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哲罵完就出手,林浩攔住,從他手中拿過委任書,遞給牛訣先,說:
“你先看看這個吧,別坑你老子。”
林浩對這些世家,雖有不屑,但也不忍心一下把人家家族端了,幾代甚至十幾代人的積累,才能形成一個世家,如果因為某一個或幾個不孝子孫的神操作,就讓這個世家消失,未免太殘忍了。
牛訣先拿過來,掃了一眼,便扔了回去,還以為哪個領導的批條呢,原來是幾個破字,歪歪扭扭,結尾連個名字也沒有,蓋一個破印子,印子上也不寫字,更像一幅六歲小孩畫的畫:一個手,舉著一個酒杯。
“你這個,不頂用,這要頂用,我給你畫一百張。”
林浩還是很認真的說:“你我同學一場,我不想害你……”
牛訣先看了一眼他洗得發明的牛仔褲,打斷了他的話:
“別,千萬別提同學二字,我跟陶然是同學,跟若水是同學,跟這個小妹妹,也很想是同學,但跟你,我丟不起這人。”
他說的,不是美女,就是有身份,很明顯,林浩這種又窮又沒身份的人,配不上。
林浩默然,你不想承認是同學就罷了,我不勉強你。
朱鬆石把橡膠棍在手掌上舞得“啪啪”響,斜著眼睛看林浩:“你還想攀牛少這根高枝,得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德性。”
又轉向牛訣先:“公子,款子什時候到帳?”
“完成交接就到賬,還能少得了你呀。”牛訣先瞥了朱鬆石一眼,往大門內走去。
朱鬆石腰似乎直了一些,隻要拿到錢,他就要“有多遠滾多遠”。
早上起來,就聽手下一個安保告訴他,他哥和洛得利,被執法部門帶走,電話也打不通了,他知道,事情要發了。
不過,這是遲早的事,隻要把錢拿到手,他早就不想當這個安保了。
別人看著風光,其實他就是一條狗,他要幫洛得利咬人,幫堂哥咬人,甚至還要幫原來鎮上那個發廊女,現在的銷售經理咬人。
朱鬆石掩不住臉上的笑,引著牛訣先等人往麵走。
牛訣先剛走幾步,電話響了,是他老子打來的。
“老爸,一切順利。”
“訣先啊,你先不急,我馬上過來,事情有變。”老牛的語氣很嚴肅。
“爸……”牛訣先再要說話,電話已經掛了。
牛訣先後麵一個老者,路過趙世哲,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紙條,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緊追兩步,低聲說:“公子,留步。”
“咋啦?老劉,照我們的方案走就是了,放心。”
“牛先生打電話,意思是……”老劉很謹慎的問道。
“他呀,越老越不像男人了,估計昨晚那個小妹妹那,沒搞定。”
牛訣先樂往走,老劉卻沉思了起來。
收購輝煌建設,颶風集團是有預案的。
長南頂級社交圈都知道,輝煌建設,原來是上麵一個世家的產業,現在落到一個花花太歲手上,可那個人,除了白瓢,啥也不懂,隻派一個同樣啥也不懂的老頭到廠來做樣子。
廠子快要被洛得利等人掏空了,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優質產業,於是落入了颶風集團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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