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可惡！”

    屏障外，鳳凰被打的一個趔趄。

    悶哼一聲，拖著重傷之軀，逃進了灰蒙地域…

    “中級人仙五重？”

    “吞噬了紀元意識嗎？身上還有紀元意識的氣息…”

    蘇牧站於原地，望著已經合攏的紀元屏障，心中暗道一聲可惜。

    他沒有想到，鳳凰修為提升如此之快，並且身上還有紀元意識的氣息…

    這讓他一陣懷疑，是不是吞噬了紀元意識…

    蘇牧身影一晃，出現在破碎的西賀牛州屏障前。

    鳳凰用來打破西賀牛州的屏障，讓他很是熟悉。

    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共流傳下來的術法。

    走進西賀牛州。

    撲麵而來的就是破敗感。

    生機全無，一座座空城浮現於蘇牧眼前。

    不止是沒有p，就連玩家身影，也是少之又少。

    目前還在西賀牛州留守的玩家，都是修為跌落穀底，跌無可跌的存在。

    蘇牧放出自己的靈魄，尋找紀元意識的身影。

    他基本已經能夠猜到，此時的紀元意識，非死即傷。

    果不其然，紀元意識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鳳族破碎大殿的下方。

    曾經那顆支撐鳳族的大樹，早已失去了生機。

    看似粗壯，實則已經成為了枯木朽葉，一碰就碎…

    “沒想到，你竟然淪落到如此下場。”

    蘇牧身影出現，站立於紀元意識麵前。

    他看著這個與自己九分相似的生靈，不知怎，心中生出一股憐憫。

    可惜，他不會救下紀元意識。

    此時的紀元意識，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彷若是感知到蘇牧的氣息一般。

    他掙紮著睜開雙眼，想要站起身，已經是做不到。

    “我…敗了…”

    望著蘇牧，紀元意識的眼，說不出的羨慕之情。

    曾經的他，也可以和蘇牧一樣，攜手前進，實力緩步上升。

    一念之間，卻是走錯了路。

    為了加快進度，選擇了站在鳳族一旁，襲殺熊烈，針對龍族。

    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紀元意識做出的最錯誤決定。

    此時，他望著站立的蘇牧，心中百般滋味說不出口。

    求饒嗎？

    算了吧。

    “給我個痛快吧。”

    話音落下，紀元意識閉上了雙眼。

    成王敗寇，沒什值得說的。

    他在化出紀元意識本體之前，他也時常聽蘇牧用一些故事教育身邊人。

    對待失敗，他早已接受。。

    唯獨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失敗，是由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鳳凰造成。

    這不僅是對他與蘇牧之爭之間的失敗定論，也是他一次全方麵的潰敗！

    蘇牧的身邊人，不僅不會反骨，反而將自己的勢力經營的欣欣向榮，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而他，自以為紀元演化的個中強手。

    就連蘇牧這位紀元觀測者，也不被他放在眼中。

    然而現實卻是一記重錘，等到紀元意識被錘醒時，他才發現。

    自己敗了！

    敗的體無完膚！

    全方麵潰敗！

    恨嗎？

    等待死亡的這時間，紀元意識不禁們心自問。

    他思索再三，確認了心中想法。

    他不恨，鳳凰是由他手培養而出，如今的下場，隻能證明他的培養方式是錯誤的。

    對待鳳凰，談不上怨恨…

    更多的是後悔吧，假若換一種培養方式，不再是高壓，而是鼓勵呢？

    紀元意識不知是什後果。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假若…

    站在紀元意識身邊，蘇牧感同身受。

    這種被自己親手培養出的小弟背叛，想想就讓人窒息。

    若是黑蛋背叛他，那股絕望，令人喘不動氣。

    幸好，蘇牧的修為，已經領先他們太多。

    就算他們有反骨心，也沒有辦法像鳳凰一樣。

    歸根結底，紀元意識的失敗，是失敗於他的自大和驕傲。

    對待身邊人，也是充滿荊棘，刺芒。

    這樣的領頭人，怎能得到別人的信任以及支持…

    “我早就說過，紀元意識，不能擁有自己的意識…”

    “如今歪路走了一大堆，留下了一地爛攤子…”

    “唉…我是天生勞碌命！”

    蘇牧歎息一聲，紀元意識聽到他的話語，嘴角牽扯出一個細微的弧度…

    仿佛再說，我終於給你造成了一點麻煩…

    在這弧度中，紀元意識開始消散…

    眨眼間，他便如同碎片一樣，在蘇牧眼前，消失的幹幹淨淨…

    西賀牛州上空，轟隆一聲巨響。

    一道雷鳴劃過…

    曾經沒有自我意識的紀元輪回歸位…！

    什紀元意識，隻是紀元輪回之力，吸取眾多生靈思想以及靈魄，不甘心就此困守於一地。

    最終演化出的一道與紀元演化，息息相關的意識罷了！

    可惜，這道意識，從一開始他就走偏了…

    將自大和驕傲，發揚光大，哪有什光明未來？

    …

    紀元意識消散了。

    這個給蘇牧造成大麻煩的家夥，拍拍屁股回到了自己的本職崗位。

    給他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逃離的鳳凰，全軍覆沒的鳳族，空無一人，充滿腐朽氣息的西賀牛州。

    光是一個和紀元演化，息息相關的鳳族，讓其恢複元氣，就是一個長時間的大工程。

    更不用說，還有破敗不堪，空無一人的腐朽西賀牛州，等待蘇牧煉化…

    這都是一個需要耗費時間的大工程。

    灰蒙地域，還有著一位殘留，鳳凰。

    “唉…！”

    無奈的歎息一聲。

    蘇牧準備一件一件來做。

    他先是回了一趟南贍部洲，在喜的合力下，製作出足以承載所有鳳族靈魄的寶瓶。

    而後帶著寶瓶，回到了西賀牛州。

    隨後蘇牧就開始了他搜索鳳族的旅途。

    每一位鳳族的靈魄，他都盡量做到不放過。

    包括古蠻紀元屏障前，蘇牧在此搜索了數十遍，才將他們的靈魄收集完畢。

    搜索完畢，又開始在西賀牛州展開地毯式搜尋。

    還別說，這一次讓他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一群沒有吞噬法，信奉傳統修煉的鳳族。

    曾經的他們，與世隔絕，又因實力低微，隻能苟延殘喘。

    等了不知多久，領頭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終於熬到了現在！

    這些鳳族並不多，隻有幾萬左右。

    對比曾經的龐大鳳族群落，幾萬人之前微乎其微，根本不會被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