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所謂邪神
大地上由鮮血構成的圖案,此時正冒著詭異的暗色紅光,似乎對於圖案中心的範馬十分滿意。
本來幹涸的血跡,此時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鼓動,從地麵上跳起,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個玄奧古樸的符號。
而本是晴朗幹爽的天氣,也隨著邪神教會儀式的進行,天空上烏雲密布,在密林之中掛起了冷冽的大風,吹得數十米高的大樹嗚嗚作響。
“這是成功了,終於成功了!我的老婆子喲,你終於能複活了,我,可是要想死你了!”
邪神教派的祭司雙手顫抖著,跪拜在地上,對著滿是烏雲的天空大聲喊著:“十幾年的功夫,我終於成功了,再等我一會,就一會就可以了!”
而那些教派的成員,也均都興奮的喃喃自語了起來。
範馬默默傾聽著這些教徒們的低語,以他的耳力,可以很清楚聽他們的低語。
“複活、永生、殺戮、崇敬邪神…”
範馬搖了搖頭,雖然這些教派成員人數很多,但大體上就這幾個關鍵詞。
在他們之中,有的是被疾病所困擾,渴望得到永生、有的是和祭司老頭一樣想複活愛人或者是友人,還有的就是隻是想單純的獲得力量,滿足內心殺戮的欲望,當然也有著隻是單純被洗腦的傻子。
“嗡嗡嗡…”
就在此時,那些由教徒鮮血形成的符號,快速的凝聚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個詭異的血球,對著範馬迅速的衝了過來。
“不要緊張,那是邪神大人的饋贈,放開身心去接受他!”
看到範馬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沉默的樣子,祭司老頭抿了抿嘴,再次掏出刀對著自己砍去。
這一次,是他的腹部。
這一刀,刺的極為生猛,刀勢似乎割開了他的動脈,成股的鮮血以噴射的形式向外噴薄而出。
“信徒們,是時候向邪神大人證明我們的忠心了!”即便大量失血,祭司老頭仍然高聲呼喊著,隻是大量失血讓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虛弱,但麵色仍然是紅潤的。
看起來,這對普通人或者說是大部分忍者都是致命的傷勢,對於他來講卻是還能承受的。
見狀,範馬的感知鎖定著這個祭祀,探查著他的生命力。
果不其然,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卻有著比之旗木朔茂更為充沛的生命,整個人的肉身宛如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
“知道了,祭司大人!”
隨著祭司老頭身先士卒,周圍的邪神教信徒們也咬著牙,紛紛以酷烈的手法對自己進行了劈砍,盡可能把體內的鮮血揮灑出來,壯大著這神秘儀式聲勢。
隨著這些新鮮血液的加入,儀式的速度更快了,鮮血化成了無數鋪天蓋地的血球,覆蓋著範馬的東南西北。
而範馬依舊沒有動作,此刻的他,正在等待著真正的邪神。
“來了!”
當這些血球靠近範馬隻有幾米之時,一股龐大又汙穢的精神力量,從儀式的大陣中呼嘯而出,帶領著這些血球向著範馬瘋狂的撲了過來,仿佛是獵狗看見了世界上最為鮮美的肉食。
“…”
範馬終於動了,幾米的距離,對於他人是無法閃避的空間,但對於他來說,卻是閑庭信步。
範馬身影閃動,極為快速的奔襲到了祭司老頭的身後,隨後手掌之中勁力一吐,算好了血球的速度與距離,恰好的將他擊打到了大陣之中。
“刺啦啦啦…”
祭司老頭宛如炮彈般被範馬一掌揮到了大陣中,代替範馬原先的位置,隨即被鋪天蓋地的血球所吞噬,發出了慘烈的嚎叫,皮膚上均是灼燒的聲響。
那些從信徒們身體流出的鮮血,似乎有著強烈的腐蝕性。
“你這對邪神不忠不義的混蛋!…你…你!”
血球與那股強大的精神力,在範馬的操作下,一股腦的猛然進入到了邪神派祭司的身體,代替他完成了這個邪惡的儀式。
範馬悠閑的看著正在飛速運轉的儀式,在那,祭司老頭的身體早已被暗紅的血球融合,而那股汙穢的精神也似乎進入到了其中,改造著他的身體。
“你…你…你幹了什?”在範馬身旁,飛玫不再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而是一臉的驚恐,對著範馬戰戰兢兢的說道:
“你把永生的機會,就這樣浪費了?!還把祭司大人扔了進去,你知道嗎,他那個脆弱的身子,是不可能通過邪神大人的考驗的!”
“還有,範馬…你這混蛋,不是說你不擅長打鬥嗎?你竟然騙我!”
“不能嗎?身為你們教派的祭司,不應該身先士卒才對嗎?”
