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輕扯了下他的衣袖。
雲淩蒼這才不情不願地撇了下嘴,嘟囔了兩下沒再跟小崽子計較。
“娘娘,午膳備好了。”連翹趴在雲梨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雲梨旋即嬌軟地挽住雲淩蒼的手臂,嬌顏微抬,“爹地,阿梨餓啦!”
“餓了?”雲淩蒼立刻看向她。
他抬手攏住寶貝女兒的肩,“走走走!用膳!先用膳!用完膳再算賬!”
說著便熟稔地轉身而去。
隨後頓住。
身體微僵了片刻,不情願地轉身回頭看了眼容晝,“膳廳在哪邊?”
容晝斂眸漫不經心地輕笑了聲。
他抬手示意道,“嶽父大人這邊請。”
說實話,雲淩蒼感覺這聲大人叫得他心賊爽,但要是沒有前兩個字就好了,他才舍不得隨隨便便嫁女兒!
容晝今日讓府備的是家宴。
美味佳肴極為豐盛,其中不乏雲梨從現代學來的菜品,和她親手釀的葡萄酒。
雲梨眼巴巴地望著那壺葡萄酒,蠢蠢欲動的小手逐漸探了過去……
卻被容晝慢條斯理地抬手摁住,他偏眸望著身側的小王妃,“阿梨乖,你懷有身孕不宜飲酒,吃山楂糕,嗯?”
容晝將山楂糕遞到雲梨麵前。
雲梨不滿地撅了撅小嘴,但身為醫者自然也清楚孕婦是不能碰酒精的。
“好吧。”她勉強妥協。
又順勢恃寵而驕地丟出一個條件,“那我今晚想吃梨花酥,長安街尾花間巷那家。”
“好。”容晝寵溺地輕笑一聲。
攝政王殿下和王妃相依著坐在一起,對視時眸光恩愛繾綣。
雲胤骨節分明的指端著酒杯。
他慢條斯理地摩挲著,目光卻始終鎖定在那兩人身上,冷凜的視線似乎要將把他妹妹擄走的人給鑽透一般……
偏偏那兩人卻像旁若無人般,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仿佛眼中隻有彼此。
雲珩饒有興致地斜眸睨過去,“大哥,這酒盞可就快被你給捏碎了。”
聞言,雲胤冷眸斜睨。
若論起妹控這種屬性,雲胤比雲珩要強烈得多,許是因為身為長兄更有責任,再加之兄妹二人一同在軍營中長大,雲胤當真是看著雲梨降生的,陪伴了她的童年,後來又親自將她送回了京城。
因而兄妹感情要更加親厚。
容晝又是他曾經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見他將自己妹妹擄走……
雲胤的目光似是想將他萬箭穿心。
“啪——”
雲胤驀地放下手中的酒盞。
低沉的嗓音似剛從冰窖中撈出來,“這些年小妹都在京城與你在一起,你沒將她給保護好,這筆賬我照樣會跟你算。”
雲珩滿不在意地啜著小酒。
若換作雲梨新婚時,他的確還會內疚沒護好妹妹,一不留神便讓她被攝政王給擄走了,可現在……
雲珩眉眼間盡是恣意散漫,“小梨花自己喜歡,由她去就是了,你什時候瞧見過她這灑脫快樂的時候?”
“從來都是!”雲胤冷聲反駁。
他斜眸用餘光盯著雲珩,“小妹從前與我和父親在軍營時,從來都這般恣意快活!”
並不是跟容晝在一起才這樣。
雲珩輕嘖了聲搖頭,隻放下酒盞散漫地品起菜來,“那你且自己瞧著吧,小梨花已經不是曾經的小梨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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