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霓虹閃爍,五彩繽紛,燈光交相輝映。
【蕪湖!】
【爽!太爽了!】
【......】
離開會所,一行人好似飛出牢籠中的小鳥,重獲自由與新生,迎著夜空鬼哭狼嚎。
一行人在邊輸了幾百萬,周安隻是簡單坑了對方十萬而已,對方依舊賺了他們大把鈔票,而他們還是輸的。
現如今居然如此激動興奮,他不曉得這幫子人腦子中想些什。
腦子有問題及早治療,及早進精神病院。
沒必要擱現實人間待著。
不過周安思索了下,倒也好像能理解幾分。
這群敗家子的錢不是他們自己掙的,家人隨手給的零花錢,金錢得來不費一點功夫,沒有那種掙錢的滿足感。
然而區區十萬元卻是他們依靠自己的努力與拚搏“勞動所得”,並且伴有一定危險性、刺激性,兩相對比之下,心態自然有所不同,高興得不能自已。
說白了,二筆青少年。
相比之下,蘇立輝情緒低落許多,畢竟一想到輸了幾百萬,有去無回,他還不曉得從哪個地方搞錢,心髒就劇烈抽搐,忍不住說道:“安哥你多敲詐點啊。”
周安瞥了眼對方,輕聲吐出:“啥比!”
這小子把他當神仙了?
要能多敲詐點,他當然會那樣做,誰嫌錢多呢。
但不能得嘛。
能在地方開一家私人會所,代表著那肌肉男有一定背景實力靠山,上邊有人,哪能隨意由他們敲詐。
要不是蘇立輝在麵輸了幾百萬,這是個非常大的數字,輸得令肌肉男害怕有什不良影響,惹得他急火攻心,幹出點正事來,導致會所查封或者關閉,否則對方早就將他們趕出去了。
周安敲詐的十萬元,是個不大不小的數目,蘇立輝能發泄情緒,肌肉男能接受這個數字。
二人間有個微妙的平衡。
至於敲詐更多,他沒那個實力。
當然,他可以報警,但後果便是當時在場那幫子人肯定上來圍毆他們。
本來周安不害怕對方的安保的原因就是有那多客人在場,肌肉男不敢當著一群客人的麵子,而圍毆客人,即便周安他們先挑釁的,在某種程度上會影響聲譽,以後人們就會敬而遠之。
但他們假如開罪了客人,那今晚一頓打指定是跑不了。
再說了,報警之後,蘇立輝也得進監獄待幾天,留下案底,人生汙點。
沒那個必要。
周安一邊散步,一邊說:“以後別去那種地方,一旦陷進去,你一輩子完了,你老頭家有萬貫家財也填補不了縫隙。鄧濤比你玩得花多了,然而從不接觸賭博,害人害己......”
這是鄧濤一個優點,當了二十多年的紈子弟,追求過太多刺激性的娛樂項目,普通人難以想象,不過始終堅守著道德底線,絕不為了一時刺激,觸碰違法犯罪那條紅線。
他一輩子誓與賭毒不共戴天。
有一說一,周安很佩服鄧濤,玩了這久,竟然沒有突破基本的閾值,尋常人很難做到。
“你們也一樣。”教訓完蘇立輝之後,周安瞥了眼圍過來的富家子弟,“有幾個瞎錢成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求你們為社會做貢獻,也別害人害己。”
【安哥知道了。】
【我們一定改。】
【......】
周安不由吐了口氣:“你們能改?”
“一定!”眾人保證。
今夜對於他們來說,十分震撼。
不是會所中的輸錢,而是周安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
最開始見到周安,他們以為最多是個有錢的富二代,比他們家富有點,沒什大不了的,圈子邊到處是這樣的人。
不過了解到白手起家,心中不由敬佩幾分,二十來歲年紀超越了他們家幾十年奮鬥的財富,其能力可見一斑。
會所之中,麵對三百多萬欠款,三分鍾清償,既踢了蘇立輝,又威脅會所管理人員,麵對對方脅迫,若無其事,不以為意,甚至還能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敲詐了肌肉男十萬元。
在他們心目中,周安形象瞬間立起來了。
相互比較之下,他們十分自慚形穢。
眼見幾個不良少年點點頭,周安心不由有幾分得意,難怪那群老頭喜歡教訓年輕人,浪子回頭的那種滿足感是非常舒暢的。
“今晚到這吧。”盡管得意洋洋,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嚴肅點點頭,隨即正兒八經對蘇立輝說:“明年的今天你必須得還我錢,百分之二十的利率,一分錢不能少,否則我砍死你。”
說百分之二十就百分二十,必須讓這小子記住今晚。
蘇立輝一臉委屈,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周安沒有嘮叨太多。
本質上,蘇立輝不是個多惡劣的人,父母親的過於放縱令他一時間迷失自我,他就是個貪玩的小孩。
了解了下,他也確實第一次讀博,否則這小子也不會輸成這樣。
隨即攔了輛出租車,打開車門。
正準備上車,蘇立輝攔住了他,臉上浮現狗腿子般微笑說:“安哥,那十萬元分我點唄。”
“憑什?我的錢。”
“我們哥幾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蘇立輝一邊說話,一邊掏了掏兜,空空如也,“真沒錢了。”
“喲,你老人家那豪橫,輸了三百多萬,還說沒錢?別搞笑了。”周安硬生生拉上了車門,拉下車窗,從口袋中掏出三張紅色鈔票,“請你們哥幾個吃夜宵。”
拉上車窗,綠色出租車立刻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
蘇立輝一行人望著遠方,異口同聲地道了聲:
靠!
“安哥也太摳了吧。”
“就是就是,他收了十萬元,就給我們三百塊?三百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