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鄧濤是個什樣的人?”
“心地善良,平易近人,思想新潮,赤心相待。”
“......”周安抬眼凝視著袁玉,過了足足兩秒鍾後,淡淡說道:“好官方啊,況且,我怎不知道他身上有那多優點?我覺得他除了缺點,全是缺點。”
袁玉抿著嘴唇,笑了一笑,不知不覺間,表情舒緩了點,組織下語言說:“和安哥你想比是有千差萬別,但圈內富二代相比,我認為以上形容詞很合適,完全配得上他。”
“......”他驚愕地抖了抖嘴角。
人是比較出來的,不愧為至理名言。
“找個缺點。”
袁玉明顯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反應他這個問題的含義,下意識扶住腦袋,過了好幾秒種,吭出一聲:“吃軟不吃硬?”
“這算缺點嗎?”
“應該吧。”
周安轉過身子,注視著春申江水滾滾向大海而去,不複回,仿佛人的一生,永遠在向明天邁進,即便追悔莫及,昨日不可挽回。永遠不可能後退,隻會向前向前再向前。
沉默十來秒鍾,他收回那錯綜複雜的注視,歎了口氣,以一個較為平和的語氣說:“他的缺點是吃硬不吃軟,就像是個小孩,認定的事情,勇往無前地往前衝,勸解是沒有任何作用,強硬語氣和動作會讓他清醒過來。”
在周安看來,袁玉永無止境的溫柔是毫無意義,因為會更加助長他對婚姻的恐懼,每個人在麵對困境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是逃避、隱藏,而不是迎難而上,這是人的本性,鄧濤也是如此。
鄧高正是因為把好他的脈,所以才能對症下藥,強製安排袁玉在身邊,哪知道她並沒察覺到鄧高的良苦用心,反而一味溫順。
“謝謝安哥。”袁玉輕咬嘴唇,以嚴肅的語氣沉聲開口。
“別謝我,鄧叔叔叫我說的。”周安擺擺手,一番話說出口後,輕鬆許多,“你自己把握好那個度,他沒那難搞,現在的他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背後有人輕輕一推...”
聳了聳肩,開口道:“就寄了。”
周安是不想摻和鄧濤感情事情,一旦出事,友誼難在,但實在難以抵擋鄧高的請求,一個成功人士商界打拚幾十年,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最終擁有數不清財富,但到老時候,一切財富不放在眼,更加渴望後代的繁衍,孫子、孫女成群,圍繞在身旁,頤養天年。
為了鄧濤的事,鄧高找過周安好幾次,因為他是鄧濤最好朋友,沒有之一,他一直以有事推辭,直到找利信傳媒,倆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才點頭答應。更何況,從各方麵收集的消息來看,袁玉還真是個不錯的女生,非常適合鄧濤。
三次相見,才會把心底話說出口。
他不知道是否有錯,但他敢肯定鄧濤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錯與對。
既然話都說開,那便大大方方,趁著天氣很好,他說了些鄧濤個人興趣愛好、生活習慣等等,從什方麵克服婚姻恐懼症心理、風流浪子行為,這是多年總結。
鄧高有一點好的就是沒讓他親自出麵勸說鄧濤,僅僅提供信息情報支持。
“有啥好記的。”周安看著袁玉認真記筆記的模樣,好笑搖搖頭,“我還是那句話,凡事有個度,把握好這個度,弦繃得太緊,是會斷裂的。”
袁玉鞠了個躬,認真說:“謝謝安哥。”
“算了,你倆要是成功給我包個大紅包,要是失敗,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夜幕降臨,周安和侯夢婷牽手漫步在河邊,悠閑又自在。
“姐們,你認為他倆是一對嗎?”
“不知道。”
“你認為他倆能否走近婚姻殿堂?”
“不知道。”
“那你知道個啥?”
“我隻知道你是個腦殘。他們這種家庭,婚姻不由自己做主,情與愛又算得了什,難道鄧濤真的不明白他爸心底什想法嗎?別矯情。”
“......”
“腦殘!”
“酒鬼。”
“哎,這稱呼挺好。”
“......,你還是多琢磨下怎處理上周發生過的事和向菁那段視頻。”
“山人隻有妙計。”
“說說。”
“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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