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怎還能往回拿東西呢?(三合一)
噴薄的氣流吹打著大地,掀起了陣陣灰塵,讓地麵上的木葉忍者們都有些灰頭土臉,隻能尷尬的運起查克拉讓自己看的稍微體麵一些。
“嗡嗡嗡…!!”
這座鋼鐵造物帶來的劇烈轟鳴聲震蕩著每個人的耳膜,也在側麵展示出了它強勁的動力。
無論是三代火影還是在場的暗部,均都感知到了宇智波要塞內部傳來的陣陣強烈查克拉波動。
而更為顯眼的是在這座菱形體要塞之上那大大的宇智波族徽,紅色的半圓閃耀著血色的光芒,奪目的吸引了每一個人的目光。
三代撚著胡子,麵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無法完全收束的瞳孔卻暴露了此時他震驚的情緒。
頓了頓,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雖然範馬君回到村子大家都很高興,但這動靜也太大了,老夫這顆年邁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住啊…”
三代臉上掛著無奈的笑意,略顯斑白的雙鬢結合臉上已經有些深邃的皺紋,很好的扮演了一個“慈祥的長者”。
“三代,抱歉了。在遊曆忍界的旅途中,我遇到友人向我贈送了我這件禮物,還未來得及向村子報備,給各位添麻煩了。”
範馬笑的看著麵色呆滯的木葉忍者們,從要塞之上跳了下去,隨即大力攬過三代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轉寢小春抖動著嘴角,習慣性的打好了腹稿,「宇智波族長擾亂村子秩序,理應給予懲戒;私自擴建不明建築,有間諜入侵的可能性,應該交由村子隔離審查…」
但剛要開口之時,卻眉頭一皺,退至眾人身後。
轉寢小春猛然想起她在“雲隱事件”與範馬強嘴之時,水戶門炎和三代是如何在事後惡狠狠訓斥她的,毫不留情地剝奪了她的權利,讓她賦閑在家了好幾個月,險些就此退出了木葉高層。
既然如此,為什不閉上嘴,看著三代自己發揮呢?
此時的三代也有些尷尬,這樣的陣仗迎來的卻是範馬,讓他一時不知道怎去處理。
理論上來講,範馬的行為觸犯了木葉忍者的行為條例,幹擾了木葉隱村正常的運行秩序,占用了大量的公共資源…
不過,那畢竟是理論之上…
三代回想起自己的好友、誌村團藏被範馬當作麻袋暴抽,陷在了漩渦水戶家地板頭的尷尬模樣,心情有些麻木。
眼前的這一位宇智波,如果話聽不順耳,可是說打人就打的,可不管你是誰,地方在哪兒…
最麻煩的是在他範馬打人之前,他通常很有禮貌,對於道德綁架的出招與拆解很有經驗,還往往先手占了一個製高點。
比如,現在範馬先手道歉,有沒有誠意是另一回事,但也算是給了三代一個可以下台的台階,並沒有完全拂他的麵子。
三代微微瞥了一眼身後,臉色一黑,「平常說起宇智波都義憤填膺的,現在跑的比誰都快…」
自從團藏隱退以後,再也沒有能為三代火影勇猛的衝鋒陷陣,無差別扮演黑臉的人物了。
這位根部的首領,別說對麵是範馬了,就是宇智波斑當麵,高低也得學著二代火影整兩句“邪惡的宇智波一族”雲雲。
三代身後,水戶門炎萬年不變的擺著一副嚴肅臉,又一次推著他那個已經有些掉漆的黑框眼鏡,好像看起來十分專注,但目光卻很渙散。
轉寢小春則是拉著旁邊暗部在不時的詢問著什,兩人不停的點著頭,也不知道商討出了什對策,氣氛倒是很熱烈。
旗木朔茂倒是一臉輕鬆,與範馬互相點頭致意,但這也並不是三代想要看到的畫麵。
「難堪大用!!」
三代在心中給了眾人這樣的一個評價,隨後堆起了笑臉,“範馬族長,如何再有這樣的情況,下次還是要和村子報備,不要鬧出一個烏龍來啊…”
“啊…抱歉抱歉,下次會注意的。”
範馬敷衍的回答著,隨後向著宇智波富嶽勾了勾手指,“去把警衛部的成員都叫過來,這麵有我給你們帶來的新物資,數目很多,叫大家帶好工具。”
“是,範馬哥!!”
