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扔在這雪山深處,沒有任何的工具,能活著離開,那就是癡人說夢。
就是連那些有工具有團隊的探險者,進來的沒有一個走出去,更別說她一個弱女子了。
紀鴻深明白陳鶴軒師徒的擔憂。
其實這也是他的擔憂。
陳鶴軒和紀鴻深吃了丹藥之後,又休息了十五分鍾左右,才緩緩地站起來。
這段時間,柳慕冰隻是徒勞地用手扒著雪堆。
她一個弱女子,肯定沒有黃嘉祥的能力,所以扒的很慢。
沒多大一會,她的雙手就被凍僵了,全身已經沒有力量。
可是她還在不停地扒著,希望能把秦天從雪堆扒出來,雖然扒出來活著的希望也是渺茫。
畢竟人在雪埋那長時間而無法呼吸,肯定會被憋死的。
陳鶴軒和紀鴻深以及黃嘉祥又等了一會,看到柳慕冰已經沒有力量扒下去,才緩緩地站起來。
他們知道,秦天是必死無疑了。
柳慕冰看著他們向山穀外麵走去的背影,並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那無聲地流淚。
“秦天,我們今生沒有做夫妻,那就在另外一個世界做夫妻。”柳慕冰低聲說道。
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是有多深愛這個男人。
生不同寢死同穴。
柳慕冰哭了一會,感覺自己身上又恢複了一些力量,又去扒雪堆。
她是如此的專注,就連從山上飄下來的一個人都沒有感覺到。
這個人快步走到柳慕冰身邊,伸出手,擊中了她的脖子。
柳慕冰就感覺天地一陣旋轉,兩眼一黑,什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柳慕冰才緩緩地睜開眼。
頭疼!
這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
然後她遲疑地看了一眼周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現在在地獄。
下一秒鍾,她豁然坐直了身體。
原來,她在一輛車。
而且她是坐在駕駛位上。
柳慕冰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
這不是在做夢。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車的情景,是輛奔馳越野車,車鑰匙插在孔。
這,到底是怎回事?
自己不是在雪山深處嗎?怎會在這?
柳慕冰晃了晃還隱隱作痛的腦袋,推開車門下車。
是一輛奔馳大g,車牌號竟然是天都的。
柳慕冰更是一臉疑惑。
她又上車,翻了一下車裝東西的抽屜,發現了一個酒店的門牌。
柳慕冰沒有遲疑,鎖好車,直接按照門牌找到了這個酒店。
她用門牌打開了房間的門,走進去,翻找了一下,並沒有什發現。
然後又走到樓下,把門牌遞給前台,詳細地詢問了一下開房人的信息。
根據前台的描述,她麵明白,這是秦天開的房間,車子是秦天的。
想到秦天,柳慕冰忽然感覺自己的心一陣劇烈的疼痛,深深地悲傷瞬間籠罩住了她。
她強忍著回到秦天的房間,然後關上門,嚎啕大哭起來。
秦天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活著,怎坐進秦天的車子的,但是她知道秦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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