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精神暴亂帶來的社會弊病已經非常嚴重了,李隨心和他的緩解藥劑都非常重要。”
伴隨著淡淡的茶香,往事漸漸展露在孟南絮麵前。
“他當時提出了兩個要求,第一個,任何人不得巧取豪奪他的藥劑配方。”
葛蘭說到這微微停頓了一下:“第二個就是,從曆史抹去孟先生的存在。”
“為了緩解藥劑的配方,當時的聯邦元首同意了。”
孟南絮難以理解:“元首為什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那可是能救所有人的緩解藥劑啊!聯邦怎會同意讓配方為他一人所有?
郎玉山歎氣:“因為那時候的科技有限,聯邦科學院根本識別不了藥劑的有效成分。”
“既然如此,不如賣個好給他。”
他說得無奈,但卻也是事實,即使是現在,他們也拿李家沒辦法。
萬幸的是,孟南絮出現了,她帶來了新的希望。
葛蘭也好,郎玉山和黎瀾也罷,他們看向孟南絮的眼神中始終帶著一份熱切。
他們希望從孟南絮這得到破解精神暴亂的方法。
“當時的科技不可以,那後來呢”,孟南絮追問,“難道後來就沒有人繼續探究這一切了嗎?”
這次回答她問題的是黎瀾,黎瀾的聲音很有質感,仿佛沉澱著悠悠歲月。
“當然有,但這樣的學者大多受到了李家的迫害。”
黎瀾平靜的講述著一切:“先是用低價迷惑那些鼠目寸光之人,然後借用權勢迫害目光長遠之輩,幾十年下來,聯邦漸漸失去了繼續研究精神暴亂的學者。”
接下來的事孟南絮已經能猜到了。
李家在排除異己中走向了巔峰,沒有束縛的貪婪逐漸膨脹,最終導致了如今的結局。
“所以我們希望能獲得孟小姐的幫助”,葛蘭無比鄭重的說道,他起身衝孟南絮鞠了一躬。
孟南絮連忙攔住了他:“葛老您這是做什,我是聯邦的一員,為聯邦做些事也是應該的,當不起您這樣的大禮。”
我是聯邦的一員,為聯邦做些事是應該的。
葛蘭眼中酸澀。
是啊,明明是這簡單的道理,為什總有人弄不明白呢?
為了安撫過於激動的“國寶”,孟南絮連茶也顧不得喝了,直接帶著他們去小山丘采樣了。
隻有郎玉山留在了別墅,他看向了還在喝茶的微生墨。
“你不去給你未婚妻幫忙嗎?”
微生墨輕輕挑眉:“這不是等郎先生您嗎?”
郎玉山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和你哥哥一樣,不愧是那位的外甥。”
對於他的讚揚,微生墨並不領情:“我們隻是我們,和任何人都沒關係。”
他的聲音非常平靜,像是冰原上一場沉默的大雪,無聲卻危險至極。
“你和那位說得還真是一樣”,郎玉山搖搖頭,“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想要您手中的那份材料。”
微生墨麵不改色:“什資料,我不知道。”
郎玉山無奈道:“m元素和w元素。”
微生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隻是個武將,您說的這些,我可半個字都聽不懂。”
他收斂氣勢平靜喝茶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貴公子,誰能想到這樣的人居然會是戰場赫赫有名的殺神。
這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郎玉山歎氣,從智腦調出一份手令:
“微生少將,我奉元首之命向您調取自然植物的相關資料。”
微生墨喝茶的手一頓:“還不夠。”
多克爾的那些研究資料有多重要他再清楚不過,僅僅是一份手令還不足以讓他放下戒心。
這下郎玉山是徹底服了。
他隻好發消息,請人親自給他作證。
嘀嘀嘀——
微生墨銀白色的智腦響了起來。
“小墨是我”,通訊那頭的聲音有些疲憊,“郎玉山是我的人,你可以相信他。”
“您知道我手的資料有多重要吧?”微生墨含蓄的提醒道。
一旁的郎玉山苦笑,這是有多不信任他啊。
通訊那頭的聲音卻是多了幾分笑意:“我很清楚。”
得到這樣的回答後,微生墨點點頭:“我知道了,您多注意身體。”
被關心的人顯然很開心:“那你什時候帶著那姑娘來見我啊?”
微生墨:……
您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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