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與禦水灣小區房價不相匹配的房子,白色的牆壁,木質的桌子,普通的裝飾品,簡單的裝修風格。
話雖如此,整個房間給人以簡單、整潔、舒適的感覺,讓人感到非常放鬆。
二人認識一年多,周安還是頭一次來老太太房間。
預料之外,又好像情理之中。
進入房間,哈士奇掙脫狗繩束縛,撒腿向房間邊跑去。
再次回到家中,這個樂觀的小狗睹物思情了。
忽然間,一陣劇烈的聲響從房間傳來:“啊啊啊......,哪來的死狗。”
隨即就見哈士奇邁開步伐跑出房間,身後跟著老太太女兒,手上拿著一根木棒,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來這幹什?”見到門外那多人,加之客廳的周安,老太太女兒愣了下,迅速問道。
“不,應該是我問你們來這幹什?”周安將哈士奇擋在身後,這小狗有些害怕了,抬起頭仔細打量房屋一點一滴,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淡淡說道,“老太太已經將這套房贈送給我了,這房子是我的,你們賴著這兒幹什?”
“我提醒一句,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一聽這話,老太太女兒赫然而怒,惡狠狠地瞪著他,大聲喝道:“孔豔紅是我媽,我是她的親生女兒,你隻是個陌生人,一個詐騙犯,用卑劣手段從我媽手中欺騙來的。因為我媽老眼昏花,孤獨寂寞,討好她老人家,就是為了我媽的房子,恬不知恥。”
完全看得出來,老太太女兒對周安的敬畏之心消失殆盡,言行舉止不顧及後果。
一臉的憤怒,有砍死他的衝動。
也是,有多少人能釋懷老太太留下的那一大筆遺產呢。
聞言後,周安沒有生氣,搖晃著腦袋,反倒有些快樂,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以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誰叫你倆忤逆不孝呢,一年都不來看望下老太太。我每天早上和晚上陪著老太太散步,一塊兒聊天,把她伺候得開開心心。”
頓了下,繼續說道:“我是憑本事得到這些東西的。”
“無恥!”老太太兒子眼神冷冽,雙手握拳,似乎下一秒要打他。
“確實。”周安坦然點點頭,懶得和這二人糾纏,實在有些心累,轉身對曹哥說道:“本人今早心情不錯,就不追究你二人的私闖民宅之過。曹哥,將房間邊這些生活垃圾包括垃圾的人,扔出小區。”
“好。”曹哥向後邊的保安點了下頭,示意著動手。
瞧見十來個五大三粗的保安走進房間,老太太子女相互對視一眼,眼神滿是怒火,假如眼神能殺人的話,周安早已死了千百遍。
忽然間老太太女兒做了個意外的操作。
隻見她跑到窗戶口,扯著嗓子大聲疾呼:“殺人了!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
也許財產分配的不均,對方的聲音撕心裂肺,高亢嘹亮,高遏行雲,嗓音響徹整個小區。
似乎覺得不太過癮,她一遍又一遍的哀嚎。
此時周安終於明白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兩相對比之下,自家姐們好像還挺善解人意的。
老太太的話令保安望而生畏,抬眼望著周安,再壯的男子也怕潑婦,更何況這種有錢的潑婦,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停止,他倒想見識下這個潑婦能做出點什驚天動地的事來。閱寶書屋
肝腸寸斷的嚎叫吸引了眾多鄰居,盡皆走了出來,一些老頭老太太更是好像遇見快樂的事,本來慢慢拖拖的身子立刻舉步如飛。
一會兒時間,門口就圍了有一大堆的人,指指點點的。
老太太女兒停止嚎叫,轉身向門外而去,當著街坊鄰居的麵,粗魯地坐到地上,眼淚突然之間就流了下來,大聲哭泣了起來,一邊哭泣,一邊大聲喊道:“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
你的大腦是那的匱乏嗎?想不出別的詞匯了嗎?周安心想道。
幸好今天是他來處理這種事,要是交給保安的話,三天之內還真的很難搞定。
老太太女兒一遍遍哭訴,令吃瓜群眾稀糊塗,老太太兒子倒很清醒,麵露憤怒之色,以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各位街坊四鄰,大家評評理,我們二人是這間房子主人的親生子女......”
老太太兒子將幾人間所發生的事情仔細向周圍鄰居重複了下,在敘述了的時候悄然隱去了老太太遺囑的事,將一切責任歸咎於周安的貪婪,趁著他們二人的繁忙,欺騙老太太的感情,使用卑劣手段得到資產之類的話。
在他敘述之時,他姐姐傷心地哀嚎。
二人相映成趣。
“能問個問題嗎?”一個年輕的圍觀群眾問道。
“您請說。”老太太兒子回道。
“你媽的遺囑是怎分配資產的?”
“嗯......”老太太兒子瞬間卡住了。
那個年輕的圍觀群眾搖頭,似乎明白其中實情,笑著說道:“你應該懂一個道理,天底下沒有任何事情是應該的。父母的責任是撫養孩子到十八歲,不是無止境地撫養。到了十八歲,你就不應該向父母索要任何東西。那些錢是你媽的,不是你的,不是她老人家去世之後財富本應該歸屬於你二人。”
“既然老人家立下遺囑,那便按照遺囑執行是了。抱歉,你這樣的行為,多少顯得有點......”
那個年輕吃瓜群眾沒有說出口,但大夥明白了後邊的幾個字。
無理取鬧。
禦水灣小區這幫人在社會上都算得上成功人士,成天與客戶應酬,和同行勾心鬥角,同下屬玩貓捉老鼠,個頂個的人精。
僅僅簡單了解了下,立即抓住事情的本質。
“對啊,憑什豔紅去世之後,留下的資產應該歸你倆?”老太太的一個閨蜜站出來道。
“你們倆也不瞧瞧自己什德行,一年不來看望豔紅一次,活生生的不孝子,我要有你這種子女也要被氣死不可。”另一個閨蜜怒氣衝衝地說道。
她們經常一塊兒遛彎、聊天,現在突然間少了一個好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啊?
老太太的子女微微張大嘴巴,有些尷尬,愣在原地。
他倆本想上演一場賣慘的好戲,希望站在道德製高點,肆意抨擊周安,在輿論洪流下,放棄收房的想法。
這是他們姐弟二人討論了好久,才思索出來的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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