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看眼丁小海兩人,“在我來之前,吳天遠已經開始暗中拉攏潘凱。
如果我們現在把潘凱換掉,我們先陷入了被動,不僅前期的努力都付諸東流,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吳天遠肯定會因為我們突然換掉潘凱,意識到我們已經推斷出他們想在龍岸停電期間對龍岸下手。
他們會因此改變對龍岸下手的方式。
我們在短時間摸不清他們的新方式,最後就是他們得手,我們失敗。
所以箭在弦上之時,我們不能更改計劃,更不能換掉潘凱。”
“你的意思潘凱非用不可?”李達海重重問。
肖鋒應聲對。
李達海再次站起,“那萬一潘凱被吳天遠徹底拉攏了,幫助吳天遠把龍岸付之一炬,你怎辦?
你有十分把握,潘凱會按你的意願行事嗎?”
肖鋒搖搖頭,“沒有十足把握。”
李達海哼聲,“沒有十足把握,你還執意要用潘凱,一旦計劃失敗,你負得起責任嗎?”
李達海口氣沉重,目光淩厲。
肖鋒迎著李達海的目光,“對潘凱,我沒有十足把握,但最後的責任,我不會逃避。
李總,世界上就沒有百分百的事情,想贏,有五分把握就夠了。
剩下的,交給天意。”
“天意?”李達海連聲冷哼,“肖鋒,我一直很看重你,認為你是個幹才。
沒想到,你這次卻說出這種話,你這是在賭,你明白嗎?”
肖鋒沒否認,點點頭,“李總,你說的沒錯,這次我確實有賭的成分。”
肖鋒毫不猶豫承認了自己的話,李達海一時竟然無語,指著肖鋒,連說幾個你,轉臉看向丁小海,“丁總,你聽到了吧,這大的事,肖鋒居然當成了賭博。
龍岸的事不僅關係到興科,也關係到你們丁家,你來決定吧。”
說完,李達海坐下,拿起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
丁小海道,“達海,論企業管理,我認可你的能力,但論做事,今天我站在肖鋒一邊。”
“什?”李達海喝到嘴的水直接噴出,連咳嗽幾聲,“丁總,你居然認可賭?”
丁小海遞給他張濕巾紙,一笑,“達海,我不認為這是賭,這是博弈。
想贏,就得敢博弈。
肖鋒說得對,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有五成把握,足夠博弈的資本。”“可萬一博輸了呢?”李達海立刻問。
“萬一博贏呢?”丁小海看著他反問,“達海,你在興科處處被吳天遠壓製,就是因為你總想十成把握,不敢放手一搏。
製定好的規章遲遲無法落實,結果肖鋒一搏就解決了。
規章製定得再漂亮,最後還是要靠博弈落地。
如果你早有博弈的狠勁,龍岸的事不會拖到現在。”
丁小海的話像一陣陣耳光抽在李達海臉上,李達海麵色難堪,良久才訥訥道,“丁總,我承認在一些具體執行上我確實不夠狠辣,可是我。”
丁小海擺手打斷他,“達海,你承認就行了,其它不用解釋,你的管理能力,我們丁家還是很認可的。”
李達海悻悻閉嘴。
丁小海看向肖鋒。
“肖鋒,剛才李總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萬一在潘凱的運用上,你失手了。
龍岸的事滿盤皆輸。
我是會丟臉,回了秦州很難交代,但我畢竟是丁家的兒子,事情過去,我依然是丁小海,該有的我還會用。
可你就不一樣了,你不可能再是興科的經理,甚至在興科,連當個普通保安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所以現在你要想清楚,潘凱的事到底怎處理?”
兩人目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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