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情侶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幾人收回了目光,鄧濤和蘇立輝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扯動著嘴角,大笑起來。
“哈哈哈......”
一陣陣響音回蕩在家居店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倆才緩過來。
鄧濤望著那門口,輕聲說道:“啥比!”
蘇立輝悶聲不響,對著門口豎起了中指,做了個全世界人民都懂的手勢。
“你裝個錘子裝。”鄧濤回過身來,向周安開口道,“老鄧睡那床墊也不過幾千塊而已,還是好幾年沒更換過的”
“你管人家怎做,人家愛怎做怎做。”周安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你倆真TM是壞種。”
“切!”二人鄙夷不屑,渣男以一種鄙視的語氣回應,“安哥你就別聲討我倆了,和你一比,我倆都算得上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了。”
說到這,渣男將手搭在蘇立輝肩膀上,繼續說:“我們隻是口頭上刺激下他倆,口嗨不犯法的。而你居然付出實際行動,掏銀行卡刺激他倆那份脆弱的心靈,嘴還念叨著不爭饅頭爭口氣,他倆能不買?所以——你更壞,壞到骨子了。”
蘇立輝在一邊連忙點頭,一副鄙視的模樣。
以前他還以為周安有一種大哥的大哥的氣勢,霸氣外露、氣勢磅,但是玩多了之後,那霸氣的形象瞬間崩塌。
“白蓮花!”
周安瞪了蘇立輝一眼,慢條斯理說:“有一說一,我還真的很想嚐試一下上百萬的床墊。”
迎著二人眼神,他倆顯然不以為然,周安也懶得和他倆解釋太多。
人嘛,總是有好奇心的,他也想了解一下睡在一百多萬床墊上邊的感覺如何,應該仿佛睡在了天堂之上。
睡眠質量應該很好,或許可以治一下侯夢婷那睡覺不老實的性子。
不過,既然那對情侶確實喜歡那張床墊,非要搶著買,周安也隻能忍痛割愛,給他倆了。
祝他倆百年好合,天長地久。
“唉!”蘇立輝搖了下頭,“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人為臉麵什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和他倆認識不到半個小時,他倆在我們哥仨麵前有什好裝的,出了這道門,誰認識誰啊,誰搭理誰啊。現在好了,花費一年多收入買了一張床墊,為了個啥啊。”
他看得出來,休閑男子在聽到對象提出購買要求的時候,嘴角一陣抽搐,了解自身收入水平,斷然拒絕了,然而被周安那番話一刺激,立馬下不來台了,最終決定買下那張床墊,甚至還和周安爭搶起來。
好像不能在他們哥仨麵前丟了臉麵似的。
頓了下,總結式說道:“人,活著就剩一張臉了。幸好——我不要臉。”
鄧濤十分認同,頭一次發現自己小弟居然如此符合自己心意。
周安無奈搖了搖頭。
這二人都算得上奇葩了。
在諸多富二代為了麵子一擲千金、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倆反其道行之,拋棄了最為重要的麵子。
誰愛要誰要,反正他倆不要。
活得簡直叫一個瀟灑。
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兩人玩到一塊兒是有原因的。
嗯.....?
周安忽然間皺起了眉頭。
我一個品行正直、冰清玉潔、剛正不阿......的人,為什會成為他倆的大哥呢?
曰哦!
周安甩了下頭,徑直往家居店邊而去。
經曆那件事之後,他沒有再繼續挑挑揀揀,詢問質量等等,隻要自己覺得漂亮的,適合放到家的家具設施,他都會買下來,省得再遇見像那對情侶那樣的人。
假如不合適,了不起以後再換。
周安本來就有輕微的選擇困難症,糾結得太多,他明年都不一定買的完。
隨後直接結賬了事。
周安沒有那種唯品牌論的觀點,買下了一整套家具設施,也不過消費了五十來萬。
不及那張床墊的一半。
但是店員卻一點不敢怠慢。
相比那對情侶,周安三人給她的氣勢更具壓迫感。
因為她了解,眼前這三人盡管愛玩愛鬧,但卻是真正的有錢人,在富人之中也算得上富有的了。
她看著將家具送達的地址,那是魔都房價最高的地方,一棟洋房最起碼上億。
深深歎了口氣,為那對情侶感到悲哀。
人家買床墊確實真想買,也真想用,隨手也可以買,就好像買一件玩具似的,而你偏要在別人麵前裝比,好像要顯得多尊貴似的,或許在人家麵前你倆和小醜沒什區別。
思索了兩三秒鍾,店員隨即忙碌起來,她趕緊指揮著裝卸師傅,將一係列家居設施搬到地下車庫,裝到貨車上邊,要趕緊將家具設施送過去。
周安他們三人也在一邊幫忙,搬運一些輕巧的物件。
乘坐電梯,下到車庫之中,他忽然挑了下眉毛,見到了兩個熟人,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另外兩人正合力抬著一根小板凳,一根小孩子的小板凳,哼哼哧哧的,顯得多勞累似的,也好像察覺到周安表情變化,順著視線望了過去,也隨之微笑了起來。
鄧濤好似想到了什開心的事,手不自覺一鬆。
“哎喲。”蘇立輝一下子叫了起來,聲音提高了八度,“濤哥你鬆手怎不給說一聲。”
板凳砸在了蘇立輝的腳上,他頓時撕心裂肺起來,慘叫聲回蕩在地下車庫中。
“叫什叫。”鄧濤一翻白眼,“這根小板凳都能砸疼你,我怎那不信呢,蘇立輝你是不是想敲詐我?我是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沒想到又遇見了你們。”
一個嬌滴滴的嗓音傳了過來,周安哥仨相互對視一眼,臉上一同浮現熱情的笑容,齊聲說:“真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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