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言家自責,薛家也很自責。
這一次薛家父母跟薛珩過來了。
尤其是薛珩,看見她這副好似就剩下一口氣的樣子,精致眉目緊蹙。
言昭月回想自己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在跟他說話,可能是嚇到人了。
等到長輩都出去,就剩下薛珩還在,她不好意思笑笑,“嚇到你了吧?”
薛珩點頭,他從旁邊拖來一張椅子,大大咧咧放在病床邊坐下,雙手抱胸,上下把她打量,“你這弱,是怎長大的?”
言昭月“……就吃藥長大。”
“看來也是,也不知道我爸媽是怎答應讓你做我未婚妻。”薛珩捏了一下額角,“就跟泥娃一樣,一碰就碎,這不是給我找了個祖宗嗎?”
言昭月聽著他抱怨的話,默默無聞,沒有吭聲。
薛珩抱怨完,一副破罐子摔掉樣子,“得了,祖宗就祖宗,你以後別到處亂跑,安心在家待著,要是出意外人沒了,我還得落個未婚喪妻名頭。”
言昭月臉頰抽抽。
“我其實也沒有很弱,暈倒可能是我用了力氣,平時什事情都沒有。”
用了力氣?
薛珩想到的就是她單手把男人撂倒摔在地上,他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笑完感覺自己不太好,輕咳一聲,“以後安安心心養病,我……我會過來看你的。”
他有點尷尬。
言昭月看他這副樣子,沒有因為她身子弱得隨時暈倒想要退婚,略微有些驚訝。
“好,那你記得常來看我。”
她笑著回應。
兩人氣氛很好。
外麵趴著兩位母親,就是言昭月跟薛珩母親。
薛母嘖嘖很小聲說“我還怕他會欺負小月呢,沒想到我兒子還是很溫柔的。”
言母對兩人行為有些無奈,看見女兒笑得很開心樣子心麵感覺欣慰,“好了,我們走吧。”
“再看看。”
薛母不想走。
言母硬拉扯著人離開。
言昭月在醫院待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薛珩來過一次。
是的,就一次。
以為他說的會經常來看是天天來看,沒想到真的隻是偶爾過來看看。
太讓人寒心了。
言昭月出院這天,在丫鬟攙扶下走出門口,沒想到從一旁衝出來一個人,這個人鼻青臉腫的,都快看不清具體樣貌。
男人衝過來跪在地上,“言小姐對不起,上次是我的錯是我的不對,您別生氣,讓我做什都行。”
言昭月看了半天,才認出這男的是上次調戲她的那個男人。
旁邊丫鬟都給嚇到了,條件反射擋在她麵前,“小姐,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歹人,我們快走。”
另一邊在門口等著的轎夫看見小姐要被欺負,衝過來把人圍繞成一圈。
言昭月擺擺手,“沒事,這人我認識。”
她認識,丫鬟很震驚。
小姐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哪認識的?
言昭月看出她的疑惑,解釋,“上次去薛伯伯家認識。”
丫鬟要跟她娘說的,要解釋清楚。
丫鬟點點頭,退到一旁。
言昭月低下頭,看見一直在磕頭的人,“誰讓你過來跟我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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