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眼界。”望著周安背影消失,蘇立輝父親收回了目光,語氣中盡是讚歎,“以前我認為小安隻是時運亨通,踩在風口,賺了大錢。今日閑聊方才發現,是我狗眼看人低了。”
頓了頓,繼續說:“咱倆孩子和小安簡直沒有一點可比性。”
蘇立輝父親了解過周安發家史,他以三個字評價:狗屎運。
現今世道,有許多大發橫財的人,一夜之間擁有了他奮鬥一生的成就,不過他並不嫉妒。
在商場中混了幾十年,他深刻理解一個道理:
人隻能賺到認知範圍內的錢,超出認知外的錢,會很快揮霍一空。
本來他以為周安也是那般人,陷入暴富,揮霍,目中無人,最終傾家蕩產,一係列正常程序。
意想不到,今日閑談,一下子給他這個自認為前輩的人上了兩堂課。
一堂課,叫做認知,認知人性。
一堂課,叫做克製,克製溺愛。
如今想來,他自愧不如。
這個年輕人站在比他更高的地方。
難怪這快發家致富,而且成功守住了那份資產。
他認為,即便沒有突然間暴富,周安仍然可以建功立業,功成名就。
“長江後浪推前浪。”鄧高細抿著茶水,“我們自以為賺了幾兩碎銀就目空無人,我們也不過是順應時代潮流,有了幾分家產罷了,假如我倆生在現今這個世道,不一定比得上現如今的孩子,甚至或許會被各種學習、生活、工作壓力所壓垮......”
現在小孩從出生的那一刻,家長就為他們定好生活,上學、補習班、課餘活動、鋼琴、畫畫之類,那些小孩子千軍萬馬地走了過來,鄧高他們除了多活幾十年之外,其餘地方沒什可驕傲的。
鄧高有時候看著自己公司中的那些年輕人工作,發自內心讚歎。
很完美。
反正自己年輕的時候是做不到。
“牛筆!”蘇立輝父親思索幾秒鍾,蹙了下眉頭,有些煩惱說:“咱倆家孩子怎有那懸殊的差別。”
“錯!是你家,和我家沒什關係。”
“你家那個也不是什好玩意,我家的就是被你家的帶壞了。”
“切!”鄧高鄙夷不屑,翻著白眼,“我家小濤考得上211大學,我家小濤不讀博,我家小濤結婚了,我家小濤即將給我鄧家傳宗接代,你家那個呢?”
盡管鄧濤有許多毛病,貪玩、好色、懶散,但鄧高依舊為自家孩子而驕傲。
蘇立輝父親扯了扯嘴角,一口氣喝掉桌前茶水,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隨即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怒氣衝衝地離開餐廳。
鄧高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
周安不曉得在他離開之後,兩個老頭子討論了那多,知道也不以為意。
現在他正忙著給自家姐們投食呢。
侯夢婷躺在床上,微閉眸子,張開朱唇,一口咬下肉包,隨即無意識翻了個身,慢條斯理咀嚼著,周安換了到床的另一邊,給她喂了一口牛奶,她又再次翻身,背對著周安。
“侯夢婷你發病了?”眼見這女人吃一口倒向左邊,再吃一口倒向右邊,好似一個孩童,周安埋怨道,“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我擱這追星呢?”
“是嗎?”那個女人眼睛一下子睜開了,眸子中好似有無數繁星,亮晶晶的,精致容顏浮現一絲的難以為情,“我有那完美?哎呀,那些明星和我還是有點差距的。”
“確實!”周安點頭,“人家是明星,受萬人敬仰;你是掃帚星,受萬人嫌棄。”
“周安!”
“爺爺在此。”
“誰在此。”
“爺爺。”
“哎!乖孫子。”
“......你TM心理變態。”
......
時間如流水,一去不複返。
二人遊山玩水的日子總是過得那迅速,走過了諸多名勝古跡、世外桃源、洞天福地,欣賞祖國的大好河山,他倆終於悠哉悠哉踏上了回魔都之路。
簡立新的離開沒有給二人快樂生活帶來任何阻撓。
侯夢婷刻意不去了解達美盛公司的事情,那天晚上之後,再也沒有去管太多,她相信向菁能力,能處理風波,安撫員工情緒。
她有個私心,希望向菁能接受達美盛公司工作,為她分擔一部分工作,她能有更多的空餘時間陪陪自家哥們。
萬一以後懷孕了,也免得公司因為失去主心骨手忙腳亂。
向菁也知道她的私心,二人通電話的時候,沒少埋怨侯夢婷。
甚至還找來易雅欣與左詩雪一塊兒開批鬥會批鬥她。
三位姐妹一齊批評侯夢婷濫用權力,欺負員工,侯夢婷一臉的悔恨,止不住點頭,但就是不改。
三個女人一台戲,總能整出點蛾子事來。
批著批著,忽然間內訌起來了。
易雅欣說左詩雪身為公司二股東,一兩個月不來公司一趟,也是懶狗,假如左詩雪來的話,向菁會那辛苦嗎?
左詩雪說合同上邊寫明白了,她這個二股東隻出錢,不幹活。
向菁轉頭望向易雅欣,迎著那凶狠的眼神,一下子縮了縮頭,批評起左詩雪來了。
左詩雪哪是省油的燈,潑婦一個,一下子和另外兩位姐妹幹起來。
她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侯夢婷雙手抱胸,微微一笑。
三人之間吵了有兩個多小時,忽然間回神過來,她們矛頭好像指錯了方向,不過由於長時間吵架,三人喉嚨直冒煙,說不出話來。
侯夢婷喝了口清水,慢條斯理地教訓了幾人一頓。
易雅欣,為老不尊。
左詩雪,遊手好閑。
向菁,小孩一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