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碰杯那一刻,溫和而冰冷的聲音響起。
小麗皺起眉頭,向其望去。
侯俊達止住嘴邊酒杯,問候道:“姐夫。”
“別叫我姐夫,和你不熟。”周安兩眼一翻,橫叉進來,擋在小舅子和小麗之間。
侯俊達嬉皮笑臉,放下酒杯:“姐夫你怎來了?是不是向菁叫你來的?向菁是不是和你告狀了?你怎知道我在這?......”
對於小舅子,周安始終生不起氣來。
畢竟和一個傻子生氣,隻會傷害到自己。
周安沒有搭理侯俊達,回頭向小麗望去:“你好。”
小麗鞠躬問候:“周總好。”
周安經常去侯俊達公司瞎溜達,她作為秘書是認識的,也了解絕非凡人。
自己老板能有今日成就,全仰仗於周總。
侯俊達在小麗眼是個不折不扣的“肥羊”,那周安在她眼就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
相較於侯俊達,周安不僅身家不菲,外表也極其驚豔,一舉一動卻能讓人感受到其的魅力。
周安上下打量對方,淡定從容回複:“我不好。”
小麗一下子謹慎起來,他繼續說:“一大晚上的,我不在家睡覺,出來勸小兩口別吵架,跑了無數家酒吧,終於找到了人,哪知道見到齷齪而又惡心的一幕,我真心不好。”
“姐夫......”
侯俊達以為周安誤會了他和小麗之間關係,想要解釋,但後者沒有給他解釋機會,一臉嫌棄看了小舅子一眼:“閉嘴!”
“......”
場麵有些尷尬。
周安一到場,心中仿佛積蓄無盡怨氣,直接懟了二人,二人畏畏縮縮,恐懼望著他。
他慢悠悠坐在吧台前,衝著小麗意味深長問道:“酒量不錯?”
“還行。”
周安隨即向服務員勾了勾手指,吩咐道:“給我拿三瓶紅酒。”
二人腦子上麵冒出問號。
沒一會兒,服務員端著三瓶紅酒過來了,叫對方把紅酒打開,周安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麵容,對小麗說:“喝了。”
小麗一雙娥眉緊緊蹙在一起:“周總~~~”
整整三瓶紅酒喝下肚,那她非去醫院不可。
“喝!”周安沒有理會小舅子眼神,疾言厲色,“今晚必須給我喝了,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
正當這時。
周圍一圈人圍了上來,嘰嘰喳喳:
“哎,你這個人怎回事?以大欺小,欺負女生是吧。”
“我全拍下來,發到網上給你曝光了。”
“普信男!”
“......”
小麗那群朋友將三人圍在中間,對周安指指點點,並且有人拿著手機拍視頻。
麵對於此,周安不以為意,輕輕搖晃椅子,一副平淡樣子。
“別急,急急巴巴的,沉不下氣來,難怪一輩子賺不到錢,隻能靠陰謀詭計謀,沒有一點本事。”
一邊說話,一邊瞥了眼侯俊達身前那杯紅酒:“你們自己做過什事情,你們自己心清楚,不用我來多說,我不知道你們在麵放了些什,糖果、**......,但是我可以保證,一旦不把三瓶紅酒喝完,那麵就是毒品。
你們接下來就可以在監獄度過餘生。”
對於小麗一行人行為,周安方才在旁邊瞧得清清楚楚的。
一行人顯然要給侯俊達下套子。
而侯俊達竟然還一副樂樂的樣子。
周安簡直無語。
小舅子好歹也是老總了,還是不著四六。
假如真讓小麗她們達成目的,金錢損失倒是小事,影響家庭和睦卻是大事。
向菁到時候會怎想?
周安猜測下的是**,但他不管,不把三瓶紅酒喝完,他就認定對方下的是毒品。
即使不是,那也得是。
“我有視頻哦。”周安揮了揮手機。
小麗顯然明白,他們剛才一係列舉動全落在周安眼,滿臉驚愕表情:“你......”
“我什我?就問你一個事,喝不喝?”周安不想再羅吧嗦,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著眼前一群人,目光所及之處,令人不寒而顫,“喝了,今夜就此了結,你滾出侯俊達公司;不喝,那我立馬報警,我私人律師在等著你們。”
眾人縮了縮腦袋,小麗一咬牙齒:“喝!”
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知道,假如不喝,今天是離不開了。
小麗常年遊走在富人圈子,自然了解有錢人手段。
沒有惹到他們的時候,和藹可親,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溫柔。可惹到他們的時候,那便盛氣淩人、拒人千之外。
嗝——!
小麗硬生生喝下三瓶紅酒,不由打了個飽嗝。
“牛筆!”周安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拍了下小舅子肩膀,“走吧。”
二人隨即離開酒吧。
小麗的一群好友連忙扶住她,拍拍她背部,希望讓對方心好受點:
“什人呢這是。”
“仗著有兩個臭錢就可以肆無忌憚欺負別人,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
“就是就是,強迫別人喝酒,開除小麗,小麗你不能忍下去,去勞動局告他。”
“......”
嘔——!
三瓶紅酒下肚,即使度數不高,還是吃不消,小麗直接吐了出來,擺了擺手:“算......算了,別去惹他。”
......
“曹!最毒不過婦人心。”
侯俊達看完視頻,一下子了解事情來龍去脈,大為震驚,驚出一身冷汗。
他沒想到自己差一點中了對方圈套。
那口酒喝下去,那就是步入深淵的第一步。
他緩緩鬆了口氣,對周安不由肅然起敬:“姐夫還是你高明。”
“切!”周安兩隻眼皮一翻,“經常在外麵應酬,你也沒學到什經驗教訓啊,在外邊小心點。”
他不想繼續糾纏下去,好似想起什,開口道:“你和向菁的情況,我也了解了。說句心話,我覺得你倆都有問題。向菁呢,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為了養活家庭,常年應酬,疲憊不堪。
你呢,也沒有顧及向菁想法,她希望自己嫁的不是塊木頭、冰山,每天回家隻是伺候著你,你必須為她提供必要的情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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