這一句物資,就讓在場的忍者們都眼睛亮起了光芒,腳部紮在了地麵之上,盯著宇智波要塞久久不肯挪動。
忍者是一種很抽象的存在,不事生產,專職戰爭。
米、麵、糧、油、苦無、起爆符等等物資,大部分都要由所在的國家進行製造與調控,有些忍族雖然具有忍具的經營權,但也沒有成熟的工業鏈,隻是作為代理而存在。
三代笑地走到了宇智波要塞的旁邊,伸出已經略顯蒼老、帶著斑駁皺紋的手,撫摸著精鋼所打造的外壁。
體會著手指傳來的冰涼觸感,三代心中一沉,「這不是普通的鋼鐵,而是千錘百煉後可以打造忍刀的精鋼,光是將這座要塞的外殼溶解,就足以讓整個木葉村的忍者更新換代一套全新的忍具…」
「宇智波一族到底是哪來的這多錢,怎會如此財大氣粗。這是火之國的大名,都無法享受到的豪奢…」
作為一個暴力機關的首領,三代深刻的明白財政的重要性,這是一個村子的血液與命根子,三代為了擴充軍費,每年都要與火之國的大名與許多官員拉扯十分長的一段時間。
但即便如此,木葉的財政想要打造這樣的一座要塞,先不談技術能否達標,就連財政都很難做到支持。木葉行政部門上下需要吃飯的部門實在是太多了,每年不談有所結餘,沒有赤字就已經是成功了。
一輩子循規蹈矩的三代,對於財政的理解,隻存在於向著雇主索要任務的酬金、頂多就是像火之國大名打一些吃空餉的報告,這就是他想象力的極限了。
可大蛇丸與範馬兩個人的底線不能說是道德楷模吧,也能算得上是窮凶極惡了。
如果缺錢的話,直接去各國大名府去拿就行了,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想怎花就怎花,真正意義上的實現了財富自由。
“這座壯觀的要塞,老夫還未請教他的名字,可否告知於我呢,範馬族長…”
“三代,這座要塞我將其命名為宇智波要塞,不久會作為木葉警衛隊第二個分部,將高懸於天空之上,全方位保護咱們木葉村的安全。”
範馬瞥了一眼語言謙卑的三代,麵帶笑容的熱情回應道。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木葉警衛部能夠如此的蓬勃發展,村子上下都感到非常自豪…”
三代打著官腔,眼神卻不斷打量著宇智波要塞的各處細節,越看越是心驚。
忍者也許在社會邏輯上一竅不通,會被火之意誌這種簡單的口號蒙住雙眼,繼而對親人揮下屠刀。但在戰爭的問題上,他們卻在千百年以來,一直下著大功夫去研究。
誰都知道,占有了製空權,就占有了戰爭絕大多數的主動性。
如果能高居於天空之上,僅僅是利用土遁去製造出巨大的石塊,就能給予敵方不下於A級忍術的殺傷,還不用擔心大部分忍者的追擊,是無本而萬利的買賣。
可是,既然忍者們都知道占據高空能獲得到如此多的便利,但為什還是選擇在地麵上打仗,沒有在天空上發生戰爭呢?
