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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山上情況如何?”
閔純累得氣喘籲籲,道:“果然不出七哥所料,山上有埋伏,幸虧我們跑得快,不然要吃大虧。”
耿武道:“這該如何是好。”
閔純道:“七哥,這袁軍百奔襲,頂多隻帶三日軍糧,不如咱們等上幾天,他們自然糧盡,到時候也拿我們無可奈何。”
耿武點點頭,覺得閔純分析得不錯,本來袁軍這次的目的是燒毀糧草,但現在行蹤被發現,他們就完全失去了優勢,隻要紮營護住糧草,他們一旦糧食不濟,自然支撐不了,到時候想不撤兵都難。
但怕就怕他們萬一真的跟這邊杠上了,再讓袁尚送糧來,這就麻煩了,目前也隻有等幾天再說了。
想到這兒,耿武便書信一封,將情況報與潘鳳知曉。
……
潘鳳引大軍正緩緩前進,突然收到耿武來信,便知情況有所不妙,因為按照原定的計劃,糧草最少還得十餘天才能到達安平郡境內,現在冀州的治所就在安平郡,所以攻打的也是安平郡。
潘鳳看過信之後,馬上將吳明叫來,道:“先生,耿武傳來消息,糧道被阻。”
吳明眨幾下眼睛,道:“阻與何處?”
潘鳳道:“阻與鬲縣方山。”
吳明道:“這一來,事情就難辦了,看來袁尚為了對付主公,也是煞費苦心,一旦我們糧草運不到,那接下來攻打冀州府的戰爭就無法進行了。”
潘鳳這時跳下了馬,到邊上撒了泡尿,然後才又過來對吳明道:“憑袁尚的能力,絕對不敢有阻燒我軍糧草的膽量,怕是有人到冀州協助袁尚了,若我所料不錯,荀諶一定在冀州,這可是個極難對付的人,袁紹能夠奪得幽州,可以說全是此人功勞。”
吳明這時眼睛亮了亮,道:“主公,信上有沒有提到糧草受損的情況?”
潘鳳這時又將信看了一遍,然後才道:“信上並未提及糧草受損,老七老八行事素來謹慎,定是到了方山,覺得有危險,所以派人去探查了一番,然後發現了袁軍。”
吳明道:“眼下也沒別的辦法,這邊大軍離不開主公,所以主公也不可能立刻前去救援,我們隻有穩步前進,倘若我們行到鬲縣,耿將軍他們還在那,再共同想辦法也不遲。”
潘鳳點了點頭,目光望向了遠方,他相信耿武應該有辦法,既然已經發現了袁軍,就有能力解決袁軍。
目前也隻能按部就班的前進了,於是給耿武回信一封,信上隻說了四個字:“見機行事。”
忽又想到了什,然後對吳明道:“也不知道鞠將軍那邊如何了,自從上回給他寫信,讓他直奔冀州,到現在也沒有書信傳來,也不知道他們行動了沒有。”
吳明道:“相信他會依主公之命行事。”
潘鳳道:“但願如此吧。”…
說著話,潘鳳便騎上了馬,讓大軍接著前進。
……
耿武收到潘鳳的信後,就知道潘鳳的意思了,見機行事,這四個字的意思,就是讓他自己看著辦,遇事要學會自己解決。
當夜耿武在營帳中與閔純商議對策,“八弟,二哥的意思很明確,讓我們自己解決問題,現在我有一條計策,你聽聽看如何。”
閔純道:“七哥請講。”
耿武道:“既然現在確定兩邊山坡上都有埋伏,咱們不如分別派兩隊人馬上山,這兩支兵與敵人交戰時,糧車迅速通過,你覺得此計如何?”
