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天狗老六說它也沒有辦法,馬如是看起來有些氣餒,而薑玨心係青衣,急急追道:
“六哥,這你比我們熟悉,在這段時間,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女子?”
“女子?窮奇最近吞吃的螺女就不知有幾何,螺女都是女子。”
“不,六哥,你可別誤會,老薑著急的,一個青衣的貌美女郎。”
“噢,情人那。”天狗老六與馬如是相視而笑,意味深長。
“不不是,隻是一個朋友。”
“哦,這樣。人我沒看到,不過倒可以幫你去找。”
“真的?”薑玨喜不自勝。
“真的,隻不過先告訴你,這窮奇胃中處處凶險,不但有你所看到的這些,還禁錮著被窮奇吞吃的死者的凶魂,所以”
“所以什?”
“所以如果不是你很重要的人,我不會以身犯險。”
“這個”薑玨隻感覺臉上被火燎著了一般辣辣地,他也是第一次正麵審視,審視青衣在他心中究竟是何位置。
如果說隻是當她普通朋友,明顯有些自欺欺人;可若說特殊一點,也不至於到了情愛的地步。
但涉及青衣安危,所以他也不否認,點頭道:
“那姑且算是吧。”
“姑且,意思就是承認了?”
“那難道還有什別的辦法嗎?窮奇的胃壁痙攣得越老越厲害,畢竟一條人命啊。”
“行了,不用解釋了,看你後麵吧。”
天狗老六說完,薑玨陡然間發現,它們二人臉上不知為何掛滿了捉狹地笑。薑玨順著他們的目光,轉身看去,原來在他身後的骨堆上,斜倚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
她容顏憔悴,但難遮芳華,一襲青衣,眉頭緊鎖,雙目緊閉。
“你們”
“不用謝我。在迷魂山時,就看出你們關係不一般了,加上她一掉下來時,恰好被我撞見。”
天狗老六轉過身去,大有一副掩衣拂袖藏功名的意味,薑玨看著它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老六的那番話,證明了他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從夜郎族地後是一直尾隨著自己的。這份情誼太過深重,即便薑玨知道,它之所以如此,一定是黎雄的臨終所托。
正在薑玨追思時,周遭猛地一震,原本窮奇稍稍靜寂的胃壁突然變得躁動了起來,窮奇所承受的痛苦似乎越來越嚴重。
“鮫人老太婆究竟對他使了什法子。”
“還能有什,你看那黑焰,她早就做了收漁翁利的打算。”
“難怪怎也不肯願意與我們結盟,其實就是怕引起窮奇的戒心吧。”
“否則呢。“說到這,薑玨自嘲道:”我也是天真,那種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怎可能會沒城府。”
“隻怕這一切,都是她在後麵謀劃的吧,不然我一到南冥天池,也不至於馬上遇見窮奇。”
聽見老六如是說,薑玨突然想起了剛入天池聽到的聲音,不禁問道:
“當時的獸鳴,莫非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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