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晚會播出的那天, “j次方”的詞條後麵跟了一個紅紅的“爆”字。
陸行止點進那個詞條,保存了很多照片, 然後沒有意外的, 裁掉了旁邊的江賀,隻保留了薑來的部分。
後麵某天,陸行止手機落在書房,正好有電話打來。
薑來扭頭看了一眼, 來電人顯示是“奶奶”, 她把手機送去給他。
路上鈴聲中斷, 手機畫麵回到鎖屏狀態, 屏幕上出現一張熟悉的臉。
她看著看著就笑了, 這個冷峻淡漠的霸總,怎還用自己的照片做屏保呢。
小男生做派。
薑來起了興致,嚐試輸入了“1898”這串數字, 手機順利解鎖。
她笑,這人對她, 倒是一點都不防備。
萬一她有什歹心,或者是個商業間諜什的,就他這戒備心, 機密早被自己偷完了。
陸行止這時候正好洗完澡出來,見她拿著自己的手機不知道在瞎搗鼓什, 笑眯眯地說道:“查手機呢?”
薑來低著頭, 語氣溫吞平和,“我可沒那多疑,如果我們已經到了需要查手機的地步, 那我覺得就不必再繼續相處了。”
陸行止笑。
這確實是薑來的風格, 說一不二, 沒有中間態。
頓了一下,她又笑道:“密碼都不改,不怕我偷窺到什商業機密?”
“那沒辦法,栽你手我也認了。”陸行止攤攤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薑來瞥他一眼,“真的?”
陸行止挑眉,未置可否。
這答案說真也真,說假也假。
說假是因為,薑來手這部是他的私人手機,麵就一些家人朋友的聯係方式,根本沒什商業秘密;
說真是因為,他所有的密碼幾乎都是這一串數字,如果薑來有心,完全可以通過任何方式,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得到捷潤內部最核心的消息。
薑來笑笑,並不深究他的態度。
低著頭又掏出自己的手機,翻找了半天後,不知道傳了什東西給他,又開始接著搗弄起陸行止的手機。
又過了片刻,她抬起頭,將手機遞給陸行止。
唇角一勾,笑靨如花地說:“好了。”
見她一臉高深莫測的,陸行止將信將疑地接過手機。
屏幕亮起,手機上的壁紙被她換成了別的照片是一個正在打鼓的女生。
圖片的人身著一件簡單的黑t,手指緊緊的握住兩根鼓棒,露出的小臂隱隱約約看得見些肌肉的形狀。
一頭短發不知是風吹的緣故,還是打鼓時甩動的原因,向前飛舞著,遮蓋住大部分麵容,隻露出鼻子以下的地方。
陸行止專注的看了一會,靠著那流暢的下顎線和粉嫩嘴巴認出畫中人來。
“這是你什時候的照片?”
“呦,居然看出來了。”薑來挑眉,接著說,“大概五年多之前吧。那時候校園文化節,被硬拉去湊數,照片是我同學拍的。”
“為什給我換成這張?”
薑來眯著眼睛看他,打趣道:“紐約時候,你不是因為看上我打鼓的樣子,才起的歹心。”
陸行止笑笑,接受了這個說法。
卻沒敢說除了她打鼓時的意氣風發,她往人臉上扔鼓棒時肆意張揚,也是讓他忘不掉的畫麵。
她這人聰明歸聰明,但是有時候腦回路也很清奇,可別讓她誤會,以為自己有什受虐傾向。
薑來想起來正事。
告訴他,不久前他奶奶打電話過來,讓他記得回一個。
他點頭,立刻就回了電話過去。
她轉身回書房,門沒關,陸行止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進來:
“最近沒住在東三環那邊。”
……
“對,是叫薑來。”
……
“嗯,改日帶她回去見你。”
陸行止從沒和她說過“喜歡”與“愛”的字眼,所以薑來一直覺得陸行止對她的喜歡,不過是些一夕的恩愛。
然而此刻,這幾句簡單回應的話語,卻比那些情話的份量要重的多,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心弦。
陸行止掛了電話走進來,鬆鬆垮垮的睡袍披在身上,根本遮不住幾處肌膚。
一眼看過去,帶著濕氣的八塊腹肌線條分明,兩根色氣明顯的人魚線一路向下蔓延,消失在胯上的黑色布料間。
薑來想著他剛剛電話對奶奶講的話,思考自己一直以來對他是不是太防備了些,無論什時候總是保留著一絲理智,以保證自己可以隨時抽身。
或許是愧疚,或許是感動,那天她破天荒的提出,要幫他疏解些生理鬱結。
雖是她主動提出的,但到底用手做這事情還是頭一回,來回摩挲幾次總是不得要領。
中途不知是力氣用錯位置,還是上下移動的方式不對,一直屏著氣的陸行止,忍不住“斯哈”一聲。
瞬間,薑來被嚇得不敢再動。
陸行止悶笑聲,撐著床墊坐起來,握著薑來的手,一點點耐心教她。
幾番教學下來,薑來終學會正確的手法與技巧。
她先是撫摸、揉搓,漸急漸緩的將他的情緒調動起,等情感到了濃厚時,再迅速加快手上的移動速度,由慢到快、由輕到重,使他膨脹、發燙,最終悶哼一聲,釋放出來。
那日薑來難得主動,惹的陸行止也放縱了些,登入極樂前的那秒,竟含糊著說了句,“來來,我愛你。”
這聲情話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快,事後兩人誰也沒主動提起過。
就像高溫籠罩的日頭下,有陣輕柔的微風吹過。
雖在後來的日子,再尋不到蹤跡,但當事者,卻永遠記得那刻的溫柔與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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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沒隔幾天,《不速之客》正式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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