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秋數著過年的日子,想著年後找個理由必須送他們走,這些天能避就避。
她甚至沒事就往共宮外跑,到瓊媽媽那去躲著。
瓊媽媽拿著這一年各地醫館的賬目給她看:“銀票在校褲,你算完了到麵清點,鋪子的人我都發了月錢,隻留了一些不方便回家的,其餘的小年那日便吩咐回家了。”
元知秋翻了幾頁就放在那了,臉色很不好。
“公主,是不是擔心王爺?”瓊媽媽問。
“不是,是……”
算了,萬一是她多想了無中生有呢。
“對了,你怎不回家?”元知秋忽然問。
瓊媽媽苦澀一笑:“奴婢大小就被賣到樓子,哪還來的家。”
“那,你可有想過再婚?”
瓊媽媽無奈搖頭:“公主更是說笑了,像我們這種出身的人,出去給人家做小,也被瞧不起,更別說明媒正娶,何況,如今的日子自在得很,寄人籬下,會心有不甘。”
是啊,這是古代,就算是現代還不是許多男人打著封建旗號對不潔的女人喊打喊殺,一麵享受著她們給的需求,一麵罵著她們不要臉。
“那就宮一起過年吧,繪春走了,我近前的人不多。”
“多謝千一公主。”瓊媽媽恭敬跪下,眼有絲感動。
“行了,我該回宮了,明日記得早點來。”
“恭送公……”
瓊媽媽的話還未等說完,醫館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水公公臉色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公主殿下,那你快回宮吧,大事不好了!”
元知秋的心猛然一跳,“什事?”
“是……是簫皇他……他自宮了!”
“什?”
元知秋臉上血色盡褪,她千防萬防,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連馬車都沒來得及坐,踏空而起,一路輕功疾馳直奔皇宮。
她趕到時,就見太醫圍了一屋子,太後正趴在床邊上哭,而簫景然則一臉痛苦的蜷縮在床上。
“怎回事?”元知秋問。
太後本能的就想還擊,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簫景然見她來,痛苦的臉上展顏一笑:“秋兒,你來了?”
元知秋索性問太後:“他自宮多長時間了?”如果時間短可以接回去。
“就吃個午飯的功夫,宮來了封信,他看後就這樣了。”太後捂著臉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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