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上山幹啥去？”

    “這不是剛下過雨嘛，娘看看有沒有野菜。”蔡麗華還有些虛弱。

    “娘，昨日才下的雨，就算是長野菜也沒那快啊。”

    “有一種東西見水就能一夜長瘋，跟娘一起去看看吧，君蘭你就在家帶娃。”蔡麗華笑著先一步出門。

    阿九緊跟其後。

    “娘，是蘑菇嗎？”阿九隻知道山菌遇水長得賊快。

    但是那環境也得允許不是，這遍地幹旱，蘑菇孢子都死透了，除非連續下幾天的雨泡透了枯葉什的，才能再發出一些野蘑菇來。

    “不隻是蘑菇。”

    “那還有啥啊？”阿九這回也感興趣了。

    “若是找得到你看見就知道了。”蔡麗華先賣了個關子。

    娘倆相繼上山，蔡麗華說這玩意就得找很厚的草地。

    大旱三年，草都枯了，能找到的全都是枯草遍地的地方。

    阿九看著娘親彎腰蹲在枯草叢中：“九兒，你快來看，就是這個東西，地衣。”

    阿九蹲下拿過一看：“這不是木耳嗎？怎長在地上？”

    “你再仔細看看，我的傻女兒，木耳是黑的，這是墨綠色，怎能一樣，再說，地衣的耳朵長得薄多了，木耳那多厚的耳朵啊。”

    蔡麗華笑的合不攏嘴。

    這一場雨總算是送來了一樣野味。

    “還真是呢娘，您剛才說這叫啥？地衣？地穿的衣服？”阿九單手拖著下巴，另一隻手捏著地衣反複翻看。

    “對，就叫地衣，但是可不是地穿的衣服，意思是貼著地麵長得，所以這玩意特別難清洗。”

    蔡麗華說到這補了一句：

    “幸好咱也不缺水，你牛爺爺院子的水缸接了不少雨水，待會兒就不浪費你那靈泉水，咱用雨水洗。”

    “呀，娘這有一個。”阿九撥開草根，就在地麵上貼著一塊，拿起來和娘親找的對比了一下，一樣樣的。

    “不少呢，九兒，你去那邊，娘覺得那頭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