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
你們,你們住手!住……哎呦!……”
翌日一大清早,田心兒本是準備去王府的後花園中來兩圈晨跑。可她剛到後花園門口,就聽見麵傳來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這一大早的,是在幹什呢?”田心兒好奇地往麵走去。
剛一進來,田心兒就被眼前這景象給震驚到了。在花園麵的一片空地處,烏泱烏泱地站滿了人,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一起。
這怕是得有幾百個奴仆了吧,這多人圍在這兒幹嘛呢?
田心兒思索著,繼續朝那人群圍著的中間走去。那,便是那聲音傳出來的地方。
“哎呦,哎呦!……別,別打了……你們,你們不能……哎呦……”
走進那人群,田心兒才知道這群人圍在這兒是在觀看麵的刑罰場麵。
隻見那趙將軍背著手站在中間,在他身旁,有兩名士兵模樣的人正揮動著手中的大木板,朝著地上趴著的人身上打去。而那被打之人,正是昨日與她一同入府的周醫師。
在周醫師的旁邊,還有一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
這個用白布蒙蓋之物,形狀大小與人體無異,白布上還透著些許紅色血跡。那田心兒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屍體了。
見了田心兒過來,趙譽並沒有多說什,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就又回過頭去盯著那周醫師行刑了。
而田心兒呢,也並沒有被眼前這場麵給嚇到。她隻是淡定地繞過周醫師,在一旁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上去。看著行刑,也看著周圍的眾人。
這杖刑的場麵也著實是有些殘暴,周圍的眾人全都慘白著臉,一口大氣也不敢出。整個後花園,唯一發聲的,便也隻有周醫師那了——
“你,你們不……你們不能打我……哎呦……”
“!不能打你?我今日就是打死你也沒誰敢說不能的!”趙譽瞪著眼睛怒斥道。
打死?這句話不僅令周圍人的臉色再白上一度,也令田心兒的眸中微微波動。
“打,打死?你們……竟然要殺了我……你們敢?……”
“我們聖親王府還有什是不敢的?”
“你們,不能……處置我……”
“哼,你這人冒充醫師,混進我們聖親王府內,還在我們府行凶殺人,被當場捕獲,我們憑什不能處置你?”
“就算,就算如此,我……我也是要被,被交到……交到京都府,去裁定……”
“想去京都府?”趙譽輕蔑一笑,“你還不知道吧,你在府內行凶一事已經上達天聽。皇上也已經下了旨,我們聖親王府有自主處置之權。這京都府,你怕是去不成了!”
“上達天聽……”此刻,那周醫師仿佛是已經感受不到身上板子帶來的疼痛,“你說皇上已經知道了?……這怎可能……我今日晨起才行動,皇上怎就知道了……你們,你們早有準備……噗……”
話音剛落,那周醫師也被落下的板子打得吐了一口鮮血。
聽了這些,田心兒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於是她立馬坐直了身子,將目光徹底投放到四周的人群之中,一點一點地掃視過去。
“哈哈哈哈……”那周醫師突然笑了起來,“你們就算……就算是知道了全部又能怎樣!那,那聖親王的狀況我是確定過了的……他,他活不長了……哈哈哈哈,主子,屬下沒有……沒有辜負您的期望……”
“打!繼續打!”趙譽憤怒道。
“哈哈哈哈……我,我這條命,換,換聖親王的命……值……值……那,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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