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冬天非常之寒冷,氣溫一度逼近攝氏零下四十度,出門不便,荒村的人們紛紛宅在家,烤火取暖,閑聊度日。
荒野一片死寂,隻聞風狂吼著刮過,一些巨大的石頭翻滾著,旋轉著,碾壓著一切。
沒有人呆在曠野,縱使是一些饑餓的鳥獸,到了此際,亦隻是看看那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就不敢出去,否則的話,等待著它們的隻能是死亡。
路麵已然是凍住了,行走極其不便,踏足其上,還真是非摔倒不可,況且大風呼嘯,陰雲密布,不時可以聽到一些十分嚇人的物事,時不時鑽出雲層,露出可怕的麵孔,咬住了一些人的耳朵。
河麵已然是結冰,往日之濤濤,到了此時,變得一片之悄悄,根本就再也聽不到小河之呢喃,就算是浪花拍打之聲,到了這時,也是銷聲匿跡,無從尋覓了。
一些笨手笨腳的老牛,出於想尋覓食物,此時出沒於大路之上,行走非常之謹慎,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絕不敢大意。
但是,仍舊摔得七葷八素鼻青臉腫,非常之不好看。
在這樣的天氣,少秋隻能是躲在屋子了,根本就不敢出去。不然的話,還非得感冒了不可。
幾天過後,荒村依舊是一片之寒冷,根本就沒有人敢於出門,蜷縮在屋子,烤火,或者是打牌而已。
花伯亦是呆在自己的屋子,不敢出門,否則的話,一旦出去了,想回來,隻怕是有些難度了。
二傻子陪著他,雖然天氣非常之寒冷,尚且不顧忌路滑,不時出沒於小河邊,去尋找一些獵物,將之進獻給花伯。
而就在這天黃昏,人們呆在家不敢出門,而此二傻子在小河邊還真是弄到了一條大魚,也不知為何就從河水深處撲上了冰麵,讓二傻子逮了個正著。
那是一條非常棒的大魚,扛著此物,二傻子尚且有些吃力,幾度摔倒,多次受傷,終於是把大魚扛進了花伯的屋子。
那是一種非常珍貴的魚,荒村的人們想撲一條小小的這種魚而不可得,可是這二傻子倒好,白白在冰麵上撿了個大的,扛在肩膀上,一時羨煞多少旁人!
見此二傻子撿到了這大一條魚,荒村的人們紛紛效尤,可是得到的又能是什呢,不過是一些沒用的石頭罷了,想要得到這種珍貴的大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僅送了花伯一條大魚,還為之幹了很多的活,而此二傻子所過之處,縱使是結了冰的路麵,亦是為之而融化,行走其上,非常之安全,斷無摔倒之虞。
天氣非常之寒冷,二傻子此時去了大山上,當然,這要是其他之人,根本就不敢去,因為冰雪早已封了山,就連大山上的一些鳥獸也一並絕跡,有些人去了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但是,二傻子不僅去了大山,還扛了一大捆柴草回來,悉數送給了花伯,在此冰寒天氣,有人漸漸凍得不行,甚至都死了,眼看就要輪到了花伯,嚇得花嬸是日夜哭泣。
一家人蜷縮在沒有火的火爐邊,正瑟瑟發抖,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本來想出去,尋些柴草,可是天氣如此寒冷,沒人敢於上山,縱使有了這條二傻子送的大魚,沒柴有何用呢?
“我出去看看,弄些柴草回來,你們看如何?”花伯顫抖著問了花嬸一聲。
“天氣太冷了,你沒有看到那個王哥來著,”花嬸數落著,“他不是上山好多天了嗎,至今也是沒個音信,有人說他早已死在大山上了。”
“可是這樣呆著也不是個辦法呀。”花伯袖著雙手,鼻尖上掛著清鼻涕,長歎一聲說道。
門關住了。不得不如此,因為大風刮過之處,幾乎一片殘破,不把大門關好了,無端讓大風刮破,此非常之不好。
一些個惡狼不時嗥叫著出沒於荒村,到了此際,根本就不敢開門,否則的話,一旦讓狼群逮到,真的不是兒戲,極有可能死去。
有女人不斷地喊叫著,說自己快要凍死了,甚至說了,隻要有人給自己一把柴草,自己可以為之做任何事情,就算是為之生個胖娃娃,那也是願意。
正這時,花伯聽見有人敲門,本來不想去開門,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事情,保不定會把自己吃了也說不定哈。
但是,聽了聽敲門聲,不是什害怕的物事,而是二傻子呆在外麵,說是送上一些柴炭。
花伯此時趕緊拉開了屋門,出去一看,還真是二傻子背著一捆柴草站在門口,也不知站了多久,頭上幾乎讓這冰雪覆蓋住了,一片之雪白,乍看上去,甚至還有些嚇人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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