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省考也在d市，所以負責省考的老師也提前五天就已經到了，其中也有省教育局代表。

    林夕想，郝家要偷梁換柱，肯定有人應外合，而這個人或者這些人應該屬於市考的負責人。省考老師剛來，他們想搭上關係還來不及，而且越是大人物越看不上這種小伎倆，如果“爸爸”靠不住，那就找“爺爺”去，總有人能管事的。

    她讓肖爸爸幫忙調查了自己考場的監考老師，林夕考試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在這種重大比賽上交白卷，那個監考老師的臉色卻有些微妙，沒有驚訝和意外，隻是眉頭微蹙似乎糾結了一下。

    這天，秦老師下班買完菜正走在回家的小巷子，這個時間空無一人。

    “肖叔叔，車就停這兒吧，我自己過去。”

    “真的不用叔叔一起去嗎？”

    “肖叔叔你去了就沒效果了。”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不更露餡了嗎？”

    林夕自己下了車，算好路線，裝作在走巷偶遇的樣子。

    “咦？老師好，您好像是第一考場的監考老師哦。”

    “啊小姑娘你是？”

    “我是第一考場的參賽學生，我叫林夕。”

    果然麵前的人臉色有些不自然。

    “哦你好林夕同學，那個老師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腳步慌亂就要離開，背後傳來了林夕的聲音。

    “老師，我知道郝圓交的白卷。”

    秦老師還是站住了，林夕轉過身看著秦老師的背影：

    “而老師你。。。。。。也知道。”

    “林夕同學話不能亂說，郝圓同學。。。。。。可是複賽市考第一名，怎可能。。。。。。交白卷呢？”

    秦老師突然聲音拔高了一些，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一樣。

    “老師你說的對，第一名怎會交白卷呢，我當然不會交白卷了。

    我今年七歲，從上學以來所有考試一直都是滿分，我用了跟別人一樣的時間學了別人三年甚至六年的課業，我家很窮，我這樣努力，就是想著早點改變自己和家人的命運，可是老師你說，為什我都這努力了還是失敗了呢？”

    看著眼前失落的小姑娘，秦老師也有些動容，麵色糾結，林夕看著心想：

    “看來這位老師還沒有完全泯滅良心。”

    “林夕同學，你那天才，隻要以後好好學習一定能改變命運，這個比賽對你的人生來說其實並沒有什決定性作用，這個第一對你而言並不重要。”

    “老師你錯了，這個第一對我很重要，重不重要不在於事件本身，而在於我的選擇，我選擇參加這個比賽，就沒有人有資格憑借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阻止我的選擇。

    我知道郝圓的家很有錢，他們可以買通人占用我的成績，我家沒有背景，就算我去找人查卷子也不會有人理我的，以後這件事會不了了之，但是我不會放棄的，老師你可以幫幫我嗎？”

    “我。。。。。。老師也想幫你，可是。。。。。。老師幫不了你。”

    “我。。。。。。老師也想幫你，可是。。。。。。老師幫不了你。”

    “老師你看見郝圓交白卷了對不對，隻要你站出來指認，我們就能報警調查。”

    “就算我看見郝圓的卷子是空白的又能怎樣呢，現在去查，估計也是一個滿分的卷子，沒有用的。”

    “明明是空白的，怎會？那我的卷子呢？”

    “傻姑娘呀，你都說人家有錢能買通人占了你的成績，還不能買通人交一份滿分答卷嗎？”

    “可是卷子收上來以後就封存了，誰有這個能力再把卷子拆出來寫滿答案再封進去還一點看不出來呀。”

    “哎呀封完了之後不還要閱卷的嘛，隻要有人想，有的是機會和手段。”

    “老師是說負責閱卷的老師偷天換日？”

    “我可什都沒說，你這孩子別問了，也別浪費時間找人要什公道，你回去以後好好上學，以後有了出息什事都難不倒你。”

    秦老師剛剛也是動了惻隱之心，這會兒才發現跟個小娃娃說了這多，現在什都不肯說了。

    秦老師走了幾步：

    “老師我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秦老師沒說話，但是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