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姐,您是大夫?”
惠兒臉上掛著笑容,但是眼神還是裹著不易覺察的失望:
“請過郎中,人家說我阿娘的病不好治,而且,也沒有錢付醫藥費的。”
惠兒說這話根本沒避開她娘,阿九看得出來,她娘自己也知道治不好了,所以連情緒都沒有。
“九姐姐能先讓你阿娘吃下東西可好?”
阿九畢竟沒有把握,她對這個瘟疫一點都不了解,若是嫂嫂在就好了,說不定從她口中得知細枝末節,她可以對照係統的書去查。
“好啊九姐姐,我娘已經很久沒吃下東西了。”
惠兒趕緊跑出去端了個凳子過來。
阿九落座,掏出針囊,閉目長出了一口氣給自己定定心,這才下了幾針。
這幾針下去,阿九竟然發現她的耳朵上沒有紅顏色,這是精血耗盡的現象。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瘟疫,可以把人耗成這樣。
阿九甚至轉動針的時候,她也是毫無感覺的。
“九兒,怎樣?有頭緒嗎?”王氏沒走,一直在看著。
阿九默默地搖搖頭。
“嬸兒,我能取一片您身上的肉嗎?”阿九突然提出要求。
床上的女人已經危在旦夕沒有力氣了:“嗯。”
阿九生怕她疼,小心翼翼用銀針紮了穴位,抽出牛角刀便從她潰爛的部位削下來一點肉。
再看看這個女人,毫無反應,她竟然連疼都沒感覺了。
阿九越發覺得壓力大,沒有痛,那就是神經也受損了。
阿九將這一小片肉用布包好。
傷口奇怪的沒有血流出來,這一點阿九倒是沒覺得震驚,已經虧虛成那樣了,整個身子就成了一個架子,哪還有血會流出來。
“惠兒,我明日再來。”
阿九回去的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這回,她真的沒心思像阿奶說的那樣,專門為了賺功德值去的,這病太嚇人了,受的苦非常人所能及。
她沒有回家,嫌棄家太吵,獨自一人爬上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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