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夏傾城顧不得許多,飛快地朝家跑去。
楊大嫂心知夏傾城有孕,看著她腿腳這快,一陣心驚肉跳,緊緊地跟在後麵。
一進門,此刻,院子已經圍了許多村民。
見夏傾城回來,一個個都擔憂地看著她。
因為,老夏氏死了,掉進水淹死的。
然而,夏傾城卻是十分冷靜。
她走到老夏氏麵前,抱著她。
夏謹山走上前去,幹巴巴地安慰,“傾城,娘走了,你不要太傷心。
如今,家沒有個長輩可不行,我便替你管著夏家,省得你如此勞累。”
夏傾城抬起頭,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如今奶剛走,你就說這種話,夏謹山,你還是不是個人!”
夏謹山卻是臉色不變,陰惻地看著她。
“夏傾城,你怎跟長輩說話呢?如今,我是夏家唯一的長輩,你必須得聽我的。”
夏傾城冷眼看他,“那我問你,奶是怎死的?你不是揚言要孝順她嗎?為何今天你不在?”
夏謹山神色自若。
“誰知道這老太太怎想的?許是她覺得無趣,便到了河邊,一不小心滑進水淹死的。
不過我可是從早上起就沒見過她,直到村的楊大虎他們把娘帶回來,我才知道。
再說了,我也是剛剛到場的,你可不要因為不想服我的管教就胡亂懷疑我。”
張大牛對夏傾城最是感恩,看到夏謹山這副無賴模樣,向來忠厚老實的他,帶著兩個小夥子直接抓住了夏謹山就往外麵扯。
夏謹山拚命掙紮,就在這時,從他身上掉下來個東西。
那是一個金色的錦囊,上麵帶著夏楊兩字的刺繡。
隻是那繡工實在是不好,兩個字鏽得歪歪扭扭的。
夏傾城卻是瞳孔一縮,“那不是昨天晚上睡前我交給奶的錦囊?”
村長看到上麵的夏楊兩字,他是知道老夏氏娘家姓楊的。
而且這錦囊布料十分新,顯然跟夏傾城說的對得上。
但依夏謹山之前所言,卻是錯洞百出。
“好啊,夏謹山,你不是說過你從昨天晚上便一直沒見過老夏氏嗎?那你身上為何會有她昨夜新得的錦囊?”
夏謹山突然啞了聲音。
眾人見他這副表現,當即將他和翠芬扭送到了官府。
不知誰啐了一口,“簡直就是個畜生,傾城,我們替你綁了他!”
最終,夏謹山招供,是他將老夏氏推入水中,他的妻子是負責放風。
但沒想,那老夏氏竟會在臨死前將錦囊塞進他懷。
縣令直接判了夏謹山死刑,其妻翠芬流放。
而自從老夏氏走後,夏傾城整日待在老夏氏的房,一坐就是一天,也不和人講話。
村民們紛紛來安慰,鄰居更是自責。
夏傾城幫了他們這多,他們幫忙照看一下老夏氏也是應該的,結果沒想到,他一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夏傾城整整消沉了小半月,期間,基本上每天都會有村民輪番過來開導她。
這天,村口出現了一輛十分拉風的馬車,停在夏傾城的家門口。
一道如鬆的身影從車走出來。
“傾城。”男人喊了一聲。
夏傾城回過頭,對上的就是那張堪稱絕色的臉。
“容祈?”
夏傾城下意識的就叫出了這個名字。
或許是這人長得太過驚豔,以至於她念念不忘,再次看見時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抱歉,我的事剛解決完,我此番來是想帶你回去的。”
如今夏傾城的肚子已經很顯懷了,她卻是搖了搖頭。
“我想在這多留半年,可以嗎?”夏傾城的眼劃過了一絲哀思。
容祈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夏傾城,突然心中一痛。
這才發覺,他竟在不知不覺間就將夏傾城放在了心上。
“好,那我陪你。”容祈緩緩開口。
“不必了,想必你事務繁忙,不必花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夏傾城出聲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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