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道目光中,殷浩然等人悠然坐在酒席上,絲毫沒有起身迎接的樣子。
這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要知道,在他們麵前的,不是什單純的武者,而是堂堂君王趙王,整個趙國萬江山的主宰,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所謂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臣子見君王尚且要下跪,更何況是子民。
雖然趙王此刻是以武道總院的名譽院長身份出現,但到底,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其君王的身份,誰也不能忽視這一層身份。
不下跪,抱拳見禮是必然要的。
誰都沒想到,殷浩然等人如此瘋狂與大膽,見君王都敢不見禮,這是何等的找死。
輕了,這都是極度無禮之舉,嚴重些,這就是大不敬,甚至是以下犯上的罪責,直接就能抄家下獄的大罪!
頓時,那些對殷浩然有著敵意的學員,無不震驚之餘,無比幸災樂禍。
他們不敢真個對上殷浩然,畢竟殷浩然的膽大他們見識過,大庭廣眾之下,都敢直接掌摑蕭家子弟,總院執法隊的人也敢扇耳光,他們可不敢保證殷浩然不會發瘋。
現在好了,殷浩然自己找死,即便陛下不敢惹藥盟,也絕不會待見殷浩然。
在這王都之中,被君王不待見,這日子還能好過了?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更希望趙王直接拿下殷浩然處死。
趙王也見到了殷浩然等人,看到他們穩如泰山地坐在酒席上,心中自然十分不悅。
不過,他臉上沒有表現出半分來,而是暗中對太監總管問道:“此子是誰?就是……那個殷浩然?”
他不聾,自然聽到了那個高聲叫嚷,生怕別人不知道殷浩然大不敬的家夥的是什,隻是不敢肯定而已。
“回陛下,此子就是通古府邙山鎮殷家的殷浩然,此子有些邪門,身中‘凡塵散’都能夠修煉無礙,是完全憑借著實力進入的武道總院,根據收集的情報,他和那個名叫傅月的女子,其實都有資格進入星塵宗,可不知道為什,他們並沒有去星塵宗,而是來了武道總院。”
太監總管也是傳音回答道。
“有資格進入星塵宗?”
趙王心頭一驚,沒想到這些學員還隱藏著這樣的人物,心中同時也好奇,為什殷浩然和那個傅月沒有進入星塵宗,而是來了武道總院。
“老奴猜測,這應該和他背靠藥盟有關係,所以不方便進入星塵宗,畢竟星塵宗也是一流大宗門,無論殷浩然最終留在哪一方,都是星塵宗和藥盟中的一方不願意看到的,也許是因為這個考慮,他才沒有進入星塵宗。”
太監總管恭敬回答道。
“他還背靠藥盟?”
趙王心下更驚。
這藥盟可不簡單,此子居然背靠藥盟,即便沒有多種考慮,其實也沒必要進入星塵宗,進入了反而是麻煩。
“難不成,那藥萌就是為他而來?如果是這樣,此子就太不簡單了。”
趙王猜測著,萬萬沒想到,這一屆新學員,還有這一個驚喜。
不過,已經不容他多考慮了,現場的氣氛已經幾欲點燃了一般,這些輩針對的姿態呼之欲出,他再不表達一番態度,這些家夥還不知道要做什呢。
“諸位學員稍安勿躁。”
趙王又抬手往下壓了壓,滿臉笑容道:“事而已,不必如此嚴肅,我今不是趙王,隻是總院的院長,見禮也罷,不見禮也罷,都不過是事而已,諸位學員能來,我已經十分高興了。”
“這怎可以?陛下萬金之軀,九五之尊,此等刁民如此不敬,陛下都不給予重罰,陛下君王威嚴何在?”
見趙王都發話了,沒有追究的意思,其他學員自然不會再什,不過,總有人是不怕死的,隻見一個身穿藍色錦衣袍服的少年站起來,一臉肅然地道。
少年頗為俊逸,劍眉星目,氣度從容尊貴,一臉的肅然與不忿,一副忠心耿耿的忠臣模樣。
“是唐家七公子唐允澤,他瘋了嗎?”
“陛下都不追究了,他卻抓住不放,還如此壓迫,這是以大義要挾陛下嗎?”
“噤聲!胡什?反正這與我們無關,看他怎做。”
……
趙王自然認得五公世家之一的唐家年輕子弟,知道他是唐家的人,心下愈發不悅,隻是不好表現出來。
“我了,我今不是趙王,隻是你們的院長。”
趙王笑地擺手道,讓唐允澤坐下。
然而,唐允澤沒有坐下,目光熠熠,道:“即便今日特殊,也無法掩蓋陛下的身份,陛下終究是一國之主,威嚴不可犯,還請陛下展君威。”
如此頑固,以大義要挾,三番兩次不給麵子,饒是趙王不想和輩計較,此刻也不禁震怒,同時感到幾分無奈和悲涼。
頓時,趙王臉上笑容緩緩斂去,神情淡漠道:“的好,哪怕今日特殊,朕該是君王就還是君王,那……你也不單隻是一個普通學員,你的話,也代表了唐家,是嗎?”
以院長身份出麵酒席,隻不過是親近臣子、子民之舉罷了,禮賢下士而已,真正展現出君王威嚴,這般質問,唐允澤一個少年,哪能扛得住這種壓力。
頃刻而已,唐允澤額頭上就沁出了一片冷汗,背上也濕了一片。
代表唐家?
這話他怎敢,怎敢肯定?
他心機城府還遠遠不夠,可不敢肯定陛下這話有什玄機,萬一有陷阱,或是有什別的後手,唐家可就因為他損失大了,他怎敢應。
他很肯定,此刻他敢應下來,不用陛下出手,回到家他就要被重罰,甚至剝奪嫡係資格都不定!
“這、這……”
他“這”來“這”去的,感覺怎回答都不是,知道陛下還有什後手等著他。
趙王看著這唐允澤的反應,臉上一片淡漠,擺擺手道:“坐下吧。”
唐允澤再不敢什,臉色煞白地坐了下來。
趙王沒有多理會唐允澤。
這個人他有了解,武道賦是有,但官場的賦就遠遠不夠了,根本不是當家主的料,他才懶得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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