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永福的大劫。
剛才,那隻手掌的爆炸,他已經嚇得四肢不聽使喚。
兒子是他的命根子,可是,現在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還沒挪到兒子身邊。
林浩是他的驕傲,他跟著林浩做酒,賣了兩次,緩解了家庭經濟緊張局勢。
兩個讀書的女兒,原來回家拿錢,開口要八十,他跟老婆商量,每個給七十五。
現在直接給一百,還說沒有零錢。
半個月前開始,全力指導鄰做酒,跟他訂合同的,有二十來戶人家。
張丙吉兩口子,也在家幹上了。
這一切,都是林浩的功勞。
看著林浩就要遭毒手,他挪不動身,使不出力,連叫喊都那懦弱:
“不要啊……”
然後,沙弓真的沒有動靜了。
他斜著身子,半抬著一隻腳,已經踩到了林浩的衣服,但就是踩不下去。
因為,他的腳底,一支腐骨針,已經釘入一寸二分。
林浩從他的腳下爬了出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
“不論陰謀還是陽謀,你都是我手下敗將!”
“你,你對我,做了什?”沙弓除了嘴巴,全身都不能動。
看著林浩走近,沙弓的身體顫抖起來。
“對你?我沒有興趣,就是種了一支腐骨針,如果不及時清除,你全身的骨骼,就會慢慢腐爛。”
沙弓的身子,抖動的愈發嚴重。
“沒什害怕的,人遲早是要死的,你隻不過比別人死的更早一些,更痛苦一些罷了。”
沙弓低低的聲音,麵滿是祈求:“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林永福似乎聽明白了兩人的對話。
林浩在在那個傻什人身上做了手腳,這個人,會死在他家門口。
林永福的頭皮發麻,全身冒冷汗:“小,小浩,殺,殺人是犯,犯……”
“叔,沒事,還在發作期,再痛一點,他就會自己跑掉的。”
腐骨針發作起來,黃貝也承受不了,他還能連爬帶滾,回到師門。
“是啊,老人家別擔心,我不會死在你家的。”沙弓說著,就動了起來。
他沒有喊死喊活哭訴,而是很輕鬆的拍了一下那條腿,又說:
“很遺憾,這條腿,好像沒事了。”
林浩就開始指責自己,我大意了!
沙弓,沙家班七大殺手之一,小小的腐骨針,怎能製得住他!
“看來,我們之間,仍免不了比劃比劃。”林浩立馬鎮定下來。
人家隻有一人,大可以放開手腳,而自己這邊,還有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親人。
絲豪的閃失,可能就會造成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林浩必須鎮定下來。
一股殺伐之氣從兩人身上彌散開來。
“斌兒,好冷,我要凍死了。”林永福渾身瑟縮著,在地上卷成一團,胡子上,已經結滿了冰渣子。
“爸,我好熱,熱啊,好熱……”林文斌醒了過來,額上豆大的汗珠,他開始胡亂扯著身上的衣服。
“嘩”一聲巨響。
兩人停止了嚷嚷,愣愣的看著禾場。
林浩與沙弓,分立兩丈多遠,迎麵而立。
沙弓舉著左手,準確的說,舉著左手臂。
他的左手,又短了一截,齊關節處斷了,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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