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紀白那,趙成宴覺得,已經沒有他加把火的必要了。
聽說前些天,在林尋偷吃的事情還沒有被徹底揭穿的時候,就有女人找上紀白的門去,哭天搶地和紀白講,她腹中已有了和林尋貪歡後的孩子。
那時的紀白極為冷靜,知道女人隻是想趁機訛一筆錢,很淡定地同意了,但卻是和女人這般道:“先做一個dna測試,如果確定是林尋的孩子,你就安心保胎,我不介意家多養個人,如果不是……”他頓了頓,“你做好心理準備。”
女人被紀白的不按理出牌搞得一愣,“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紀白點點頭,“沒什不可以。”
結果再後來就沒了女人的消息,或許是林尋知道把人藏了起來,也或許是女人自己打了胎,再或者,她根本就沒有懷孕,不管真相怎樣,那天晚上紀白在浴室意外摔倒,不知撞了哪兒昏迷過去,竟然無意識間吐了口血沫。
是林尋背著他送往醫院去的,去了之後第二天,紀白還抓緊時間從醫院偷跑出來應酬,結果在賓館撞見林尋和小情人,新仇舊恨,兩人徹底鬧掰。
於是好幾張體檢化驗單也都擱置在醫院沒人去取,這不,趙成宴就做回好人,把查到的化驗單給林尋送去了,絕對會是一出好戲。
趙成宴上線,因為洪燕先前一直主動跟隨著唐梨,幾經波折,都沒想起加好友這個事情,也是失誤,所以他在燕王府的聊天頻道上看見信息後,聯係了她。
【密聊】你對唐梨說:在哪兒?情況如何?
【密聊】唐梨悄悄對你說:你……你是洪燕?我在祝音山山腰,雲霄帶著重紫躲起來了,我們打算封山。
因為洪燕發過去的密聊消息中,顯示的名字是紅魘,乍一看突兀,可好歹合作過軍功場,現下又與洪燕結盟,唐梨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這名字是屬於誰的,一陣無語。
【密聊】你對唐梨說:抱歉,之前忘了告訴你,我馬上帶人過來!
唐梨想起還在南尤的時候,趙成宴用紅魘這個賬號來和她一起吃飯,打軍功場,難怪後來燕王要一直遮掩名字,想得還挺周全。
唐梨和空白圍追到山洞的時候,洞1穴還殘留著一絲暖意,人已經不見了。
“再找!”唐梨揉著額角,一陣頭疼道:“重紫的眼睛看不見,他除了等我去找他,他自己跑不了的。”
“雲霄這次太意氣用事,他沒有細想過,單槍匹馬,他要如何帶著重紫逃脫?燕王的人來了。”林間驚起飛鳥,空白聽見遠處傳來的馬蹄聲,震得地麵碎石顫栗,燕王的人不少,膽敢如此大張旗鼓,分明已做好萬全準備。
雲霄背著重紫,領著獨耳熊貓和崽崽躲藏在竹林,自然也感受到了此次圍追他們的聲勢浩大。
就連他背上的重紫也有些被驚醒,哼哼唧唧地嘟囔著,完全沒反應過來現在是個什狀況,“主人……”
雲霄感受到重紫的鼻息撲在他的脖頸,有種輕微的癢意,他不禁想要質問自己,他帶走重紫,是否真的隻是為了認主一事?
如果想要重紫與流花島主解除契約,他完全可以找合適的時機與重紫細細分辨,或者等重紫自己感受到其中艱辛之後,他再幫忙,沒必要如此火急火燎地將人擄走。
可他現在到底在做什?
另一邊,唐梨與洪燕還有他帶來的上百士兵匯合,這些士兵個個戴著銅製麵具,手中彎刀,後背掛一把雙弦弓1弩,目光極是凶狠,他們都是燕王府的精銳。
洪燕見到唐梨後,立即就把人攬入懷中,拍肩溫聲安慰道:“別急,我這就給你搶回來。”
空白被無端糊了一臉恩愛,鬱悶地背過身去。
“不氣了。”雖然唐梨早就過了最氣急敗壞的時候,但感動多少還有一點,隻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催促道:“走吧。”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天空灰朦有了微光。
洪燕聽完唐梨所說的經過後,總覺得有哪怪異,“雲霄犯不著這和我們作對,他要真想重紫和你解除關係,就應該把重紫拉到和他相同的戰線上,可是現在,重紫明顯不願意和他走,有什意思?”
唐梨搖搖頭道:“不清楚,他一來就和重紫交手,還帶走了崽崽,我當時都懵了。”
雲霄是穆王府的橙武,而不是玩家,這急不可耐地把重紫搶走,真是為了自由那種冠冕堂皇的論調?還是有更深處的原因?
“穆王府現在的實權派是龍驤將軍薑離,但根據我的觀察,他和雲霄關係一般,雲霄自打經過林月見的追殺後防備心很重,肯定不會被薑離輕易招攬過去。”洪燕略一停頓,思緒退回到雲霄是橙武這個邏輯點上,忽然一把握住唐梨的肩膀,不可置信道:“你說會不會……”
唐梨一臉茫然,“什?”
“我們在寒水寺許了幾十萬金的願望……會不會應驗了?”
“啊?”唐梨瞪眼,連腳步也停住,“你說什?!”
前麵開路的空白也不禁轉頭看了過來。
洪燕越想越覺得有理,“雲霄不是玩家,是橙武,橙武就是npc,他有特立的個性,也就是說,他所麵對的每一件事都會根據他的人設性格進行概率選擇,這遇見他是小概率巧合,遇見之後,他一反常態用蠻力搶人,也同樣是小概率。”
“雲霄或許就是任務的關鍵。”
“……”唐梨聽得下巴都快掉了,想要反駁,卻覺得似乎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啊,那敢情現在重紫被搶這個情況還是她自找的咯?!
但不管是不是自找,任由雲霄帶走重紫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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