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日烈日之後,天氣終於陰沉下來。
天空中層層積雲,時而一陣輕風拂過,送來一絲涼意。
侯夢婷走出房子,看見周安躺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眸,頗為愜意。
“周先生在幹嘛呢?”
周安搖晃著身子:“在想你呢。”
侯夢婷隨意搬了一隻凳子,坐在了他的一邊:“呸,渣男。”
“怎就渣男了?”周安問道。
“一般這說的無一例外,都是渣男。”侯夢婷雙手插著細腰,微微撅起小嘴。
即使結婚,為人母之後,侯夢婷在周安麵前還是那幼稚、稚嫩,無所顧忌。
關鍵的是,這娘們確實有裝嫩的本事。
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臉蛋,精致的五官,嘴唇豐滿,長發披肩,柔順的發絲輕輕垂落在她的背上,穿著一件粉色連衣裙,有著清新、自然、純真的氣質。
哪有半點三十多歲為人母的樣子。
侯夢婷就是女鬼,吸了周安的陽氣。
越活越年輕了屬於是
周安睜開了眸子,淡淡喝了口茶,瞥了眼對方:“那你再問一遍。”
“在幹嘛呢?”
“在想如何刨你家祖墳。”
“噫......”侯夢婷給他續上一杯茶,輕描淡寫說,“去啊,有本事去啊,刨了祖墳,老娘給你慶功。”
頓了下,鄙夷不屑繼續說:“你如今也就嘴上功夫強了,小垃圾。”
“你TM在侮辱人是吧?”周安一下子有些激動。
他沒想到,周太太能從祖墳“開車”,精確打擊了他的靈魂和精神。
周安回道:“TM連最基本的嘴上功夫都沒了。”
“咱其餘方麵技術精湛啊。”侯夢婷眼眸嫵媚,好似含著一江春水,撫摸著自己那大白腿,指尖在腿部一點一點劃過,妖嬈動人,“周先生,哈喇子快流出來。”
周安下意識摸了下嘴巴。
嗯,沒有。
他不以為然,周太太經常欺騙他,他以莫大的控製力壓製住“暴揍”侯夢婷一頓的衝動。
“老子一會兒有正事,別來惹我。”
“嘻嘻。”侯夢婷那精致五官笑容滿麵,泛起一絲紅潤,沒有繼續捉弄自己丈夫,她深刻了解,一旦給周安心中之火點燃之後,今天怕是難以收場。
別看她一副得意樣子,她隻是裝模作樣罷了。
即便到了中年,周安的能力依舊是那“畜生”,方才隻是嘴上占些便宜罷了。
假如進了臥室,他倆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小慧怎還沒來?”侯夢婷問道。
“皇帝不急太監急。”周安一腳踹開薩摩耶,七月如今是越來越通人性了,居然喜歡喝茶,這狗子哪天成精了他都不意外,“侯夢婷你瞧瞧自己那個太監樣。”
“爸,不準欺負七月。”一邊玩耍的周淩夢走了過來,憤憤不平地說道。
周淩夢單方麵認為她和兩條狗子間的情誼相當好,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欺負薩摩耶和哈士奇。
“我沒欺負它。”
“踢了。”
“沒有。”
“踢了。”
“沒有。”
“......”
一父一女在雲層下爭吵起來。
周梁的將目光從書本轉到了父女二人身上,麵無表情說道:“幼稚!”
侯夢婷捏了捏兒子小臉蛋,扮著各種鬼臉:“老兒子你有多成熟啊,你四歲還尿床呢。”
此話一出,周梁那平淡麵容瞬間變得通紅,有些羞澀,顯然戳中了他的痛點,大聲辯駁:“小孩子在三歲到五歲期間尿床是正常現象。”
“哎,對對對。”侯夢婷道,“你姐三歲都不尿了。”
一邊和周安爭吵的周淩夢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拍著周梁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樣子,意氣風發:“你“奏”是個弟弟。”
周梁感受到世界上最深的惡意,他覺得自己和家庭格格不入。
世界不冷,冷的隻是人心。
......
“這......這......”房子外麵,莊聚停住腳步,四十五度角望著麵前的這套房子,眼神中滿是驚訝,心中想說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這......這......你哥住這?”
周子慧輕聲回道:“嗯。”
“......”
前幾天周子慧將自己的家庭情況一五一十向莊聚交代了,她擁有的房子和好幾輛車子,價值數千萬。
莊聚費了好久的時間和心血終於走出震驚。
他沒有想到,平時普通的周子慧,家境居然那優越。
那此時就有一個難題擺在他麵前。
一個是富家千金,一個是窮小子。
倆人有未來嗎?
在深深思考之後,莊聚決定拜訪周子慧的家人,也見一見那位經常掛在她嘴邊的哥哥。
假如同意他倆的事情,他自然滿心歡喜;假如不同意,他就走一步看一步。
今天正是莊聚前來拜訪的日子。
天空有些陰沉,天公不作美。
盡管周子慧已經告訴了莊聚,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哥哥送的,莊聚心中已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那位哥哥絕非一般人。
但是,現如今,顯而易見,那位哥哥的非凡超越了他的想象。
一棟洋房起碼上億,平凡人不敢有半點相反和奢求,就連普通富人也是望而興歎。
莊聚還沒見到真人,他心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也許他和周子慧注定不是一個世界中的人。
然而,在瞧見周子慧的那雙清澈的眸子,仿佛最純淨的水晶,放棄了退縮的想法。
“你好像很緊張?”
“是的。”
“我哥人很好。”
莊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也是那認為的。”
“那我按門鈴了?”
他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叮咚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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