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對鄧高是非常尊重的。
一是,這位長輩發自內心的幫助他,好比這次買房的事。
二是,鄧高仿佛真的將周安當做一個‘遠房侄子’,掏心窩地為他指明未來方向,告知婚姻相處的經驗。
老實說,一係列大道理非常普通、尋常,小學生都明白,但這都是鄧高實踐經曆後的總結,一般人鄧高懶得多費口舌,加之地位顯赫,也沒多少人值得費心勞力。
就這份心值得周安為之尊敬和欽佩。
“謝了,鄧叔!”
“不謝不謝。”
血紅的晚霞,猶如一碗鮮血灑紅了半邊天。
豪華遊艇在夕陽照映下,緩緩駛進港口,四人站在圍欄邊,欣賞太陽在走過輝煌的路程後,漸漸西沉下去,勾起人們無限的離愁。
四人閉口不言,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狀態,港口喧鬧聲化為陣陣聲波蕩進耳畔。
周安眺望遠方風景,打破寧靜,一本正經地說道:“鄧叔,冬季來了,由於天氣變冷,魚吃餌不像夏天那凶猛,在這樣的天氣下垂釣非常有點難度,這不怪我們。”
“確實!”鄧高雙手背在身後,極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經過一下午的釣魚,最終二人‘空軍’姿態‘滿載而歸’。
MD!
二人釣魚這久以來,還從未‘空軍’過。
在大海釣魚,竟然還有魚不咬鉤這回事?
離譜!
大海那多魚,全死了是吧?
“哈哈哈...”
一陣輕快笑聲傳入耳畔,‘空軍’二人組瞪大眼睛尋聲望去,眼神殺意凜凜。
隻見渣男嘴角揚起微笑,宛如水波一般蕩漾至臉龐,眼睛,笑容迅速傳至全身,就連頭發也隨風飄蕩,仿佛為之高興,彎腰捧腹,越笑越開心,甚至笑得一陣咳嗽,臉色通紅。
咳嗽一會兒,結結巴巴說道:“兩個...咳咳...兩個臭棋簍子,別怪路不平,隻是你不行。”
“......”周安翻了個白眼。
“不孝子!”鄧高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一陣僵硬。
袁玉一邊輕拍自家丈夫後背,一邊抿了抿嘴,盡量克製笑意。
由於“空軍”,二人心中有點尷尬,所以對渣男反應置之不理。
和這種不會釣魚的人認真分析‘空軍’原因純屬浪費口舌,隻有懂釣魚的人才明白他倆技術是多高超。今天這狀況,釣魚祖師爺來,都得空手而歸。
鄧高看了眼二人臉頰,發黑發紫,周身散發凝重氣質,緩緩收好笑容,本來在嗓子眼的嘲諷硬生生咽回肚子,這兩人正在氣頭,千萬別惹毛了。
否則,今晚有難受的。
伴隨陣陣水波聲,遊艇逐漸靠岸,周安使勁在地上跺了跺腳,感受到大地母親的安慰,心中怨氣頓時少了許多,瞥了瞥那誌得意滿的至交損友。
今天‘空軍’絕大部分責任要歸咎於渣男。
這人簡直太黴!
天撒孤星!
誰挨誰死!
毅然決然地拒絕掉渣男晚飯邀請,直接驅車逃命式般離開港口。
“安哥怎跑這快?”阿斯頓馬丁迅速消失,渣男皺了皺眉頭,疑惑不解。
“災星!”鄧高顯然了解周安心理,因為他也是那般想的,這不孝子太倒黴了,釣魚佬永遠痛恨渣男這種人,摸了摸下巴,思忖道:“以後我出海釣魚,你不準跟著我。”
“我......”聞言後鄧濤頗為激動。
天底下居然會有這般無恥的人,簡直刷新他三觀。
還未等他反駁,袁玉會心一笑道:“安哥有事,所以先走一步,和你無關。”
錯!
小部分原因是有事,絕大部分因素是渣男確實太黴。
此時周安心情非常煩躁,今天下午‘空軍’不說,差點忘記接江天磊那熊孩子。
現在正是下班時間,交通高峰期,堵堵堵,大街小巷連成了一片車的海洋,喇叭聲聲作響。
周安使勁摁著喇叭,一遍遍提醒前邊堵車的人,甚至都想伸出窗外罵一罵,但自身素質讓他選擇放棄,摁喇叭已經是最後的倔強。
絕大部分堵車不是因為交通事故,而是人與人之間產生的摩擦,在言語和動作的刺激下,逐漸演變為大摩擦,彼此怒火攻心,造成交通堵塞。
幸好這場堵車並未持續多久,周安緩緩鬆了口氣,一踩油門,急速向江天磊幼兒園駛去。
由於韓靜璿的母親身體出了點小毛病,她連忙趕回川省,江明最近非常忙碌,去外地出差,江天磊那熊孩子一個人在魔都,所以周安便照顧熊孩子幾天。
哪知道接手江天磊的第一天,周安就遲到了。
都怪鄧濤那倒黴蛋!
因為渣男的黴運導致今天顆粒無收,勾起了周安心中的好勝心,一直專注釣魚,忘記熊孩子的事。
一路上,伴隨著怨恨和焦急,來到幼兒園前。
一身黑色羽絨服,將熊孩子那本來厚實的身體,顯得更加臃腫,圓圓的腦袋,憨厚的麵容,一看就覺得特別可愛,乖巧的外表下有顆不安放的心。
看到江天磊那熟悉身影,周安緩緩吐了口氣,隨後咧著嘴笑了笑。
難怪這小子一路上安慰自己,不著急、慢慢來、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他以為熊孩子漸漸長大,懂得關心人,心中有一絲寬慰,原來他的青梅竹馬,芮涵正陪著他聊天玩耍。
從其行為和表情來看,他沉迷其中。
周安站在馬路旁邊,思考著到底是否應該打擾江天磊的‘泡妞’大計,芮涵爸爸發現了其身影,拍了拍熊孩子肩膀,指了指示意著。
“叔!”江天磊一見到他,黑亮眸子閃過一道微光,一邊大喊,一邊雙手伸開,向他飛馳而來。
“小心點!”看到熊孩子的反應,周安喜笑顏開,沒白疼,伴隨著飛衝的身子,從喉嚨發出的悶悶痛苦之聲:“呃!!!”
年齡增長,江天磊的身子也逐漸健壯堅實,肉蛋奶狂炫,營養補充到極致,他的身體比同齡人更加渾實,奔跑的熊孩子在速度加持下,猶如一輛失控的火車撞到周安的身軀。
周安是人,哪能頂得住這般衝擊。
在感受到疼痛的那一刻,他認為這小子——該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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