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觀。
陸寅又把天庭諸事告訴眾人,升官發財,畢竟都算喜事。
眾人皆喜笑開顏。
黑風更是叫道:“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可以上天當天將了!”
“還是在自家大哥手下當值!”
胡柳也賀喜道:“恭喜大哥榮登大聖,不僅妖途走到頂點,那仙途也進了一大步!”
陸寅自然微笑點頭。
又喊來多目,一同宴樂多日。
且互相約定,一同上天當值。
一日,兩映山上暴雨,陸寅站在院落中,靜靜的欣賞這青蓮顫動,身邊雨滴傾盆,可又未落在身上。
風雨中,那青蓮獨自屹立,池塘中水漲船高,似乎有暴雨將蓮花傾覆,陸寅定定看著出神,沒有伸手幫助。
隻看著這青蓮和暴雨角力。
暴雨不斷澆在青蓮的花芯上,花瓣間滿是雨水,青蓮也被壓的一點點進入水中,陸寅心中祈禱,可仍回天乏力。
“噗!”的一聲輕響,青蓮沒入水下,幾息後,又抖盡身上雨水,飄在池塘上。
陸寅卻心頭一震,不自覺有股寒意。
“轟隆!”
一聲巨響。
陸寅卻轉身看向遠處山門,那,多了個泥濘的身影,而後軟軟的倒在地上。
“蘇玉靈?”
陸寅驚疑一聲,身形消失在原地。
這蘇玉靈是那積雷山摩雲洞的玉麵公主,其父是陸寅的好友萬歲狐王,兩人之間交情不錯,當初陸寅從西海出來後,一應吃喝丹藥,全是萬歲狐王供應的。
後來於哪吒還一同去他府上做過客,怎今日他的愛女蘇玉靈如此淒慘的找上門來,難道是萬歲狐王去世了?
陸寅伸手把她扶起,她渾身嬌軟無力,法力空虛,像是經曆過長途奔襲後的樣子。
陸寅皺眉,當下喚來金虹金玉,著兩人去安置照料。
又喂了幾顆閑時煉製的丹藥,蘇玉靈的傷勢總算有了起色。
陸寅坐在院中,還看著那被雨水傾覆的蓮花出神,金虹扭著腰肢走了過來,溫聲道:“大哥,那女子的情況已經好些了。”
“不出一兩日,應當就能清醒了。”
陸寅回頭笑道:“好,辛苦你們兩個了。”
金虹搖搖頭,笑道:“平日你和二哥三哥他們的事,我們也幫不上忙,如今能幫的上手,自當也該用心些。”
陸寅點點頭,“好,有心了,先去休息吧。”
“嗯。”
金虹應了一聲,便離開了這。
想了幾息,陸寅揮了揮手,這暴雨就變成了一陣小雨,陸寅也這般坐到了天明。
幾日後,那蘇玉靈才慢慢睜開眼睛。
金虹一抬手,身邊圍著的幾個妹妹趕緊散開,金虹走近前道:“妹子,如今感覺如何了?”
蘇玉靈看了看周圍,臉色蒼白,眉頭皺起,道:“這便是陸寅的兩映山嗎?”
金虹點點頭,順著她說的:“我們便是那黃天大聖陸寅的七個妹妹,你如今就在金霞觀中。”
“黃天大聖?”
蘇玉靈一愣,隨即回憶過往,起身行禮道:“還請姐姐帶我去見大聖,我想請他救救我父!”
......
後院。
陸寅和胡柳正在下棋。
那金虹就領著蘇玉靈走了過來。
胡柳挑了挑眉毛,暗笑道:“大哥,故人來訪啊!”
陸寅卻歎息一聲,“不像好事。”
胡柳一聽,也收起笑意,看向蘇玉靈。
那蘇玉靈跑的香汗淋漓,蘭心吸吸,輕輕掙脫開金虹的手,跪在陸寅麵前,“砰”的磕個響頭,便道:“求黃天大聖陸寅為我父做主,為我父伸冤。”
陸寅道:“你這是何意,起來再說。”
一旁的金虹便主動扶著蘇玉靈坐在石凳上。
陸寅道:“你把前塵往事,全都仔仔細細的說上一遍。”
“是!”
蘇玉靈也知道如今陸寅身份不比當年,當下應允,又說起昨日種種來。
“我父本是積雷山摩雲洞的萬歲狐王,平生喜愛交友,那靈山上的慧真羅漢,便是其一。”
陸寅微微點頭,果然和這貨離不開關係。
蘇玉靈繼續道:“那慧真羅漢乃是靈山五百羅漢之一,我父生平未做過惡事,倒也有幾分清氣再身,引得羅漢相助,兩人長此以往,也就相熟起來,本來都安安靜靜相處了近百餘年。”
“可就在前幾日,那慧真羅漢不知聽誰說起,說我父勾結妖庭,替妖庭行事,未經查驗,便出手消滅了一山小妖。”
“又威逼我父束手就擒,我父也不知如何,平日本本分分,想不到那日會突然動手,我百般哀求,求慧真羅漢暫且饒我父一命,哪怕封印山中,我也能一盡孝心。”
“可那慧真羅漢渾然不理,當下便一掌拍死我父,又抽走元神,徑直西去了。”
“我實在沒法,又想起我父臨死前讓我來找你,我便輾轉幾地,才來到您山中。”
說道這,蘇玉靈又跪伏在地,悲聲泣道:“求大聖為我父做主!”
陸寅沉思一會,沒有動靜,胡柳說道:“你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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