南詔國都城外。
錚錚錚!
萬劍齊鳴!
洶湧的劍氣,幾乎遮天蔽日,將雲霧都破開,充滿蕭殺之氣。
一個個蜀山弟子,駕馭著飛劍,懸停在城外,麵露肅穆。
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足有成百上千之多。
哪怕此刻已是黑夜,卻也令人無法直視!
尤其是為首的一人,不曾駕馭飛劍,卻淩空懸停。
他整個人,就好似一柄利劍,彷佛和整片天地,都融為了一體。
就像是謫仙臨塵,沒有一絲煙火氣,俯瞰這個世間。
“掌門,需要我進去通傳一聲,讓巫王還有拜月出來見您嗎?”一個蜀山高層開口道。
劍聖搖了搖頭:“巫王現在隻是南詔國的傀儡而已,真正掌控南詔的,乃是拜月。”
他的眸光望向拜月教總壇的方向:“拜月,已知道我來了。”
蜀山高層擔憂道:“這顧青乃是拜月教的長老,我等強行來此拿人,難免要和拜月發生衝突,我怕到時候場麵控製不住,造下殺孽。”
劍聖聲音平靜:“顧青與天道不合,不僅想毀我蜀山根基,更想要改易命數,擾亂萬物運轉,必須帶回鎖妖塔鎮壓,否則日後必釀成大禍,如果拜月阻攔,我等為了萬物萬靈,也得奮起一戰。“
他並不懼怕拜月,一年前他能從拜月手帶走趙靈兒,今日依然可以從這帶走顧青!
嗖!
就在這時。
酒劍仙駕馭著酒葫蘆,飛了過來,停在了劍聖的前方。
“師兄,你怎來南詔了,還帶了這多蜀山門人過來。”酒劍仙望著劍聖,有些不解。
他剛才也是在都城內,感受到熟悉的劍氣波動,才過來一探究竟。
沒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從他入門到現在,還從未見過蜀山弄出這大的動靜。
劍聖挑眉看著酒劍仙:“難道你不知道這顧青做的事嗎?”
“什事啊?”酒劍仙問道。
這段時日,他一直帶著阿奴遊山玩水,來彌補這些年沒有盡到的父親的職責。
對於南詔國的恩恩怨怨,以及各種事情,並沒有過多關注!
一個蜀山高層道:“顧青將蜀山不傳之秘的禦劍術完全泄露了出去,現在這禦劍術,在整個南詔國流傳,掌門這才被迫出山,來平息這件事!”
“什?!不可能!”酒劍仙震驚道,“這顧青是從哪學來的?!”
蜀山高層道:“我還正想問你呢,整個蜀山,掌握了後三式禦劍術的,隻有寥寥幾個人,這些人中,隻有你在外麵,有泄露禦劍術的嫌疑!”
“寧玨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哪怕再不守規矩,也不會將蜀山禦劍術後三式泄露出去,不然,我現在早已修為盡失了!”酒劍仙開口道。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到目前為止,他也就傳授了李逍遙和林月如,第一式蜀山基礎禦劍術——禦劍伏魔而已。
這個並不算違背門規,所以他不會受到懲戒!
劍聖神色澹然道:“好了,莫師弟,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是誰的責任,已經沒有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住背後的始作俑者,讓犯錯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早已經知道,《蜀山禦劍術》很難全部收回。
畢竟,禦劍術已經傳出去這久了,天知道印了多少份。
總會有人私藏起來!
好在蜀山的立派根基,乃是後三式禦劍術。
而這後三式禦劍術,沒有天賦的人,根本學不會。
隻要及時製止,影響並不會太大!
他此行過來,是想借著這個契機,將顧青這個變數給祛除掉,讓一切都回到正軌。
“所以,師兄,你們是來對顧青興師問罪的嗎?”酒劍仙不由道。
劍聖歎息一聲:“一年前,我犯了一個錯,那個該被鎮壓在鎖妖塔內的,不是趙靈兒,而應該是顧青,要是當初我將其關入其中,就不會發生今天的這一切,好在,現在彌補這個過錯還為時未晚!”
酒劍仙搖了搖頭:“師兄,我覺得有些晚了,你想要在南詔國將顧青帶走,有些困難。”
“你是指拜月嗎?掌門功參造化,已然領悟上善若水的境界,哪怕拜月再神通廣大,也不會是掌門的對手。”一個高層道。
“我指的不是拜月,而是……”
酒劍仙剛想說話。
一道披頭散發,穿著紅黑相間服飾,麵容柔和的中年男子,便緩緩從城中飛了過來。
“是嗎?看來這些年蜀山一家獨大,已經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
一股磅的力量,便籠罩向前方的蜀山弟子。
這力量中,充滿了淩冽蕭殺的意味!
下一刻。
錚錚錚——
一個個蜀山弟子驚叫著,腳下的飛劍好似不聽使喚,紛紛朝著地麵掉了下去。
這些蜀山弟子,被這股力量威壓,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形,跟著墜落地麵。
一時間,南詔國都城外,人落如雨。
劍聖負手而立,周身蕩漾起一絲絲漣漪,席卷八方,籠罩這些蜀山弟子。
那間。
這些墜向地麵的蜀山弟子,便紛紛止住了身形。
“拜月!”
“拜月來了!”
“大膽拜月,膽敢公然襲擊我蜀山弟子!”
一群蜀山高層,看著來人,麵露震怒之色。
拜月神色平靜,無視其他人,看向蜀山劍聖道:“劍聖,當初我允許你帶走我南詔國的公主,乃是看在你蜀山曆代祖師的份上,今日你還想帶走我拜月教的長老,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拜月教主,這些天,顧青做了什,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凡是有因有果,天地才能正常運轉,若是有人做錯了事,卻並無懲罰,萬事萬物的運轉,便會失控,走向崩壞,這便是天道自然。”劍聖澹澹道,“當然,你也可以阻止,不過,你要考慮清楚,能否接得住我的劍!”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