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業沒有出聲。

    但是他已經默認了柳夫人的說法。

    如果不是自己生的，而且又養到了這大，他是真的巴不得跟柳氏斷絕關係。

    柳夫人語氣沉沉：“你說話好聽些，咱們總共也就三個孩子，女兒更是就這一個，我經過不知多少磨難才生下她，好容易養了這大，難道你說不要，便不要了？”

    柳司業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咳嗽了幾聲之後便道：“我便是要，也得她立得起來！可你看看她做的都是些什事，現在出去，誰不說我一句教養不嚴？我可是給國子監的學生們上課的！你讓我以後怎在朝中走動？！”

    柳夫人欲言又止，半響才道：“就算是這樣，也不過是暫時的。她到底還是和向明忠有多年的感情，又有兩個孩子在向家，或許再過一段時間，等到向明忠的怒氣消散了些，事情會有轉機呢？”

    轉機？

    柳司業撲哧一聲笑了，語氣嘲弄的說：“男人哪有念舊情的？現在沒了她，向明忠隻怕是迫不及待的要找新人了，等到什消氣，到時候你女兒早也已經人老珠黃了！”

    屋子安靜下來，柳夫人沉默片刻便說：“既如此，那就在新人還沒出現之前，便要將這件事給處置好！”

    柳司業都被柳夫人這理所當然的話給說的笑出了聲：“你說話倒是有意思，好似向明忠會聽你的，他若是會聽你的，也不至於會當眾給你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