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晝單手摟著雲梨的腰。
他將信函遞到王妃的手邊低聲哄道,“幫本王展開。”
雲梨撅著小嘴嘟囔了兩聲。
便騰出一隻手,幫容晝將信函展開,那赫然便是雲梨命連翹討的消息。
很簡單的六個字——
京郊。
車轍。
鐵蹄。
容晝狹長的桃花眸驟然眯起,“寧伯毅調他駐紮在京外城池的兵馬回京了。”
“嗯。”雲梨點頭,“我料想兵變也許就在這兩天,寧伯毅這時候調兵回京,定然是想趕在寧馨兒被問斬之前。”
一道冷笑聲從容晝喉中滾出。
他將信函丟到桌案上,“這兩日本王命人對武安侯和太後的動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溫南說太後去牢給武安侯送了吃食,應當就是在商量這些事情。”
聞言,雲梨唇瓣彎起一抹弧度。
她嬌軟地貼著容晝的胸膛,“所以,原來阿晝也早就有預料了?”
說不定京郊的消息他比她知道得都快。
而她特意去找裴言澈要消息,恐怕對容晝來說都是多此一舉了。
“唉……”
雲梨雪腮輕鼓歎了口氣,“阿晝怎總這般厲害?都沒有阿梨的用武之地了。”
“嗯?”容晝語調微揚。
他低首將唇瓣貼在雲梨的耳廓,寬厚炙熱的大掌撫上她的小腹,“如何沒有?作用不是在這嗎?”
雲梨嗔怒地斜眸睨了容晝一眼。
她不滿地喋喋不休,“女子也是要建功立業的,作用才不是給你們臭男人生孩子!”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容晝嗓音微低,“本王隻是不想讓阿梨妄自菲薄,這封信函就是阿梨對本王最大的幫助,別多想,嗯?”
雲梨唇角漾起了些許笑意。
她當然知道容晝沒有那種意思,隻不過隨意開個玩笑罷了。
“下一步應當就是調虎離山。”
雲梨脆聲猜測,“武安侯和太後手的兵力,滿打滿算也隻是三成有餘,爹爹此番帶回京一成兵力,你手還有三成,兵力比他們稍多,且作戰能力比武安侯的強太多,就這樣兵變的話他們沒有勝算。”
“嗯。”
“王爺。”
這時溫南又折身回到光耀殿,“王爺,太後召見了雲將軍進宮。”
聞言,雲梨美眸微凝。
她的表情瞬間沉肅了下來,“可有消息,所為何事?”
“聽說是淮南有流寇,民不聊生,太後想派雲將軍南下剿匪。”
“何時出發?”
“即刻啟程。”
雲梨和容晝轉眸彼此對視了一眼。
溫南又上前地上一物,“娘娘,還有這封信,適才將軍府的人派人送來的。”
雲梨立即伸手接過,展信。
那遒勁瀟灑的字跡赫然出自雲胤手筆,筆鋒堅硬有力,口吻卻是溫柔——
“盡早歸,定平安,勿念。”
淮南……
雲梨的心思幾乎瞬間便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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