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蔡麗華倏然覺得男人說的話很有道理：

    “也不知道她這病啥時候有機會進城去看看，有時候突然就不見了，有時候有可能在房梁上，哎……真是愁死個人。”

    蔡麗華說著還抬頭看了一圈，這回是斷定了，房梁上沒有王氏。

    “對了阿九，你有戶籍，你進城去買點東西回來。”

    蔡麗華越知道，沒有當地的戶籍根本進不了城，想陪著女兒一起去也沒機會。

    從懷掏出那張纏了好幾圈的帕子，從頭掏出一些碎銀子塞給阿九：

    “你捎點大白米來，娘想給你做好吃的。”

    雖然這科技不先進，但是牛家有石磨，到時候不管是粑還是白米飯，還是趁著有清油給做點果子，都是可以的。

    “哦，買多少？”阿九看了看手心的碎銀子，塞進懷。

    “買個十斤吧，娘也不知道城米行的價錢，要是太貴，就少買點，三五斤也成。”

    蔡麗華交代著，天邊便展開了魚肚白。

    阿九應聲起身就出門。

    孟少德不放心，一路把閨女送到了縣城，因為他經不起調查，不能回回都那幸運遇到小焱這樣的幫手。

    “閨女，你可千萬要小心，牛角刀一定不能離身，若是遇到流民，盡量躲避，實在躲避不及你……”

    孟少德千叮萬囑，話說到這卡殼了。

    一咬牙一跺腳道：“實在躲避不及，就使出吃奶的力氣往那人脖子上砍，大不了殺了人爹替你頂罪去。”

    阿九回頭看著阿爹臉上那條害人的刀疤，是何等的溫柔。

    竟然覺得他像一座大山一樣站在她身後，莞爾一笑道：“記住了阿爹，您放心，女兒一定能保護好自己。”

    誰知阿九這一走，孟少德伸長了脖子一直等到女兒的背影消失在縣城盡頭，這才紅著眼眶左右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