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福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扶著酒甑,動了動嘴皮子:
“小浩,叔哪做的不好嗎?你直說,叔改。”
“叔,你說什呢,看你,這晚,還沒回去。”
“叔不怕苦,叔就想跟著小浩賺點錢。”
“叔,我也想賺錢,這不,我想改一改,咱村不是有幾家做酒的嗎,你去指導一下,按照咱們的方法做,然後,全部包收。”
“收?便宜收,高價賣?這不是投機倒把嗎?犯法的事。”林永健臉色都開始變青。
他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他嚐過麵的味道,他老爹就被當做投機倒把份子,上台批鬥過呢。
“什年代了!我們收的,叫酒基,收回來放酒窖,再催陳和調製。”
“酒廠都是這樣幹的。”
“小浩,你確定這樣幹不出問題?”
“肯定啦!我們也不上街賣,全部都被老楚包了。”
“嗯,這樣可以有。”林永福的眉毛開始舒展開來,“可是,全村人都做,我們也要不了這多啊?”
“隻要按我們的要求做,多多益善。收購價你看著辦。”
林永福明白了,還是投機倒把,但換了種說法。
“丙吉兩口子呢?”
“你安排他們就好了。有時間多,就去把酒窖擴大一點,酒存後多,才有賣。”
“知道了,小浩,我還以為你不要叔了呢。”林永福繃緊的臉,總算鬆弛了下來。
“哪能啊,叔,我爸去世了,你就是咱林家的尊長,咱老爺爺手上,可是風光一時的大家族喲。”
“小浩,我膚淺了。”
林浩心說,老叔,你真湖哈。
第二天一大早,牛金山就到了老林家,還帶了胡秀英最愛吃的手工酸棗糕,把個胡秀英樂得合不上嘴。
“老牛,昨晚有沒有人進展?”林浩認同了牛金山這人,心為牛金山著急。
牛金山臉紅了半邊:“打完電話,就回家了。”
牛金山昨晚確實鼓起了勇氣,但一麵對林錦瞪得銅鑼大的眼睛,他就敗退了。
林浩拍了他一把,叫道:“姐夫,加油!”
牛金山傻樂。
他第一次聽未來小舅子叫他姐夫,心比真上身還甜。
得到未來小舅子認可,事情基本就成了。
八點半,許燕華電話打過來,說已到了村口,林浩叫上牛金山一起去看工地。
這塊荒地三十畝多,比四個足球場還大。
許燕華回來,就等動工。
“要不要選個吉日啊?”林浩看著許燕華後麵烏泱泱的一群人,問道。
越是大老板,越講究風水玄學。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許燕華已經急不可耐了,如果不是批地耽擱這久,恐怕產品都賣瘋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了牛金山和許燕華及她的團隊,基建那一塊,是林浩的盲區,他樂得跟許資姿聊天去了。
看著資姿總捏脖子,林浩問:“不舒服?”
“厄,這幾天玩手機太多了。”
“傻妞,我給你捏幾把,沒事總拿著個手機幹什,是不是跟哪個公子哥聊上了?”
“以為是你哦,見一個玩一個,玩一個丟一個……哦哦……”
許資姿正說著,林浩手已經伸向她的肘子,輕輕幾下,許資姿不覺叫出聲來。
一種酥麻的感覺,向全身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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