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玨從黑焰中安然走出。
他試想過自己安然無恙的出現,馬如是、老六會是怎一番喜不自勝,但沒想到他們與所有的鮫人一樣,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他們的臉上,竟寫滿了驚惶。
直到確認是薑玨,十分的戒備才卸下了七分。
馬如是扶著昏迷不醒的青衣,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衝著薑玨胸口,抬手就是一拳。天狗老六也隨後而至:
“你他媽的不要命了。”
薑玨笑著揉了揉胸口,知道它們此言,隻是擔心自己安危。
“剛剛你們在看什?”薑玨轉過身去,背後除了不斷蔓延的黑焰,似乎再無別的。
“就在你出來的方向,難道你不知道?”
薑玨搖了搖頭。
“一個鬼影,雖然未曾見過,但觀其形貌氣勢,必然來曆不凡。”
“你的意思是,夜郎鬼也在附近?”
究竟感覺老六上下打量著自己,似乎有話欲言又止。
而此時的鮫人們以其先知為中心,死死的盯著這邊,一個個如臨大敵,唯獨那小鮫娘一雙眼睛又怯又怕的望著薑玨,似乎在好奇,又好像適應不了瞬息間已經變換的局勢,所以不知道如何抉擇她當下的立場。
她母親眼疾手快,一把拉過小鮫娘,迅速的將她藏在身後,然後腰杆一停,搖著鮫尾質問薑玨道:
“你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薑玨雖然不知道它們為什變得如此忌憚自己,但明顯這句話不應該從鮫人口中說出來。
“這句話,應該由我問你們先知才對。”
鮫人排成的人牆稍稍讓開一條縫隙,露出了它們背後的鮫人先知,因為損失了一隻眼睛,她的左邊麵龐不斷的滲著綠色的鮫血,但很快就稀釋在了天池水。
“你,你到底到底是誰?”鮫人先知聲音虛弱,一隻手指著薑玨,但因為傷痛與情緒導致不斷的顫抖著。
“我?我是什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對,絕不是那樣。就算你一介凡人,得到獬豸的垂青,又怎會有能力去控製凶獸窮奇?甚至破壞我從虞山遺地得到地煉魂結陣,你背後肯定有什人在指使,對,肯定有人在指使”
鮫人先知情緒激動,手指著薑玨,與其說是質問,更像是自言自語。功敗垂成,很顯然她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薑玨正想反諷回去,卻被老六拉到一邊,附耳說道:
“她口中的那個虞山遺地,似乎就是小虞山。“
“小虞山?你說的是鬼姑神母的那個小虞山?”
見馬如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薑玨不用猜都知道,小虞山一定來曆不凡,尤其還牽扯到了鬼姑神母。回想下來,就連鮫人先知的言語語氣都透露著這個信息,凡是虞山遺地得到的,無論什,一定非比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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