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中。
周安打理侯夢婷那輕柔細發,隨風飄舞,伴有一股淡淡清香,彌漫其中。
侯夢婷微微眯起水晶晶眸子,精致臉龐滿是溫柔和婉順。
此時此刻,房間中靜悄悄的,僅有吹風機鼓噪聲音。
周安關閉了吹風機,撩了撩秀發,泛起層層漣漪,蓬鬆而柔軟。
“周太太。”
“嗯。”
“你心有事。”
“對的。”
“擔心閨女。”
“是的。”
“那你為什答應她?”
“嗯......”侯夢婷沉思兩三秒鍾,仿佛妙齡少女一般撅起了小嘴,“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那很好,我為什阻止她?隻是自她出生以來,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突然間不在了,心中空空蕩蕩的。”
說到這,侯夢婷停頓了下,深吸一口氣,似乎激蕩心情平複許多,繼續說:“她已經是個大人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陪伴我,我應該去適應未來生活。”
也許更年期到了,也許母性泛濫,侯夢婷變得多愁善感起來,為兩個孩子憂心和焦慮。
似乎感覺自己負麵情緒影響到周安,侯夢婷臉上堆起燦爛微笑:“周先生別擔心,我沒事的。”
“沒擔心你。”
“......**......”侯夢婷想了很多對方關心自己的話,她都已經做好了安慰自家先生的台詞,沒想到得到答案和她想象有些差距,並且他還是麵不改色回應,一點沒有演繹成分,回過頭,“周安你......你故意的是吧?”
“刻意的。”周安一邊輕輕揉搓她那柔軟耳垂,一邊一本正經回複,“兩個孩子不是咱倆的玩具和寵物,想讓他們幹啥,他們就得幹啥,他們已經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作為父母,應該讓他倆飛向天空,自由翱翔。”
周安比侯夢婷心寬豁達,也想得開。
他已經做了父母該做的一切,剩下時間和路程由他倆自由追逐就好。
“無情無義的男人。”
侯夢婷很崇拜自己丈夫,對於兩個孩子傾注心血,父愛如山,卻能瀟瀟灑灑放手。
“別EMO了。”周安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省得擾亂周太太心思,一把抱起嬌軀,走到床邊放下,“為了慶祝周淩夢離開,我可是整整存了一個禮拜。”
侯夢婷臉龐蕩漾起邪邪的笑容,眼波流轉,媚眼如絲,勾人心魄:“喲,周先生得意起來了,我還以為對我沒興趣了呢。”
“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
“大哥瓢得好啊。”
......
兒行十程,母心千逐。
周淩夢離開牽動周安一家人心緒,而周淩夢心中卻是另一番情緒,歡天喜地、心花怒放。
出了魔都,她對於什事物都很好奇和驚訝,嘰嘰喳喳、咋咋呼呼的,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媽耶!”
“哇,外麵好漂亮啊。”
“嘖嘖嘖,現在魔都已經天黑,而外邊卻還是晴空萬,一個國家怎有兩副場景,好奇怪呀。”
“......”
飛機上,周淩夢趴在窗戶邊,好似幼稚小孩子,晶瑩剔透的眸子中蕩漾起一絲水花,忽然間察覺到目光,抬眼望向前排座位。
有個小孩子正歪著腦袋,注視著她。
周淩夢問道:“帥哥,沒見過美女?”
“阿姨~”
周淩夢臉色一變:“沒禮貌!”
她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十八少女,竟然也踏入阿姨輩。
懂不懂禮數啊。
周淩夢也察覺到自己有些丟人現眼,掰直身體坐正起來,擺出一副正經樣子。
“嘻嘻。”過了不到五秒鍾,她忍不住向一邊鄧熙笑了起來,“你怎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坐飛機要驚訝嗎?”
“......”
鄧高外出的時候,經常帶著鄧熙一起。
“無聊,無趣,無味,無賴。”周淩夢翻了個白眼,和對方一比,她顯得孤陋寡聞,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鄧熙扯了扯嘴角,怎人生侮辱起來了呢?輕聲問道:“夢哥為什想去登山?”
“為什?”她翹起二郎腿,輕輕晃動,“不為什,想做就做唄。”
對於任何事情,她向來想一出是一出,全憑個人喜好做事。
鄧熙微微一笑:“夢哥真好。”
“別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鄧熙放下椅子,往後邊一趟,整個人放鬆下來:“夢哥別嘰嘰喳喳了,能不能讓我睡會兒。”
為了陪周淩夢,他整個人起碼少活十年。
簡直太累了。
周淩夢一拍他肩膀:“你小子膽挺肥啊。”
“什意思?”
“老娘讓你睡,你敢睡嗎?”
鄧熙麵皮一抖,側了下身子,懶得搭理對方。
相比夢哥,她還是太單純了。
望著外麵天空,風光月霽,碧空如洗。
飛機到達藏省,正當周淩夢準備好一切,聯係好專業登山運動員,滿心歡喜想攀登珠穆朗瑪峰的時候,不出意外,還是出了意外。
因為海拔過高,鄧熙出現了高原反應,身體難以適應海拔高度而出現的氣壓差,頭疼、頭昏、乏力,甚至胸悶、呼吸困難......
鄧熙情況,一下子打亂了她的計劃。
望著鄧熙那個樣子,臉色煞白,嘴唇烏黑,仿佛下一秒將要去世。
她有想過鄧熙身體有毛病,但實在沒預料到情況之差超乎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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