範馬挽起了飛玫精致的白色短發,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輕聲說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教派成員腦子,是怎長的?你難道不知道,有些話,男人隻是隨便說說的嗎?”
“放心吧,這是一個儀式罷了,別緊張。”
範馬將飛玫告訴過他的話,送還給了她,隨即神色嚴肅的盯著正在發生異變的邪神祭司。
在他的感知之中,那股從儀式中降臨的精神力雖然不能說是很強大,但氣息卻格外的怪異,範馬在忍界從未見過類似的氣息。
“邪神大人!邪神大人!請您憐憫我,我的鮮血與血肉,不足以鐫刻上您的力量啊!我還有我的老婆子在等我啊,請您憐憫我!”血球之中,傳來了祭司的哀嚎聲,似乎已然不堪重負,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位之前還透著不詳氣息的邪神祭司,此時也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向著他所謂的“神”苦苦的哀求著。
而眾多深紅色血球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殘暴的跳動著,似乎在血液之中不斷壓榨著祭司老頭的潛力。
邪神教派的信徒們見狀,都整齊的跪拜在地,嘴念念有詞的說著禱告語,似乎是在為祭司老頭加油。
“嘖…如果他挺不過來,會怎樣?”範馬皺起了眉頭,踢了踢跪在地上的飛玫,有些煩躁的問道。
在他的感知中,祭司老頭的生命力雖然越發的強盛,但屬於他的氣息卻急劇的跌落。
“當然是會失敗了!甚至,還會引來邪神大人的懲罰!”飛玫不假思索的說道,隨後滿是擔憂的望著大陣中的巨大血球,緩緩地說道:
“想要通過邪神大人的試煉,成為邪神大人的代言人,是必須要有一副強壯的體格的,這樣才能在獲得邪神大人的眷顧以後,用最為原始的方式「淨化」生靈,將所有的苦痛匯集到靈魂之中,最後獻給邪神大人!”
聞言,範馬思索著,所謂以“最為原始的方式淨化生靈”,指的就應該是以飛段那種方式同歸於盡的殺死生命。
那將苦痛匯集到靈魂之中,也就是這所謂的邪神,最終還是要牽扯到靈魂係的能力?
無論這個邪神要靈魂做什,範馬隻知道,它和靈魂是有關係的!
“好啊…太好了…我還真怕你是哪來的野路子,隻要能涉及到靈魂,那咱們今天就要好好地坐下來談一談了。”
範馬興奮的喃喃自語道,而一旁的飛玫聽到了範馬的言語,剛要憤怒的斥責這個對邪神不尊重的莽夫,就驚愕的不敢言語。
在她的視角,此時的範馬,仿佛身上凝結著一隻恐怖的血獸,背上有著六隻滿是倒刺黑色大翼,宛如上古壁畫中描述的惡魔。
“這家夥…到底是誰?”飛玫低下了頭,跪拜在了地上,但卻不再念著邪神教派的禱告詞,心亂如麻。
範馬勾起了嘴角,雙眼之中黑火大盛,盯著空中那顆巨大的血球,快速的解析著其中的原理。
在他的視角,這些血液正在配合著那股精神力,不斷地侵蝕著邪神祭祀的原生血肉,在其中打入了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而那股汙穢的邪惡精神,也在血球的周身遊走著,但卻擬人化的似乎怨毒的看向了範馬的方向。
“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儀式,是讓用邪神的力量來重鑄血肉,以此賦予受術人超凡特性…”
“怪不得,這些信徒在到處找那些強健的忍者,如果血肉強度不夠高,是承受不住這種重鑄的壓力的。而那個邪神似乎也要求這些信徒,用那個儀式殺死敵人,所謂原生,就是體術,更要求身體的力量了…”
“明白了,老頭,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範馬看向了一旁的飛玫,搖了搖頭,從她的第二個排位起拎起了一個邪神教派的成員,低語道:“現在,是你獻身的時候了。”
“噗呲!”
範馬大手一撕,這個男人似乎沒意識到了發生什事情,就被範馬狂暴的力量撕成了兩半。
隨即範馬掌風一推,這些碎肉與鮮血都突破了大陣的限製,強行的被範馬的勁力灌入到了血球之中。
而隨著這些血肉進行到了血球之中,血球的一部分力量則分攤到了這些新來的血肉之中,祭司的哀嚎也明顯的減輕了一分。
“老頭…你不是血肉強度不夠高嗎?強度不夠,那我就幫你拿量來湊…”
見狀,範馬點了點頭,看來,他的猜測還是比較準確的。
“不要,這是不虔誠的!教派的典籍所說,邪神大人的儀式,隻能以最強的教徒來承擔啊!”範馬的行動,驚擾了跪拜在地的眾信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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