原因很簡單,做不到…
具有飛行能力的忍者在忍界屈指可數,即便是通過外力能在高空之上翱翔也屬於是稀有的存在了。
比如木葉,「超獸偽畫」所製造出的墨水作物隻能維持不到一個小時,隻能進行低空飛行,更不用說木葉現在還沒有能繼承這個秘術的忍者。
在目前的忍界,天空是屬於曆代土影的主場,憑借著「土遁·超輕重岩之術」以及「血繼淘汰·塵遁」,能夠自由的在天空中飛行,並造成巨量的殺傷。
三代望著宇智波要塞上粗大的炮口,似乎想到了自己年輕時代的假想敵,那位無比棘手的二代土影、「無」。
「無」掌握著感知忍術無法探知到的分裂之術,在天空上隱秘的飛行,伺機釋放出足以分解一切的塵遁光柱,是不折不扣的戰場大殺器。
「如果不是霧隱的那位瘋子水影和這個麻煩的家夥同歸於盡了,那忍界恐怕早就不得安寧了…」
二代水影、鬼燈幻月,憑借著通靈獸「蜃」可以以強力的幻術隱藏自己的蹤跡,製造出海市蜃樓幹擾敵方的戰場視野,還有著遠超出一般水遁殺傷力的忍術「蒸危暴威」。
更惡心的是,憑借著鬼燈一族的秘術「水化之術」,他還能將物理攻擊無效化。
隻是他的腦子不好,對於戰爭於決鬥有著狂熱的情緒,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岩隱與霧隱,卻因為兩方的偶遇,讓兩位“影”同歸於盡。
如果不是「無」有著能分解一切的塵遁、鬼燈幻月有著能騙過「無」感知能力的幻術,這兩方都不會意外的暴死,會引領雙方的村子繼續強盛下去。
「唉…昔日的二代水影是如此的威風,但霧隱現在又是那的孱弱,這就是戰爭的危害啊…」
三代火影仿佛被宇智部要塞打開了回憶的閥門,思緒不斷紛飛回第一次忍界大戰之時,想起了那些當時叱吒一方的群雄們。
在那個年代,各村的“影”都經曆過無比血腥的戰國年代,身上都有以一擋萬的絕活,比後代的繼承者們普遍都要強大許多。
「老夫是怎也比不上扉間大人的,更不用說柱間大人了…」
「但現在宇智波一族卻出現了一個向著宇智波斑道路進發的族長,這有些超出了老夫的能力範圍,到底怎辦才好…」
三代背對著範馬,憂心忡忡的望著宇智波要塞。
如果說他之前還擔心團藏得到九尾的力量會迷失自我,那現在他反而怕團藏無法從九尾那得到足夠的力量,以至於在武鬥方麵,火影一係徹底的被宇智波一族壓蓋過去。
「還是要等綱手回村,隻能從羈絆的角度去限製宇智波範馬了,這也是水戶大人的意思…」
“喲!!範馬哥,你這是又拿來了什好東西!”
“我超,這是咱們宇智波一族的?我怎從來沒聽說過?”
宇智波鐵火一馬當先的站在眾人之前,興衝衝的跑了過來。
“嗯…以前可能不是咱們宇智波的,但現在是了,不要問那多…”
“去吧,水門在麵,他會告訴們要把那些忍具搬回警衛部的。”
範馬揮了揮手,一臉嫌棄的看著似乎有很多想問的鐵火與八代,示意他們趕緊去幹活。
“嘿嘿…不問了,不問了,有的用就好了,問那多幹嘛!”
片刻過後,近千名的宇智波警衛部成員湧入到了要塞之中,身後還跟著一大批穿著風衣、帶著墨鏡的油女一族警衛部成員。
三代火影默默的看著這一幕,計算著這座要塞的承載量,卻發現即便是吞吐了上千名的忍者卻還是沒有到達極限。
「這是戰爭利器啊…有了這東西的存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宇智波翻臉了…」
夜深人靜之時,被範馬逼迫到極點的三代也曾幻想過,如果真的要到了被奪權那一天,是否要展開村子內部的全麵戰爭,以武鬥的方式也要守護扉間大人的遺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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