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銀色的月亮點綴著深藍夜空,大片大片的揮灑著皎潔月光,在這夜景下,本應享受美好生活,哪知道弄得現在這般場景。
離開小攤後的老大爺心中是怒火中燒、七竅生煙,假如周安是他兒子,非得好好教訓一番,直到滿意為止,人性冷漠,連滴水之恩都做不到,甚至造謠侮辱,簡直枉為人。
大家身體內流淌著同一種血脈,區區一百塊又算得了什,即便是一千快,一萬塊,隻要有需要,老大爺也會不計報酬,傾囊相助,這才是中華兒女本性。
也許老天爺察覺到他的善良,在倆人離開冰粉攤後,又遇到一個殘疾人,雙手盡斷,經曆非常悲慘,眼眶通紅,老大爺再次發揮“奉獻”精神,出手就是五百塊。
即便老伴兒阻攔也不起作用,自己私房錢都掏出去
兩次慷慨解囊後,老大爺似乎出發某種開關,不到五百米距離,他竟然遇到三個殘疾人,身世淒苦、模樣悲楚,全是苦難人,聽著悲情故事,看了眼小金庫,隻要緊咬牙齒,私房錢全給了三人,一分沒剩。
走了不到兩步路,竟然又遇到殘疾人,風花雪月城中的殘疾人怎這多呢,還是旅遊勝地...老大爺心想著。
然而這次他再也掏不出錢來接濟殘疾人,隻得雙眼盯著對方,無可奈何,對方眼眶瞬間通紅,一滴滴眼淚落下,大聲哭泣起來,哭得很傷心、很痛苦,周圍人投來異樣目光,如同火焰灼燒著他,隻好讓老伴兒掏一百元打發了事。
可惜,打發得了一個,打發不了十幾個。
此時,洱河環湖公路上,老大爺和老太太相互對視一眼,一齊往後望去,隻見身後跟著十來個手腳健全、身世悲慘的“殘疾人”,背著小包,拿著殘疾人證,閉口不言,雙眼緊緊地盯著倆人,眼神閃爍光芒,意思相當明顯。
老大爺皺著眉頭,大寫的川字,深深歎了口氣,即便再笨,他也明白自己是上當受騙,被所謂的“殘疾人”團隊盯上,他老倆口就像是行走的唐僧肉,每個妖怪都想要分口湯喝。
“都怪你!”老太太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聲音冷冽而刺骨,“你很有錢嗎?大發慈悲嗎?繼續給啊。”
老倆口好不容易旅遊一趟,居然遇上這般事情。
“哎!我隻是想好心好意幫助人而已,哪知道他們居然會敲詐勒索。”
“想?你這幾十歲腦子是能思考得了的嗎?減加乘除都搞不明白,還覺得聰明過人。”老太太甩掉那牽著的手,以嚴肅的語氣沉聲開口:“沒腦子也就算了,還不聽勸。人家那賣冰粉的小兩口真心誠意勸導你,聽進腦子了嗎?全被水給塞滿了是吧?”
如今臉上皺紋緊繃在一起,怒火衝天,大聲說道:“要是聽那小兩口勸導,能發生現在的事情嗎?自作聰明。你倒好,絲毫沒領人家的情意,逮著一通教訓,你是個什玩意,也配教訓別人。人家不冷漠,冷漠的是你,臉都不要了。現在倒好,你怎解決這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滿腔悔恨化作深深一歎:“哎!”
越想越覺得後悔,一路走來,老大爺才真正見識到什叫冷漠,十幾個“殘疾人”圍繞,周圍人自然注意到情況,但僅是雙眼注視著,沒有任何人有上前解圍的想法。
熱心腸的人被他教訓,一無所得,自然會變得冷漠,隻能自掃門前雪。
老大爺不怪天,不怪低,隻怪自己。
隻見他停下身子,一路來,他的表情始終是無奈的,看著後麵十幾個人,聲音中有些許渾濁的嘶啞:“我們真的沒有錢了,你們放過我老兩口吧。”
但是十來個身體健全的“殘疾人”沉默不語,絲毫沒有放手的想法,圍繞著二人。
眾人無動於衷,老大爺心情急躁,嘴巴微張,雙手微微顫動,大聲說:“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磕頭了。”
說著話,顫抖身軀,就要跪下,想他一輩子沒服過軟,到老來居然搞會給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下跪。
“老大爺,幹嘛呢?遛狗呢?”周安連忙扶住身軀,真害怕下一秒鍾跌倒在地上,這可是條人命。
侯夢婷跟在他身後,挽著老太太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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