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進蘭庭的第一晚,令恬就想和傅沉硯同床共枕了,想每天晚上在他的懷慢慢地睡著。
但先前未經人事,她害怕會擦槍走火,所以一直各睡各的。
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親密關係,昨晚也是被他抱在懷睡的,令恬當然想要繼續粘著他了。
“老公,你是準備去洗澡嗎?”
男人的襯衫隨意地丟在沙發上,令恬的目光從男人裸著的上身掃過,他的胸肌結實,腹肌塊塊均勻,輪廓清晰分明,布滿了專屬於男性的力量感。
他褲腰上的皮帶還沒有解開,圈住勁瘦的窄腰,黑色的西褲下,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十分有存在感。
若是西褲褪下來,就可以看到,他腿部的肌肉線條也是一樣的結實健美。
令恬不由回想到昨晚,他肌肉僨起的模樣,在急促的喘息聲中,男人的熱汗不斷滾落,荷爾蒙張力爆棚,讓她為之淪陷。
傅沉硯注視著她,眼底湧上暗色,喉結滾動,一個低啞的單音節從喉嚨跳出來:“嗯。”
令恬的目光從他的腹肌上收回,心跳加速,說:“那你去洗吧,我先上床了。”
她正要朝他的大床走去,傅沉硯一把拉住她:“你今晚確定要跟我睡?”
他雖然食髓知味,但她昨晚因此受了一些罪,今早走路的姿勢都有點不對,他憐惜她,今晚是不打算碰她的。
令恬抬眸看著他,目光泠泠似水,嬌羞中帶著堅定的依戀:“嗯,我以後都要和老公一起睡。”
傅沉硯沒有表態,抬手,捏住她毛茸茸的貓耳朵,指尖輕輕地摩挲了兩下:“怎突然戴這個?”
令恬臉頰有點紅,小聲說:“你喜歡嘛。”
她主動戴上貓耳發箍,想要取悅他的意味顯而易見。
傅沉硯低低笑了一聲:“你又知道我喜歡?”
令恬:“難道,你覺得自己平時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她小貓咪,她怎可能還意識不到。
而且,昨晚在城堡酒店,當他給她戴上這個貓耳發箍時,眼神和現在是一樣的,眼底的欲望灼熱得炙人。
令恬覺得把自己擬貓化有點羞恥,但並不反感,而且,經過昨晚後,她更加接受了他的這個小癖好。
隻要可以取悅他,一點羞恥心是可以克服的。
有的男人喜歡黑絲,有的喜歡捆綁,有的喜歡角色扮演……而她老公,隻是喜歡她做他的小貓咪。
令恬悄悄在購物軟件上搜索過小貓咪製服,結果跳出來的頁麵,都是貓女郎情趣製服套裝。
模特的上身效果圖,讓她臉紅心跳。
貓女郎套裝包含一個貓耳發箍,兩瓣毛茸茸的文胸,一條布料極少的丁字褲,配上小鈴鐺脖環,手環,還有漁網襪,以及一條毛絨尾巴。
令恬難以想象自己穿上全套貓女郎製服的模樣。
她現在隻是戴個貓耳,老公的眼神都這樣了,她要是打扮成貓女郎,他可能會瘋了,把她一口吞掉,嚼得骨頭渣都不剩。
傅沉硯沒說什,拉著她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小貓咪,趴過來。”
令恬不知道他想幹什,乖乖地伏身趴在他的腿上,把一大片美玉般的後背展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她垂眸,看到他西褲麵料名貴,紋理精致。
傅沉硯修長的手指插進她柔順的頭發,輕輕按摩她的頭皮。
舒適感像漣漪擴散,令恬愜意地眯起眼睛。
傅沉硯按摩了一會兒,大手下移,落在她的後頸上。
令恬知道了,他又在把她當貓擼,就像她平時把靚靚放在腿上擼。
傅沉硯問:“小貓咪,這樣不舒服嗎?”
令恬輕聲說:“舒服。”
“那怎不出聲?”傅沉硯低沉的嗓音帶笑,“靚靚被你摸的時候,都會發出呼嚕聲。”
令恬側頭,抬眸看著他,說:“可是我發不出靚靚那樣的聲音。”
而且,感覺很奇怪。
她戴著可愛的貓耳朵,這樣趴在他腿上,漂亮的眼睛圓圓的,眼神認真又天真,並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會讓男人有多眼熱。
傅沉硯下手不由重了一些:“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發出人類覺得舒服時會發出的聲音。”
他低下頭,薄唇貼近她的耳畔,嗓音潮熱:“像昨晚一樣。”
令恬的耳垂驟然一紅,熱度湧上臉,她微微咬住唇,沒有接話,轉過頭,安靜地趴著。
清醒的時候,她絕不可能會發出那種聲音的。
傅沉硯沒有逼她,大手從她的後頸往下順。
她肩背纖薄,背部的線條很美,兩片蝴蝶骨凸起,振翅欲飛,一條脊溝深邃流暢,沒入順滑如水的絲質睡裙中。
傅沉硯知道,她不止是有甜美的小梨渦,在後腰上,還有兩枚性感的腰窩。
昨晚,他的大手鉗製住她的細腰時,腦子曾冒出一個念頭,在她的腰窩倒上一點醇美的酒,慢慢地品嚐。
他的大手順著她的背溝,慢慢地摩到她的尾椎骨。
令恬伏在他的腿上,忍不住輕輕顫抖,貝齒咬住唇,沒有發出羞恥的聲音。
傅沉硯的氣息漸漸有點低重,忽然把她從膝上提起來,緊緊地摟進懷。
“不疼了?”他問。
令恬知道他的意思,搖頭說:“不疼了。”
傅沉硯吻了一下她的唇,嗓音沉啞:“今天知道你去醫院時,我還以為是我的原因。”
令恬臉色微紅,小聲說:“哪有那嚴重……”
她雖然嬌氣,確實覺得不適,特別是上廁所的時候,會疼,但不至於到要去醫院的程度。
傅沉硯眼底的暗色瞬間重了幾分,撫摸著她的臉頰:“那我們去洗澡。”
令恬說:“我已經洗過了。”
傅沉硯拉著她的手腕起身:“陪我再洗一次。”
令恬沒有拒絕,被他拉進浴室。
水聲淅瀝,溫熱的水從花灑不斷淋出,浴室漸漸氤氳起霧氣。
盥洗台前的鏡子也被凝結了一層水霧,蒙昧不清,隻影影綽綽地映出兩個人的身影。
男人向前傾身,騰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在鏡子上快速地掃了幾下,沒有了霧氣的遮掩,鏡中的畫麵變得清晰起來。
令恬被抵在盥洗台前,從鏡子看到了自己此時的樣子,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臉頰一片潮紅,唇瓣微張,眼神似醉非醉,迷離中透著入骨的嬌媚,一點兒也不像她。
而她身後的男人,更是失去了平日的所有清冷自持,眉宇間的欲色深沉似海。
他咬著她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像浴室的水霧一樣濕重:“老婆,看到了嗎?你現在這副模樣好美,真讓我受不了……”
水汽很快又覆上明亮的鏡麵,一片濕漉漉,霧蒙蒙中,兩人的身影像交纏在一起的藤蔓,無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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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後,令恬自然而然地在傅沉硯的床上睡了。
她被他摟在懷,枕著他的臂彎,感到無比安心,很快就沉沉地陷入夢鄉。
傅沉硯遲遲沒有睡,在黑暗中,反複體味著擁有她的幸福。
她最近的記憶頻繁波動,恢複記憶恐怕是遲早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磨合得更加充分了,不再像最初那樣艱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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