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一次昭慶帝摔得格外嚴重,別說是以前的舊傷口再次進一步惡化了,就連一張臉都摔得不輕。
嘴唇都被磕爛了。
連帶著鼻血流的格外恐怖。
從前陸院首憑借著高超的醫術,一次又一次的將昭慶帝從鬼門關拉回來。
但是這一次……
好像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無論用什藥,采取怎樣的救治方法,陸院首都無法延緩或者阻攔昭慶帝生命體征的流逝。
長時間的昏迷不醒,再加上過度失血。
陸院首眼睜睜看著昭慶帝得呼吸越來越虛弱,甚至到了隻進不出的地步,再也沒了法子。
今日,當真是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了。
陸院首看了看被扔在地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名貴藥材,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起身走出了內室。
跪在了坐在軟榻上等待的皇後娘娘麵前。
百官們都在養心殿的門口等候著,唯有宸元皇後宋予煙和太子佑宣能夠坐在養心殿外殿的軟榻上等候。
看到陸院首走出來時的表情,宋予煙便猜到了。
但現在她還不能笑。
一旦昭慶帝駕崩的消息傳了出去,必然會經曆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年的朝堂動蕩時期。
對佑宣而言,能成為新帝是好事,這意味著他再也不必受到任何來自昭慶帝的牽絆,能夠實實在在的掌握整個玉門國的權勢了。
但同樣也是挑戰。
狼子野心的親兄弟,還有一整個國家需要治理交接。
陸院首跪在地上對著皇後娘娘磕了三個頭之後並沒有直接開口說話,而是站起身,在娘娘的耳邊輕聲說道。
“啟稟娘娘,陛下此番怕是……”
後半句話陸院首並沒有直接說,但聰明如宋予煙和佑宣這種坐在高位上的人又怎會不明白呢?
雖然昭慶帝的突然受傷駕崩會導致朝堂變動,但因為陸院首從始至終都是宋予煙的人,也讓她們多了一些時間來準備。
最起碼能在昭慶帝徹底咽氣兒宣告駕崩之前,做出一些應對篡位謀逆的措施。
宋予煙看了一眼身側的兒子佑宣。
“宣兒,留給你做準備的時間不多了,你可想好了要如何應對外頭那多朝臣和皇子?”
宣告七皇子罪名的聖旨還未頒布,八皇子這些年也運營了不少勢力。
如今整個皇城可以說是‘三足鼎立’了。
若是老七和老八為了皇位和權勢徹底撕破臉,會讓佑宣非常難辦。
所以如今能趁著之前安排人手做準備,便必須得抓緊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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