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東方升起,染紅天空,射出道道的強烈金光,讓人心情愉悅。
剛到易雅欣家門口,一陣劈啪啦聲音響動,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放鞭炮是我國的傳統習俗,是一種美好寓意的傳承,圖個好彩頭,招財辟邪驅除不好的運氣。
而且鞭炮一響,瞬間熱鬧起來,大人、小孩人頭攢動,紛紛湧上來索要紅包。
“周太太真好看。”周安下車,一眼便瞧見侯夢婷。
一襲粉色西服,麵搭配白色襯衫,端莊得體,盡顯淑女魅力,時髦而又精彩。
粉色,是一種極為少女的顏色。閱寶書屋
但穿在她身上,不僅有著淺色的清新,而且還有著特有的柔和感以及浪漫的色彩氛圍。
馬上要二十六歲的人了,還裝嫩呢,不過,我喜歡,他心想著。
“一邊去。”侯夢婷白眼一翻,不屑一顧,甩掉牽上來的手,徑直走向池路,引導著向樓上走去。
“......”
獨留周安站在風中,心拔涼拔涼的,這女人冷酷無情、無情無義。
眾人皆向房間湧去,看看熱鬧,沾沾喜氣,他懶得和人擁擠,小小房間到處是人,沒意思。
二樓上時不時傳來陣陣歡呼聲,歡呼愉悅。
“你怎到我這來?”侯夢婷身影出現在眼前,他有些意外。
“太多人了,不適應。”她嫣然一笑,遞上倆個包子,一瓶牛奶,“餓了吧,趕緊吃。”
“嘻嘻!”
他頓時喜笑顏開,這女人果然是天底下最懂他的人。
一會兒,便看見易雅欣被她弟弟慢慢背出門。
池路和易雅欣閨蜜團大學認識,非常熟悉,自然沒有為難他,至多索要幾個紅包而已。
易雅欣眼眶通紅,閃爍著淚水,嫁出去的女人,如同潑出去的水。盡管現代社會思潮改變,女兒能頂半邊天,但畢竟相見時間減少,換誰心都會難過。
離開前,易雅欣抱著母親、弟弟一頓哭泣,悲痛欲絕,眼淚大塊大塊留下來。
易雅欣父親一個人待在樓上,吸著香煙,遙望遠方,孤獨落寞。
一手帶大的女兒終於要出嫁,中年男人經曆過風風雨雨依舊難頂。
“周太太,你以後出嫁的時候可別哭啊。”周安手肘靠了靠身旁這女人。
“為什?”
“我心疼。”
“嘻嘻。”侯夢婷笑容燦爛,仰望天空,太陽照射在臉蛋上,紅潤光澤。要不是現在人多,他非得吻一口。
“到時候,我把老丈人和丈母娘接到魔都來,共享天倫之樂。”
“謝謝周老爺。”
女人果然水多,哭了十來分鍾,還得是易雅欣父親有魄力,伴隨著鞭炮聲響起,勞斯萊斯點火,慢慢向池路家中駛去。
五月的天,女人的臉,女性情緒總是變化無常,易雅欣淚水瞬間消失,笑容浮現在臉上。
一個勁得嘖嘖稱奇,高興得很,侯夢婷在旁邊給她化著妝,一副無奈表情。
盡管是她們寢室中最成熟的人,但成婚也會讓人變得傻乎乎的。
易雅欣這地方風俗習慣講究過橋錢,因為過橋過路都有橋神和路神,結婚大喜的時候要分給他們一些,保佑新人大吉大利、婚姻順遂。
以往是新人扔紅包到橋下,別人撿到了也會沾喜氣和吉利。
但是吧,一大堆紅包扔掉感覺可惜了,畢竟紅包麵裝的是錢,血汗錢。便創新習俗,過橋直接把紅包發給婚車上的眾人。
不得不承認,中國人骨子深藏著唯物主義。
“嘖嘖嘖。”易雅欣笑笑容燦爛,“幾千萬的車坐著就是舒服,婷婷你可真有福分。”
轉過頭望向池路,點頭示意:“學著點。”
“......”
“學不會。”池路揉了下鼻梁,無奈歎氣。
“必須學!”
“學不會。”
大好日子,這對新人竟然強嘴起來,真是一對奇葩。
周安和侯夢婷麵麵相覷,心有靈犀地聳聳肩。
不過他倒是很佩服池路,麵對強勢的易雅欣竟然絲毫不落下風,說來說去,反正就是不想學,學不會,懶得學,一連串操作,直接把易雅欣氣得直發抖。
要是他有池路一半性格,就得將侯夢婷壓在身下,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不準學!”侯夢婷反應很快,眼神閃動。
“偏要學。”
“不準學!”
“偏要學。”
......
倆人間爭吵蓋過新人爭吵,易雅欣和池路倒是停止戰鬥,沒想到竟然還能如此一幕。
“周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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