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沉入了黑暗當中,車站門廊的燈光亮了起來,照亮了門前的一塊區域。沈七七就處在這光亮的交界處,一邊是亮光一邊是黑暗。
沈七七越發的孤立無援,她已經下定決定要主動改變現狀了,第一條路就是打電話求助。她默默的回想起來,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有聽到栗山明和顧默要去拜訪另外一個住在本地的朋友,所以她猜想顧默今也許會留在樽。如果她能夠聯係到顧默,她也許就不會流落到露宿街頭的境地。
在她的腦海中迅速跳出幾個電話號碼,一個是她自己的,她的電話卡已經卸了下來換上了臨時買的本地卡,肯定是打不通的,第二個是她父親的,在這種情況下,她肯定是不能讓父親知道她的處境,引起他不必要的擔心,而且他也幫不上什忙,還有一個是顧北辰的。她隻記得這三個電話號碼,前兩個已經排除了,隻剩下最後一個選項了,也許她可以通過顧北辰找到顧默。可是萬一顧默也換了號碼了呢?但是在她的印象當中,他們在買本地電話卡的時候,顧默並沒有加入他們,所以有很大的幾率,他還是用著原來的號碼。
當下,她隻心急於如何能找到突破困境的入口,完全沒有仔細的思量為什她連李可的號碼都記不住,卻光光記住了顧北辰的,無非是她常常對著他的電話號碼出神,潛移默化,那一串數字已經印刻在她的腦海當中了。
不管了,她決定孤注一擲,現在徘徊在陌生的車站麵等待著也許不會出現的人不是更加沒有希望嗎?
現在要解決的是手機的問題,在這誰又會提供手機給她打越洋電話呢?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手腕上戴著的腕表和手鐲上,她身上沒有錢,也許可以用物質跟路人換一個打電話的機會。
她手腕上的手鐲和腕表都是李可送給她的,一個是二十五歲生日禮物,另外一個是二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手鐲是卡地亞的號riniy款,由18k白金、黃金、玫瑰金三色組成,價值人民幣五萬元,而手表也是卡地亞的,據她所知,李可買的時候大概價值十萬元人民幣,難道真的為了一個電話,要把這些拱手讓人?
她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鑲著碎鑽的表盤,她舍不得,如果真的走投無路,要把這些東西賣掉,它們的價值也遠遠不止一個電話,她甚至可以用賣掉的錢找一個地方住宿,然後第二回劄幌,可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又怎才能迅速賣掉它們呢,她甚至連珠寶店的方位都不知道。
隻能先試一下了,於是她站起身,走到光亮處,放眼望去,一個提著公文包的年輕男人走了過去,沈七七連忙掛著友善的微笑迎了上去。
“對不起,打擾了。”沈七七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道。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擺了擺手,了一句日語,沈七七聽不懂,但是從對方有些抱歉的表情可以猜到,他大概不會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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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沈七七便點了點頭,一邊道,“沒關係。”一邊讓開了路,讓人家離開了。
沈七七等著第二個年輕人走過來,她看到了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男生,她帶著一絲不安上前,仍然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對不起,打擾了。”
那個男生抬眼細細打量著沈七七,沉默不語,表情冷淡而不信任,沈七七隻得硬著頭皮道,“我是來自中國的遊客,我的手機不在身邊,我想聯係我在中國的朋友,你的手機可以借我打越洋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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