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下麵的,活人的可能性極少。
且不說與薑玨同行的時間,窮奇似乎極力的克製了自己,並未展現它噬殺殘惡的天性,但自到了南冥天池,就漸露了秉性來。
雖然初涉天池到現在才短短時間,但這短短地時間,足夠窮奇將其腐蝕一盡了。
所以薑玨步步為營,但還未往下降幾步,就覺腳下一空,低頭一看,原來是馬如是的夜魂勾並未及時的出現在彼處。
疑惑間,薑玨抬頭一望,見他還掛在原地。
“怎不走?”
“為了一個女子,讓自己與好友身陷險境,值得?”
薑玨跟他走了這遠,他知道,馬如是不是怕,事實卻如他所言,但薑玨沒有猶疑,他回道:
“值得。”
馬如是沒有回答,他看了眼薑玨,似乎在權衡。
“不要說值不值得,這次是青衣,如果是你,我亦義無反顧。”
薑玨發至肺腑,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赤忱,但至少馬如是與他稍稍一對之後,立馬就敗下了陣去,妥協道:
“行吧,行吧,真是怕了你了。”
夜魂勾順序而下,承載著二人一步步的往胃壁下光源的靠近了過去。因為胃液有著極強的腐蝕性,所以二人必須與胃壁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還移動不過一丈有餘,薑玨突然感覺背後一股巨力,推得他直往前倒去,千鈞一發之間,一根夜魂勾急急馳來,直接釘住了薑玨衣裳,免去了他的下墜之勢。
轉頭看去,原本空無它物的胃壁上突然長出了一條尾巴來,若不是馬如是在,隻怕薑玨已經被它死死的扣在了胃壁上,而結果,就隻有一個,就是被腥臭粘稠的胃液腐蝕的隻剩渣滓。
“去!”
馬如是一揮手,分出來的一根夜魂勾電射而過,那根肉芽被一刀兩段。
但正因為如此,可能是窮奇感覺到了劇痛,二人隻感覺天旋地轉,原本沉積在腳下的胃液此刻卻到了頭上,它們如同大雨一般,傾盆而下。
如此劇毒,稍稍沾染就已讓人痛不欲生,更何況兜頭而來,馬如是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宿命,他歎了一口氣,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薑玨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雖然心如死灰,但一線求生的欲念讓他掃過四周,就是這一瞬,時間仿佛在此凝結,薑玨右手一指,對著斜下方胃壁一處凹下的位置。
“快,去那。”
腐臭味如同死亡的烏雲,已經籠罩到了頭上,二人來不及猶豫,腳已經臨空伸了出去。
也虧得夜魂勾靈性,與釘靈馬如是的融合度甚高,所以總會在最後一刻出現他們腳下,否則隻要一個失足,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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