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王府的祠堂中,
崔鳶正跪在哪,麵前還擺著一個案幾。
這樣跪著抄書手沒有支撐的地方,膝蓋也是疼的很,她又一向是嬌慣的,膝蓋隻要一吃痛就覺得渾身都疼的很。
啪的一聲,崔鳶將手中的筆狠狠的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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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可是要王妃親自過目的,您可千萬別弄壞了,不然是要重抄的。”靈珠一邊將崔鳶扔出去的毛筆撿起來,一邊看那抄的字有沒有損壞。
崔鳶聽到靈珠這說簡直都快要哭出來了。她喃喃道:“憑什啊,明明是她楊序秋的錯。”
靈珠在一邊忍不住想要歎氣,明明是她想要陷害楊序秋,她道:“小姐現在還是別想這多了,還是趕緊抄完的好。”
“你給我抄!”崔鳶命令道。
靈珠搖搖頭,耐心的勸解道:“王妃說了一定要是小姐親自抄的,奴婢是可以幫著抄,就怕到時候王妃那邊沒有辦法交代啊。”
她還真的不是故意不給崔鳶抄,隻是若是讓陳瑜知道了會對崔鳶的印象更不好。
崔鳶頹坐在地上道:“你有沒有讓人去找宋勳,讓他救我出來。”
若是真的抄完三遍再走,隻怕她的腿都要跪廢了,若是想要陳瑜改變主意就要找人求情,這個人當然是宋勳了。
不說這件事還好,一說這件事靈珠就更心虛了。
她含糊道:“已經見過二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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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應該去找他母親了吧,怎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傳話的人在路上耽擱了。”在她想來隻要宋勳肯求情,陳瑜就一定會放她出來的。
隻是,那也是要宋勳肯求情的情況下。
靈珠低著頭,輕聲道:“二少爺他,他說不想要去給王妃求情。”
“為什!”
“二少爺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他去求情也隻能挨罵,還是不去為好。”
這說的是什話,明明昨天晚上她都感覺到宋勳對自己的態度好了很多的,怎現在又成了這樣。
若是宋勳不去求情,自己豈不是更沒了指望。
想到這,崔鳶不住的哭了起來。她在崔家的時候,哪受過這樣的委屈。
靈珠道:“小姐也別著急,這件事小姐的確是太心急了一些,聽說世子妃在自己母家的時候也是手段了得,這次小姐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就陷害她,才被抓住了把柄反咬一口。”
崔鳶本來就生氣,聽到丫鬟這說更加氣憤了,她反手就是一巴掌,隻是沒有打在靈珠的臉上,而是落在了她的脖子和耳朵處,瞬間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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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教訓我嗎?我告訴你,我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其實靈珠說的話,句句都是在為崔鳶說話,也是在幫她總結這次到底是出了什錯誤。
但是聽在崔鳶的耳朵中,就覺得是自己的丫鬟都在教自己做事了,一瞬間就惱羞成怒了。
靈珠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崔鳶這才覺得心中的怒火減淡了一些,道:“你來將這些給我抄三遍。一會再將我的書信遞進宮去,給皇後娘娘。”
難不成崔鳶是想要讓皇後管這件事?
崔家的人都知道,崔懷錦不是一個多事的人。
尤其是現在成了皇後以後,更加小心翼翼,對自己的家中人也是比較冷淡的。
生怕別人會說皇上看重外戚,會讓朝綱不穩。
她愛皇上遠遠勝過愛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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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靈珠哪怕覺得這件事不應該做,但是剛剛挨了那一巴掌以後,也不會再說了。
入夜,楊序秋和宋荊雲用過晚膳以後,一同在廊下乘涼。
楊序秋隻穿了一身簡單的紗衣,頭上一點飾品都沒有,反倒是有一種清水出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麗溫婉之感。
宋荊雲道:“今日你沒有受什委屈吧,那邊的宅院已經收拾好了,咱們過兩日尋個由頭就過去常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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