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雲鬆囚獸,風王盛宴
「哈哈哈,你會與我們一樣,全都要死在這,都要死在這啊!」
「所有人都一樣,所有人都一樣!」
忽然間,大笑響起,這笑聲似是引起了一種共鳴,原先沉默的所有人在此時此刻盡皆開始瘋狂大笑了起來。
可笑著笑著,所有人又全都流出眼淚。
一股股不甘、無助、痛苦、絕望、憤怒、仇恨等情緒充滿了整個廣場。
吳澤微微皺著眉頭,不理會那些大笑而哭的人,他目光落在了那位老人家身上。
因為,與那些人不同的是,這位的情緒卻是十分平靜。
吳澤能感覺到,這位心中沒有絕望,可,也沒有希望。
其內心宛如一湖清水,清澈如鏡,波瀾不驚,而又充滿了一種無力與無奈。
「老人家,他們這是怎了?」
安義環視了一下四周後,帶著一絲疑惑請教起了這位老人。
「唉!還能是怎了,被抓來了這,就注定了十死無生。」
「大家都要死了,這也算是,他們臨死前對於死亡恐懼的宣泄吧……」
老人歎息一聲,直搖了搖頭,神色滿是無奈。
「死?這到底是怎回事,老人家能與我們說說嗎?」
安義再次問起原因,老人看向安義,其略有深意的眼眸令安義不由微微一愣。
「你真想知道?」
「嗯,還請老人家與晚輩說道說道。」
「行吧,既然你這想知道,那老朽就與你們說說。」
老人抬頭看向天空,看向這黑色的夜,注視著滿天星辰,一種無力浮上了老人的臉龐:
「這原本是一個叫"雲鬆"的村子,世界未變之前,雲鬆村也稱得上是一個小康之村。」
「生活在這的人雖然說不上什大富大貴,但人皆安樂,各有其福。」
「隻可惜,世界在那一天突然變了……」
說到這在,他想到了以前,想到了天變的那一日,老人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後繼續道:
「而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還是距離雲鬆村三之外的那座監獄。」
「這座監獄中關押著整個夜城範圍內所有重刑犯,他們窮凶極惡,性情暴虐嗜殺,若論其罪,每一個都可以被執行死刑。」
「世界正常時還好,這些惡人被司刑衛重點看守,倒也危害不了社會,更傷不到我們。」
「可,世事無常,自從世界大變時,一切都變了……」
老人道:「世界大變,人類異化,在監獄萬千人中誕生了四位強大的本源覺醒者。」
「他們憑借著自己覺醒的本源,將看守監獄的司刑衛強勢斬殺,並糾結一眾有罪之人從監獄之中逃了出來。」
「自此之後,這方圓數百的人就遭了殃。」
「為四人十分殘暴,他們根本不將人命當成命,可以說是,視人命如草芥,想殺就殺!」
「而這座囚獸之所,就是其中一人的傑作。」
「每當那位心情不好,或心情大好之時,他就會吩咐自己的手下四處去抓捕存活的人類,開啟一場囚獸盛宴。」
「一次就是百人,也就是我們,我們就是這場囚獸盛宴的囚獸。」
「等下在天亮之時,那位就會出現在那座高台之上,到時候,鐵籠就會打開,而我們也將……」
話說到這時,老人卻突然停了下來。
「我們將怎樣?」
安義下意識追問道。
第865章 雲鬆囚獸,風王盛宴.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化作凶獸了。你若想在這活下去,隻有化身凶獸,殺了其他人。」
「百人中隻能活十個,而這九成的人全都要死在這。」
這時,一道譏笑響起,不遠處一位滿臉橫肉的男子開口接過了話頭。
此男子身材魁梧,與大多數人不同的是,他的精氣神很飽滿,完全不像其他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並且,在這位眼,吳澤還看到了一種如狼一般的狠勁與殺意。
那種目光似是在說,他將在場所有人都當作了自己的獵物。
「互相殘殺嗎?難道你就不知道反抗嗎?」
安義問道。
「反抗?」
另一人不禁搖頭苦笑道:「,隻怕是你還不知道那個瘋子的強大。」
「若是能反抗的話,這囚獸宴也就不會一直存在到現在。」
「開一次需要百人,而這方圓百範圍內的人,應該都被他給抓光了。」
「現在,你覺得反抗對那瘋子有用嗎?」
聞言,安義這才意識到,這些隻是一群普通人。
試問,普通人如何能反抗一位本源覺醒者?
哪怕就是覺醒境的本源覺醒者,也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
「呃,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想到此處,安義本能道歉了一聲。
可聽到此話,那人卻不禁奇怪地看了安義一眼。
道歉?
這人竟然在跟自己道歉?
現如今的天下,還存在如此有"禮貌"的人嗎?
好像在世界大變之初,這樣的人便已經不在了吧。
不說這位,聽到安義的道歉聲,一旁的老人也深深看了安義一眼。
禮貌來自於文明,來源於安逸而又和平的世界。
隻有世界和平,人們才懂禮貌,才會尊重他人。
可這樣的世界早就一去不複還。
老人也沒有想到,他如今還能遇到安義這樣的人。
在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之下,禮貌與尊重什的,早就被所有人給拋棄了。
因為這兩種東西,根本無法保證讓他們能活下去。
留之無用。
不過,從安義這一身幹淨的衣服來看,這位的世界與他們的世界好像不一樣。
對方應該過得很好,不像他們一樣,每天都會為了活著而拚盡一切。
至少,他們身上可沒有這幹淨的衣服。
「奇怪,這兩個小家夥是打哪兒來的?觀其形,他們不像是我們這的人。」
「兩人一身潔淨,麵露紅潤,又無饑餓之象……」
「嘶!這兩個小家夥,隻怕來曆不簡單啊。」
老人心中琢磨著,他悄悄打量著吳澤與安義,終是沒能在吳澤身上多停留片刻。
與安義相比,吳澤就顯得沉默寡言,不好讓人親近。
而老人,也自認為看不透吳澤的心思。
如此,他便將目標放在了安義身上。
他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座囚獸籠,希望可能就在這位安義身上。
「那我女兒呢?她會被帶去哪?」
安義轉身看向了老人,開口問道。
「哼!那小娃娃隻怕是活不成了。」
「唉!落到了水王手中,她哪還有活頭啊!」
「勸你一聲,你還是忘了你家女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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