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仇率領秦軍退卻,把衛莊五人留了下來。
這是錢的要求,作為敗軍之將,秦軍一方也說不出話來,不過之所以真的拋棄統帥,其實也跟衛莊幾人的身份有關。
聚散流沙組織並非秦廷的下屬,而是和秦廷合作,這一次行動之所以衛莊會擔任統帥,根本的原因,是嬴政根本沒有想到真的有龍魂這玩意。
秦廷隻是收到了消息,寧可信其有,所以才派遣大將前往西疆邊塞,而真正的大將並不願意去做這件沒有眉目的事,於是統帥就落到了衛莊頭上。
“閣下究竟想要幹什?”
恢複了自由的衛莊拿回了鯊齒,眼神中滿是迷惑。
自從練成橫貫八方後,他還從來沒有遭遇過如此慘敗,他可以確定,就算是師父鬼穀子和師兄蓋聶,也絕不是錢的對手。
“現在解釋起來太麻煩,不如閣下先跟我見見故人,等到人多了,我再告訴你們。”
衛莊眉毛一挑,“故人?”
“就是你朝思夜想的那位。”
錢說完,也不等衛莊回應,就向前方奔行。
“跟上!”
衛莊冷哼一聲,快步上前,其餘四人也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身後。
錢的身法遠遠超過了五人,若是有心,立刻就能甩掉對方,不過他顯然不會這做,反而在行進間留下了部分凝而不散的氣勁作為標記,讓五人不至於跟丟。
轉過幾個街口,一個灰色長袍頭戴鬥笠,腰懸長劍的人映入眾人眼前。
錢繼續向前,走到來人身前三丈,突然停住了腳步。
這個距離,正是蓋聶的心警戒線。
劍聖握緊淵虹劍,盯著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閣下有事?”
說話間,他的鬥笠更低了幾分,遮住容顏。
“當然,鄙人有一件事需要劍聖出手幫忙。”
身份被識破,蓋聶表情並沒有絲毫變化,冷靜道:“請說。”
錢微微一笑,“事情說起來比較麻煩,不如你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聊?”
蓋聶眼神透出不解,但也沒有推辭,“好!”
他話剛說出口,就看到了姍姍來遲的衛莊幾人。
衛莊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偏僻小城見到師兄,原來錢所說的故人就是他。
憤怒噴湧而出,完全不顧剛剛擊敗他的錢還在旁邊,鯊齒劍再次出鞘。
狂如風、猛如浪、氣勢震天、殺氣騰騰的劍光呼嘯而來,隻是一出手,他就使出了絕招之一的橫貫四方。
這一劍看似不留餘地,可實際上卻蘊含四重變化,每一種變化都快如閃電,稍縱即逝,一般高手根本擋不下來。
錢微微側身,讓開了位置,給這兩個師兄弟決鬥的空間,他早就知道,兩人之間必有一戰,就算是他也阻止不了。
兩人同為鬼穀傳人,從小就被師父鬼穀子灌輸打敗師兄弟,成為唯一的縱橫傳人,然後把縱橫學說帶到巔峰的信念,還把這件事說成是他們的宿命。
曆代縱橫家都遵從這套規則,衛莊和鬼穀子毫無保留的接受,並且視之為奮鬥的目標,可蓋聶卻不同,他一直不信這一套,內心深處不願意和師弟一決勝負。
最初他一直隱藏自己的心思,後來到了師父為兩人約定的決戰之日,直接爽約不至。
衛莊視之為榮耀和目標,蓋聶卻棄若敝履,雖然衛莊因此成為了鬼穀掌門,得到了鬼穀世代相傳的戒指和百步飛劍的劍譜,他卻更加憤怒。
後來蓋聶叛出秦廷,衛莊就曾參與追殺,可始終沒有找到蓋聶的蹤跡,直到今天才看見他曾經最親愛的師哥。
壓抑已久的憤怒灌輸到劍法上,他的招式比平日更加狂猛凶悍。
鏗!鏗!鏘!
!!!
雙劍交擊的氣爆震顫人心,淵虹劍如遊龍般飛舞,完美的蕩開了衛莊所有的進攻。
赤練幾人也已經靠近,正準備出手相助,衛莊的狂吼聲響起。
“不許出手,這是我跟蓋聶的事!”
赤練和白鳳聞言立刻停手,可大司命卻恍若未聞,雙手不停,施展陰陽大手印,而少司命看見同僚沒有停手,也手掐法訣,準備施展陰陽術。
兩女本來就不是衛莊的手下,她們是受月神命令,前來保護公輸仇,如今被錢扣了下來,可在大司命看來,在任務失敗後,她就不再是衛莊的屬下,不需要聽從對方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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