閔純道:“倒是可以,目前來看,也別無他法了,隻有拚死通過了,不然耽誤了行程,於大軍不利。”
耿武道:“既然如此,下午派兩支軍隊分別爬上兩邊山頭,點火為號,你我護送糧車通過。”
閔純點點頭,然後出去安排此事。
很快到了下午,依計行事,這邊糧車已經全部準備就緒,兩隊人悄悄的往兩邊山頭上衝去,成敗在此一舉。
兩支軍隊剛出發,突然又是一陣狂風刮過,這一回沒有刮斷任何旗。
耿武倒是看到有一塊人頭大的石頭,從山路中間滾過,一直滾到前麵看不到的地方,似乎還在往前滾。
閔純皺著眉頭道:“七哥,這就奇怪了,這股風雖然邪氣,但風力也是有限的,怎能刮著人頭大的石頭跑呢,並且刮到了看不到的地方,七哥,這又是什征兆?”
耿武這時笑了笑,道:“此乃吉兆,連石頭都過去了,我們自然也會順利通過的。”
閔純點了點頭,開始他也不相信這些東西,總覺得神神怪怪的東西,都是靠不住的,但是耿武常常以一些小事,推斷出來吉凶,這就讓他也對此深信不疑了。
耿武對易數頗有研究,他覺得萬物皆有靈,每一樣東西的存在,都會給我們一些提示。
比如說前麵一股風將旗杆刮斷,這也是有所指示的,意為事情不順,必將受阻,並且也得到了驗證。
這回人頭大的石頭,被一股風刮過去,意為事情必將成功。
正在這時,天空中忽然烏雲密布,風起雲湧。
耿武看了看天,知道馬上就要下雨了,於是命人將糧草全部蓋好。
“七哥,天將降大雨,路必泥濘,也不太好走啊。”
“八弟,你應該這樣想,一旦天降大雨,敵人再想燒毀我們的糧草,也就困難了,有雨水相護,糧草著不了火的。”
閔純聽到這,便笑了起來:“還是七哥想得周到啊,看來此行真乃天助我們。”
時候不大,山上便冒起了濃煙,耿武就知道雙方交鋒了,於是命令糧隊全速前進。
正在這時,天空一道閃電劃過,大雨嘩的就下了起來。
呂曠呂翔兄弟這些天也快頂不住了,行蹤被發現之後,潘軍也沒了動靜,要退不退,要走不走的,甚是惱人,看來是想拖到他們糧盡為止。…
潘軍就押運著糧草,倒是不怕沒糧吃,但他們所帶軍糧有限,就這還是省著吃的,正商議著真不行就下山拚一把,是死是活就拚這一回,真燒不掉糧草,會去領罪便是,也比餓死在山頂上強。
哪知道潘軍這就行動了,正打鬥期間,就有人來報,說是糧隊已經開始通過了。
呂曠呂翔兄弟邊打鬥,邊讓手下人放箭和滾木礌石。
潘軍這邊領隊的副將也給力,眼看著山下的糧隊要有危險,越殺越勇,把那些弓箭手一個個砍得措手不及,雖然也放下去不少弓箭,但也無濟於事,本來就天降大雨,弓箭失去了原來的猛勁兒。
一個多時辰過後,糧隊順利通過山穀,山頂上死屍一片,兩邊衝上去的潘軍全軍覆沒。
呂曠呂翔這邊也損失慘重。
兄弟二人在山下會麵,帶來的兩千多人,現在隻剩下五百餘人。
雨已經停了,呂翔望著地麵上清晰可見的車轍印,問呂曠:“大哥,就這讓糧隊過去了?”
呂曠長長的歎息一聲,道:“耿武此人,到底是什名堂,他居然能發現我們的埋伏,還用這種方式過了山穀,渡過了此次危險,真非一般人也。”
呂翔道:“我們任務已經失敗了,現在該怎辦,要不追上糧隊,跟他們來一個魚死網破吧?”
呂曠道:“沒那個必要,我們抄近路回去吧,況且我們現在的人數,也不足以跟他們決鬥,去了也隻是白白送死。”
呂翔這時麵帶愁雲,“大哥,我們此次任務失敗,回去之後,隻怕要被問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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