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不帥到一定程度,永遠不會知道女人可以有多瘋狂,多主動。
什念書時在抽屜被放滿情書,什念中學時他的科任老師突然全換成美女之類的,全是基操。
最離譜的是,記憶告訴馬克,有一次那死鬼在上男廁所打開隔間後,愕然發現有個漂亮妞一麵癡笑地在等著他……
帥到一定程度,有時候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相對地,很容易把男同胞的仇恨拉滿。
從中學到大學,他就沒少收到決鬥信。往往還沒鬧開,這些發出決鬥邀請的家夥就被【馬克後援團】的女騎士和貴女們擺平了。
當馬克以平靜中帶著苦惱的口吻對守夜人說出這個事實後,三個守夜人的表情很精彩。
就算他們知道,馬克是真沒造作,他們還是有種想毆打馬克的衝動。
這小子帥得太遭人恨了。
可是,他們能拿馬克怎樣?
馬克說完自己的情況之後,加安站起來:“好吧,情況我們知曉了。你就安心受保護,等消息吧。”
“我還要等多久?”
“這需要看那瘋子什時候被逮住了。”
馬克猶豫了一下,還是提出來:“我……可以看看其他受害者的卷宗嗎?”
“為什?”三個守夜人目光如炬,直視著他的眼睛。
馬克忽然苦笑:“我就像一隻被關在玻璃瓶的小蜜蜂,看得見光明,卻看不到未來。”
饒有詩意的回答,又充滿了苦悶,以及濃烈的絕望感。
倘若沒有那見鬼的八音盒,或許馬克可以把自己置身於‘安全’當中,靜待守夜人破案。可現在明麵有八音盒,暗地有想坑死他的殺人魔。
這就不妙了。
作為一個喜歡把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馬克說什都要搶到主動權。
三個守夜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幾分鍾後,一大堆卷宗被拿過來了。
守夜人其實也在好奇,想看看這個研修神秘學的大學生能折騰出什線索來。畢竟神秘學跟守夜人這一行可是老相識了。不少神秘學者也會被高薪聘入黑夜教會。
當著守夜人的麵,馬克打開卷宗的牛皮袋,一份份看下去。
借助原主的記憶,他對新外語【萊特語】是無師自通的。
卷宗一共有三份:
受害人約翰*卡農:男,27歲,碼頭工人,為人仗義,是工人當中的好大哥。四天前,因為老板宣布要每天無薪延長工作時間一小時,約翰直接帶人把老板給揍了。三天前早上,看似不小心被一個船塢正在維修的壞船後麵的螺旋槳絞入,當場被分屍。
受害人安迪*納斯頓,男,23歲,一個會計師事務所的會計,為人豪爽,朋友很多,號稱是城西區第一酒神,有千杯不醉之稱。兩天前被發現淹死在酒館的酒桶。
受害人彭斯*杜邦,男,26歲,杜邦銀行老板的嫡子,廣受人期待的商界新星。是年輕人眼的天之驕子。昨天帶著幾個會計去自家銀行的金庫中點鈔時,突然被傾倒的金磚給活生生壓死。
萊特帝國每年因為車禍等各種意外死幾十萬人,這三宗案件正常情況下,多半會以意外身亡結案。
但是,這個邪教徒每次都在成功得手之前發出犯罪通告。
守夜人從懵懂的報童或者信使手上接到通告,再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往往隻來得及收屍。
這個理智但瘋狂的變態,就是用這樣的手段,戲耍著守夜人。
看到這,馬克抬頭問:“如果是普通的殺人魔,為什不交給警察處理?”
守夜人默默地遞上三份卷宗。
馬克眯起了眼睛:“這就說得通了。”
三個受害人分別信奉風暴之神、酒神、財富之神,是各自教會的新星。
馬克自己……呃,那死鬼的爸媽已經不在,但原主還有一個爺爺和二伯是混光明教會的,印象中,地位不算高,也就小鎮牧師級別。他好歹在光明教會掛了個號。
此外,他還有幾個表哥表姐。
話說,那瘋子一次性得罪四個教會,果然不愧是邪教嗎?
放下卷宗,馬克揉了揉眉宇。
雖然融合了記憶,但他仍然以現代人的思維為主導。作為一個出生於資訊更發達時代的鍵盤推理大師、偵探愛好者,他更喜歡在卷宗上抽絲剝繭,去咀嚼那些不易察覺的細節。
從事先發出預告這點來看,肯定不是激情犯罪。
【激情犯罪】是一種爆發性的、短暫的、處於比較猛烈情緒狀態當中做出的犯罪行為,通常是在受到外部環境的不良刺激之後形成的應激反應。
預告殺人,還讓正統教會無可奈何,這本身就是一種邪道的炫耀!
馬克試探著問:“請問,邪教職業晉升,是否需要什特別的條件和要求?”
加安冷硬地:“無可奉告。”
馬克聳聳肩:“就算守夜人不肯透露,我大體上也能猜到對方的惡趣味。三個受害者,加上我,基本上就是信奉哪一個教會,就被哪一方的【異常】所害。卷宗沒寫,大概是三方教會把自家的異魔或者異常給掩蓋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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