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籌措五十萬很難,但為了治好陳琴的病,自己也一定要想辦法。
肖鋒用力握握拳頭,手機響了,是猴子打來的電話,告訴肖鋒,他已離開日月華庭。
放下電話,肖鋒即出了屋。
屋外已被夜色籠罩,城市進了另一個節奏,初夏的喧囂在夜色中彌漫。
肖鋒騎著共享單車趕到一條美食街,整條街麵燈火通明,燒烤的氣味撲麵而來,觥籌交錯聲不絕於耳。
這就是夏夜的特色,也是這座城市的煙火氣。
肖鋒剛把單車在一家燒烤店門前停好,就聽到猴子的招呼,“肖隊,這。”
肖鋒聞聲到了近前。
猴子已在桌旁坐好,起身給肖鋒倒了杯茶。
肖鋒喝口茶,“早來了?”
“我也剛來。”猴子笑道。
服務員過來遞上菜單。
肖鋒把菜單放到猴子麵前,“我請客,隨便點,別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猴子笑著拿起菜單。.
肖鋒也笑笑。
點好菜,很快烤串上了桌,兩人邊吃邊聊。
肖鋒給兩人倒上啤酒,端起酒杯,“猴子,今天的事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猴子也立刻端起酒杯,“肖隊,你這就客氣了,咱兩盡管相處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你這人不錯,從沒嘲笑我是土縣人。
就因為我是土縣人,我在保安隊一直不受於德亮待見,還總罵我,你當了副隊長,我以後也有個靠兒。
所以幫你也是幫我。”
猴子這是心話,猴子的老家土縣是西省一個全國級貧困縣,地處荒漠邊緣,完全靠天吃飯。
因此土縣很多年輕人都背井離鄉到海城和秦州打工,因為家鄉貧困,他們在打工過程難免受到地域歧視。
猴子在保安隊就吃盡了這種苦頭。
兩人一碰杯,肖鋒道,“猴子,幹了,以後咱們一起好好幹。”
猴子重重應聲好,一飲而盡。
肖鋒也將杯中酒幹了,痛快。
放下杯,肖鋒道,“猴子,你怎知道馬全手機會有錄音?”
猴子一笑,“說來也巧,前段時間,我和馬全一起值完夜班,那小子想敲我竹杠,非讓我請他吃飯。
我知道他是於德亮的心腹,惹不起,就答應了。
喝到中間,他喝高了,說我今晚這頓飯沒白請,等他當了副隊長,會好好照應我。
我問他為啥自信能當上副隊長?於德亮給他承諾了?
他說是,還說於德亮如果敢不兌現承諾,自己有辦法治於德亮,於德亮向下屬索要財物的證據都在他手機。
告到總公司,一告一個準。
我當時聽了很震驚,馬全是於德亮的心腹,竟然背後這給於德亮下鉤。
說完這些,馬全當時就醉倒了。
我想看看馬全手機到底錄了啥東西,可又不敢。
第二天酒醒,馬全問我昨晚他說了啥,我裝糊塗,說自己也喝斷片兒了,想不起來說啥,無非就是瞎嘮嗑。
馬全也沒再問我。
沒想到,今兒居然用上了。
肖隊,這說明這副隊長你就該當。”
猴子端起酒杯。
肖鋒也端杯道,“猴子,我下午走了之後,於德亮沒找你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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