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一九八四

    還沒等清她們幾個逛夠，陳爸就打電話來了。

    “清，你在哪？我過來接你。”陳爸的聲音有點著急。

    “爸，怎了？出什事兒了？”陳仁清心湧起了一陣不安。

    “你奶奶進醫院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了。我和你媽馬上就走。”

    “什？我在鍾樓這邊，”清在心找了找最近距離，“爸，我打車。你開車到總部那邊，我們會和。”

    匆匆掛了電話，隻來得及交代一句，清就打車直奔目的地。等清到總部，陳爸也差不多開到了。上車後大家什都沒，隻是沉默著。

    陳媽學車的時間還短，平時就在市區開，這次回去根本就不敢開山路。清和陳爸輪著開回了白水，7、8個時讓他們硬生生縮短到6時。中途隻停了一次，半夜才到白水。家也沒回，直接去了縣醫院。

    清對這時候的醫院一點兒都不陌生，前世時爺爺奶奶每年最少住一次院。兩人基本上都住一間，因為爺爺是離休幹部，所以住的都是幹部病房，白了也就是現在的雙人間，隻是多了台電視。送飯和陪伴一般都是清完成的，他們住院大多是寒暑假。

    奶奶這次的情況很危險，清嘴上在安慰陳爸，不可能有事。心卻一直忐忑著，會不會是自己的重生導致了時間段偏離。

    一進病房就看見，奶奶不省人事的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已經吸上了氧氣。爺爺在旁邊緊握著她的手，不停的摩挲著。點滴直接掛在腳上。手上的血管已經紮不進去了。姑和二姑守在奶奶的身旁。

    “哥，嫂子。”姑看見陳爸幾人進來，像是看到了救星，紅著雙眼打招呼。

    “媽，怎樣了？”

    “醫生，就看能不能挺過今晚了。”姑抹了抹眼淚。

    “姑，我前幾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心髒病保養的好。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啊？奶奶為什會犯病？”清帶點情緒的問著姑，完全不理陳媽在旁邊拉她。

    姑欲言又止，看了看二姑。又看看爺爺。

    “行了，都別了。你奶奶還沒有死。”爺爺壓抑著聲音吼著大家。

    清隻能壓住自己的怒火，二姑終於忍不住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媽吵架。”

    “為什吵？”聽得出來陳爸也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陳媽摸摸他的手臂，安慰他也想讓他理智一些。

    “二姑。出來吧。”清不想讓她在病房吵到奶奶。拉著她出了病房，陳爸和姑也跟了上去。

    “現在，到底是為什？”清板著臉，緊抿著嘴。她克製著自己。不想對長輩不好的話。

    “清，火鍋店開不下去了。老是有人簽單，可是要不到錢。你二姑夫也變心了。他跟個服務員不清不楚的。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想讓我媽跟你們。把店收回來，不讓李銘管了。你奶奶不同意，我……我就和她爭了兩句，哪知道媽就突然暈了……”

    清攥緊了拳頭真想給她一拳，“你沒有我們電話嗎？為什不直接？就算你怕我媽反對，不能找我嗎？找奶奶是幹什？你明知道她心髒不好，還要氣她！”

    清努力控製著自己湧上來的怒氣：“二姑，你不過是想通過奶奶逼我們同意而已。不要把自己的那幹淨……”

    “清。”陳爸製止了清的口不擇言。“李銘人呢？”對這個妹妹，他已經是無話可了，什時候都是隻想著自己，從到大都是這樣。

    “他肯定又去找那個女人了。”

    “誰？”

    “哥，好像是謝美麗。”姑突然冒出來一句。

    二姑一聽炸了窩，“愛愛，你知道怎不告訴我？當我是你姐嗎？”

    “二姐，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證據，能怎？了，你還不得打上門去。”姑有點害怕怒火中燒的二姑。

    “二姑，你也別怪姑了。我去找二姑夫。”清自告奮勇。

    “你個姑娘家的能摻和這事兒嗎？”陳爸想阻止她，萬一遇見什不好的事兒，還是孩子。

    “爸，很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忘了那個女人多有心計了？你去不合適，二姑這樣去了不把人家給撕了。萬一不是二姑夫的名聲也會毀了，夫妻倆也別想和好了。姑就更不合適了。我去吧。年紀在這，她也不能把我怎樣。”

    陳爸竟無言以對，清根本就沒管她們，直接走了出去。那個巷子在哪，清清楚的記得。謝美麗還真是陰魂不散，跟他們家真是有緣，難道在她眼，她們家的男人都是肥肉嗎？

    沒想到一出住院部，就讓她看到了謝美麗的身影。懶得動腦，先跟了再，看著她拿著飯盒進了兒科病房。清也跟著，不出意外，二姑夫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